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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帶的泥鐵礦已經在煉製龍繭的時候消耗殆盡,葛征就抽空去了一趟無回灘涂,到了礦區內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露天的礦場內,不知什麼時候搭建起了一個個圓形石屋,那些熟練的礦工們,幹活干累了,就可以進去休息一下,而且還有人端茶送水捏腰捶背。礦工只負責開採,運送、儲存這些「粗活」,都交給了他們的「僕人」去做。僕人之中有男有女,好像還有幾個葛征看起來有些眼熟。
對於礦場內的巨大變化,葛征顯得有些不太適應,他轉頭去問索爾格維倫:「我是不是看錯了,有些人挺眼熟的,好像是灘涂里的盜匪。」索爾格維倫正要說話,迎面帶著其他六個女孩走過來的列婭娜接口道:「你沒看錯,這些用人,以前就是盜匪。」
七個女孩穿著統一的戰甲,她們的身高本來就差不多,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身材自然無可挑剔。穿上這種全身戰甲也不能將美麗完全掩飾,還是能從起伏曲線之中想到盔甲下面的可觀之處。
七個女孩的背上都刻著一隻巨大的眼珠,看上去很是怪異。
「你們以前只是將這些盜匪們趕走,卻忘記了他們也是有利用價值的。」一個女孩站出來說道:「只要來侵犯我們礦場的盜匪,我們也不殺他,一併俘虜了過來,只要他們在礦廠內服務滿十年時間,沒有犯過大錯,就可以放他走。」葛征剛才進入礦區的時候,就看到了外圍那一層層的魔晶石封印柱,現在才算是明白它們的用途。
那女孩張口價值,閉口利益,葛征想不起來她的名字了,但能肯定,這女孩淪為雄鱷們的獵物之前,必定生活在大商人的家中。
一路上,列婭娜向他講述了這幾個月來礦場內發生的事情,每一次戰鬥,七個女孩都要制訂出一套完成的作戰方案,每一個放暗中至少有三處陰謀詭計——錦囊妙計,總之,是那種讓葛征聽了都覺得毛骨悚然的計策,難怪這些桀驁不馴的盜匪會乖乖的留在這裡「服刑」。看來女人一旦狠毒起來,「心裡陰暗」絕對比男人可怕的多。葛征和索爾格維倫聽著聽著,不由得對視一樣,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驚懼的神情,正所謂心有戚戚焉:兩人都在想千萬別得罪女人哪……
不過列婭娜這樣做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無回灘涂的盜匪團接二連三的礦場附近「失蹤」,沒有不透風的牆,時間長了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些不是那麼貪心的傢伙、持觀望態度的傢伙,總之因為各種理由沒有搶先動手的傢伙們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沉住了氣,否則現在也在礦區內給人家當丫頭使喚呢……
礦區內的工人越來越多,那些傭人可就有些不夠了。後來列婭娜她們索性主動出擊,但凡在礦區周圍五十英里以內出現的盜匪團,一股腦的擄了回來「消籍為奴」。飛行馬鞍的速度迅捷無比,五十英里片刻就到。可憐那些盜匪們,其在落後了飛行馬鞍幾個文明紀的泥行彘身上,和飛行馬鞍比起來,好像蝸牛在塗了油的石板上爬,怎麼能逃出「七魔煞」的毒手?
沒錯,因為列婭娜「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策略,她們七個女孩子贏得了這樣一個威風凜凜、凶名赫赫、能止小孩夜哭的諢號。
按照列婭娜的說法,她們背後刻上一隻眼睛,是提醒所有的人,不管你做什麼,老天都在看著你。
可是到了盜匪那裡,這七隻眼睛的含義就變成了:不管你在那裡,別忘了我在你們背後盯著你們呢。盜匪們如芒在背苦不堪言,如今,無回礦場已經成了盜匪們的禁地,方圓一百英里以內,如果發現一個盜匪,那一定是個倒霉的路痴。
有了這些「傭人」,高級礦工們的工作積極性更大了,礦場的效率提高了一大截,葛征順手帶走了五噸的泥鐵礦。
……
帝國西部的戰爭已經基本結束,還活著的領主們紛紛趕回自己的領地接收。幫助他們收復這些領地的其他領主的軍隊當然不會乖乖的撤走,幾千人、上萬人賴在城裡吃喝拉撒,一分錢卻也不花,而且還時常惹是生非。搞得那些領主們無奈,只好送上金幣,請他們趕緊離開。
這種情況在羅林格爾城卻截然相反。
葛征的幽靈騎兵團凶名赫赫,五百幽靈騎士到了城下立馬橫刀,城頭上收復羅林格爾城的部隊看到了那一面迎風招展獵獵作響的太極徽章大旗,跺了跺腳罵道:「他媽的倒霉!」將軍一咬牙:「娘的撤退!」
無人敢捋幽靈騎兵團的虎鬚,羅林格爾城順利的回到了諾羅敦的手裡。葛征搶功勞也算是搶出了名,再加上某些人的惡意宣傳,並沒有對葛征造成什麼損失,反倒是在這些時刻幫了他的大忙。
諾羅敦的回歸,受到了子民的熱情歡迎,這些事情自然不必再提。
北方前線的戰況卻不容樂觀。薩默爾帝國看到了丹德拉的前車之鑑,對於克羅尼澤的戰術早有防備。亞托帝國也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立刻終止和奧斯塔帝國的結盟談判,轉而暗中支持薩默爾帝國。
亞托人號稱是大陸上最好的鍊金術士,即便是他們的旗幟性人物托馬斯·利伯大師在最近的一屆學員交流賽上被人狠狠的抽了幾記耳光,亞托國內的鍊金術底蘊依舊深厚。他們很快研製出了一種新式的藥水,這種藥水混合了沙子和泥土之後,凝固成一種結核,就像地球上的混凝土一樣,硬度比之前的同類藥水製造出來的結核高一倍,用來修築工事,勉強能夠抵擋克羅尼澤的新式魔炮轟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