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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登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白色的紗布,還有幾個神官正在治療。身上的傷可能很快就能治好,可是心靈上的傷害卻不是那麼容易痊癒的。他被葛征這麼一折磨,兩眼目光呆滯全然無神,每天只是傻乎乎的盯著天花板,連城內最好的神官也暗自搖頭束手無策。
面對艾瑞克城主大人的咆哮,傭兵公會的人倒也沒有推脫責任:「城主大人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別忘了當初我們還定有攻守同盟的協定,我們的會長雷布隆多閣下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帶來了一個人,一定能夠幫您報仇!」
傭兵工會當初找到艾瑞克,許出一旦旺夫角遭遇攻擊、傭兵公會將全力支援他並且不收分文的好處,才將艾瑞克這個貪婪的城主從莫瑞森的身邊拉攏過來。
而莫瑞森也估錯了傭兵工會的決心,他以為自己走了,傭兵工會就會放過葛征,可是卻忽略了傭兵工會要在星煉世界上長久的存在下去,必須遵守諾言,不可能就這樣放過葛征。
得到了傭兵分會的保證,艾瑞克心頭總算是踏實一些:儘管兒子的傷勢讓他憤怒,但還沒有憤怒到讓他有勇氣獨自面對那隻恐怖的機械蜘蛛。
不過傭兵工會的人的話卻惹起了另外一個人的不快。門外一聲冷哼:「哼,你這麼說,就是認定我不是葛征的對手了?」
門口人影一閃,一身華麗的術士長袍的佐治維亞走進來。傭兵工會的人不願意得罪任何一位高明的鍊金術士,連忙賠罪道:「對不起,佐治維亞大師,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請您大度的諒解……」佐治維亞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轉身出去了。
佐治維亞心中暗恨,這群傭兵貌似恭順,可實際上心裡都認定了自己不是那個傢伙的對手。嘿嘿,他們可不知道,本大師已經達到了二級超人的級別,那小子連入門考核都還沒有通過,他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等我收拾了那小子,看著幫傭兵的臉皮怎麼掛的住!
儘管葛征戰勝過三級超人摩比,但是佐治維亞分析了那一場比試之後認為,摩比輸在了對本性能力的領悟上,並不是輸在神話鍊金術上。只要自己不和他比領悟能力,那小子必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到時候自己戰勝了葛征,葛征戰勝了摩比,自己就能順利的壓倒摩比,成為大長老座下的第一弟子。
佐治維亞的引導者是大長老的人,也是一名鍊金術士。相對而言,薩爾莫多能夠給葛征的幫助十分有限,而佐治維亞的引導者能給他的指導更多,所以佐治維亞覺得自己怎麼也不可能輸給葛征。
……
半神領域內,還是上一次的那個影子,還是二長老。
尖嘴猴腮的二長老拈著自己的山羊鬍,權衡了一番道:「葛征這小子又和大哥的人起了爭執……」那影子回答道:「這一次是大長老的人挑戰葛征,依屬下看,那小子的圖謀也不簡單。」二長老笑眯眯道:「說的沒錯。你去幫幫佐治維亞那小子,讓他順順利利的擊敗葛征。」
「我聽說佐治維亞當年通過入門考核的題目是破解湖荷悖論,葛征那小子到現在也沒有申請入門考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一直沒有把握呢?哈哈哈……」
影子一點頭:「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偌大的宮殿內只剩下二長老一個人,他繼續拈著自己的山羊鬍,心中十分得意:買個人情給佐治維亞,這種志大才疏的人是最好拉攏的。
……
葛征和佐治維亞的鍊金比試吸引了漢蘭達帝國全國的矚目。據說連北面的兩大帝國克魯瓦帝國和普斯爾厄帝國也派出了間諜密切關注這場比試的結果。佐治維亞在漢蘭達帝國境內威望極高,他號稱帝國的第一鍊金術師,而且還是帝國的首席皇室鍊金術師。
比賽的擂台設在城主府的廢墟上,艾瑞克倒是對佐治維亞信心滿滿,畢竟他是漢蘭達帝國的人,對於帝國的第一鍊金術師十分熟悉,聽說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說,對佐治維亞那是極為欽佩。因此他特意名人把這個擂台建在自己城主府的廢墟上。他的城主府就毀在葛征的手裡,他要讓葛征在這片土地上輸得心服口服,也算是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擂台並不高,但是卻很寬闊。從附近的山上開採下來的灰白色岩石沒有經過打磨直接壘成了擂台。這是佐治維亞的意思。擂台表面,用佐治維亞自己研製的工事膠水,混合著泥沙澆築、抹平,堅固無比,就算是用一般的魔炮轟擊,也不會留下大坑。看到佐治維亞的膠水這樣神奇,艾瑞克城主對他的信心更足了。
比賽的前一天,葛征被告知,這一次比賽的裁判,是素有公正之名的鍊金術士協會的法典執事貝納特大人。葛征對這個安排很滿意,看來漢蘭達帝國果然富有,首席皇室鍊金術師的比賽,請來了法典執事。他和貝納特也有一面之緣,當年在德爾遜王城幫助瑪瑞斯大公解決三大公國爭端的那一場比賽,貝納特大人也曾經列席。
貝納特身份特殊,還是漢蘭達帝國的皇室出面,才勞動了他的大駕。艾瑞克城主將他安排在了旺夫角城外的一處山莊裡,那裡沒有被戰爭破壞,條件很好。
貝納特執事事務繁忙,直到比賽的前一天才趕到旺夫角。晚上出席了艾瑞克城主舉辦的歡迎酒會,坐山馬車返回自己住的山莊。
用熱水洗了把臉,醒了醒酒,貝納特坐在桌子前面,把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的考題寫下來,然後裝在一個他親手煉製的魔法加密的盒子裡面,就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