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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考題先拋開鍊金術的難度不說,只是考題本身就讓葛征足夠為難了:是他把費爾登弄殘廢了,現在又讓他來煉製藥水,目標是治好費爾登的病。葛征是治還是不治?
……
擂台還是上一次的擂台,不過裁判和對手都變了。
相對於上一次和佐治維亞的鍊金比賽,這一次就顯得準備不足。布爾迪索和葛征面對面的站在擂台上,葛征看看兩人中間:沒有裁判。他問道:「什麼人做裁判?」布爾迪索一擺手:「我們今天不需要裁判。」葛征楞了一下:「什麼意思?」布爾迪索道:「因為我們這一次比賽,勝負結果一目了然,所以不需要裁判。」
葛征嗅到了意思陰謀的味道:「沒有裁判,那比賽的題目呢?」
布爾迪索道:「題目現成的。」他招了招手,有人推出來一架輪椅,上面坐著骨瘦如柴的費爾登。布爾迪索道:「艾瑞克城主大人的兒子男人的能力方面出了些問題,我想我們既然在艾瑞克大人的城市裡比賽,索性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吧。就以此為題目,煉製鍊金藥劑,能夠治好費爾登少爺的人獲勝,如何?」
他裝作對費爾登的傷勢來源一無所知的樣子,說得合情合理,葛征聽了之後,臉色鐵青。
布爾迪索揮了揮手,有人捧上來一隻箱子,布爾迪索當著葛征的面打開來:「這件事情本來是艾瑞克城主大人拜託我的。我想正好可以拿來作為我們的比賽題目。這是城主大人給我的報酬,就當作是這次比賽的彩頭,誰贏了就歸誰所有。」葛征掃了一眼那些材料,瞳孔一緊:裡面赫然有一顆裂齒魚龍的眼珠!
只差這一種材料了。
「當然,如果你覺得沒有把握,我們也可以另外換一個題目。」布爾迪迪索陰笑著說道。葛征心思轉了幾轉,眉毛一揚:「不必,我接受這個題目。」布爾迪索大喜:「那好,咱們這就開始,時間還是四個小時,怎麼樣?」葛征上前一步:「沒問題!」
擂台中央,魔法師們升起了一道魔法屏障,將兩人分隔開去。布爾迪索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拿出一件一件的魔法原料,不過卻並沒有一味藥草。而葛征則擺好了鍊金藥爐,又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大把藥草。
擂台下,旺夫角城內的各大神殿的神官也在看熱鬧,看到葛征竟然拿出一捆藥草,神官們立刻搖頭。光明神殿的神官和艾瑞克城主最熟悉,他立刻伏下身,趴在艾瑞克城主耳邊說道:「城主大人,布爾迪索大師贏定了。」
艾瑞克問道:「為什麼?」「藥草是眾神對最虔誠的信徒的恩賜,只有我們這樣的神官,在多年的敬神之後,才會獲得神明的恩准,有權力使用藥草。鍊金術師和魔法師是不可能發揮出藥材的藥性的,大陸上所有的鍊金術師、魔法師和神官都知道這個真理。葛征不是神官,用藥草來煉製藥水,僅憑這一點就能斷定,他今天輸定了。」
艾瑞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中贊道,布爾迪索大師果然不愧是星野大陸第一鍊金術師,一眼就看出來了葛征的弱點,原來這傢伙對鍊金藥劑真的是個白痴,連這些常識都不清楚。他心裡一陣暢快,這口惡氣憋了好幾個月了,今天終於能一吐為快。今天先打擊他的氣焰,等到哥薩克趕到,就可以徹底把這個無賴從自己的城市裡清除出去!不,絕不會只是清除出去那麼簡單,這個無賴給我的城市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還打傷了我的兒子,一定要讓他賠償、加倍賠償。讓後打斷他的四肢送回去。他的妻子都是很美貌,既然兒子喜歡,就讓給他好了,至於那個女兒,這么小就這長得這麼可愛,留下來養到十二歲,就是可口的時候了……
艾瑞克一面想著,一面流著口水。一旁的光明神殿神官看到他嘴角掛下一根晶瑩的涎水,還以為他又犯病了,連忙一個治療術丟過來,一道白光閃得艾瑞克嚇了一跳:「你幹什麼!」「城主大人,您沒事吧?」「我當然沒事了,我現在好的不得了……」
神官心說,好的不得了還歪嘴角、流口水?看來病得不輕,神智都出了點問題!
布爾迪索選用了最上乘的魔媒和最親魔的水作為藥水的溶液。經過一番複雜的處理之後,才將生命魔法力溶解在藥水之中。然後又進行了後期的處理,使得藥水進入身體後,能夠立刻形成一個魔力場。
葛征那邊,鍊金藥爐內,紅褐色的藥液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葛征照顧著魔法火焰,卻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葛瑩在台下盤算著,要不要等葛征治好了費爾登,獲得了比賽的勝利之後,自己一記飛劍徹底斷了那頭畜生的子孫根,以免他再去禍害別的姑娘。
鍊金藥劑漸漸成型,葛征緊盯著鍊金藥爐,就在藥液由稠轉稀的時候,他飛快的從藥草之中有取出來幾株丟進去。
躲在他口袋裡的銀河立刻提醒他:「加入那幾位藥材藥性就過火了……」葛征回了他一句:「就是要過火。」
銀河只是提醒,不能干涉他做什麼。光團不明白葛征是什麼意思,迷迷糊糊的也只能由他去了。
四個小時之後,布爾迪索滿臉自信的舉著一瓶湛藍如大海一般的藥水走出來,神官們一起讚嘆:「好強大的生命魔法力!」藥瓶口,一絲絲的藍色魔法力好像小蛇一樣竄出來,噝噝的飄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