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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葛征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所以,你欺負我可以,但是你敢欺負我家大寶貝!」薇席說罷,鼓槌一擺,攔腰朝葛征砸了過去。若是被這一鼓槌砸中,說不定葛征就一個倒穿越又回去了,不用再費心思賺取緊閉、收集材料了。
但這只是「說不定」,葛征可不想賭自己的人品。
「喂喂,既然你也是學院的老師,那麼就應該遵守校規,怎麼能因為我管教了我的學生來找我麻煩?」葛征一面閃躲一面說道。
他約束著自己的矩陣移盾,暫時還不用它們出來。葛征知道有一類人,是天生的戰鬥狂人,如果自己亮出了矩陣移盾,說不定更會激起巨力小蘿莉的戰鬥欲望。
薇席的戰技只能算作出色,甚至還不能算是出眾;不過她一身的暴力細胞,實在讓人很頭疼,被她纏上了,不死不休。她可是帝國宰相最小的女兒,老來得女,有多稀罕自不必說。更何況,薇席背後還有更了不得的人物,大陸三大戰神之一的斷落戰神阿達維登。
惹得起帝國宰相的人,不敢招惹斷落戰神;不怕招惹斷落戰神的人,不願結怨帝國宰相家族。
所以,薇席成了東勝學院內,一個人見人怕的狠角色。
鼓槌虎虎生風,不管葛征說些什麼。薇席的性格如此,只要她認準了,除非她老子和她師傅來阻攔,否則誰來勸說也沒用。
薇席的戰技開始的時候葛征感覺不過如此,漸漸的他發覺有些不對了。一開始他還能輕鬆的躲閃,有很大的空間供他閃轉騰挪,輕鬆的避開薇席的攻擊。可是漸漸的,薇席一槌接著一槌,連綿不斷的大力轟出來。葛征看到她的小臉上,凝雋著一絲凝重的嚴肅,仿佛很吃力的在施展這套戰技。
葛征已經看出來了,不論自己怎麼躲閃,或者說不論自己是否躲閃,薇席都在按照自己固定的套路舞動著手中那沉重的龍鋼鼓槌。更加可怕的是,越往後,似乎她的負擔越重,也就是說,越往後,每一擊的力量越大。
漸漸的,不依靠鬥氣,單純憑藉自己的肉體力量,薇席的鼓槌上已經發出一陣陣風雷之聲。
帶動著一道龍捲風一般的氣流,形成了一種特殊的「勢」,讓葛征從開始的輕鬆閃躲,變成了狼狽的逃竄。在這種「勢」中,葛征越來越發現自己的空間正在不斷地被壓縮,用不了多久,他就根本沒有地方躲閃了。
他暗暗叫苦,薇席的鼓槌從身邊帶過,那槌風好似利刀,每每颳得他一身獵獵作響,抽在身上生疼。這鼓槌上雖然不帶鬥氣,但單純的力量傷害就一點也不比十級鬥氣差,再加上這一套特殊的武技所造成的「勢」,自己要是埃一下,估計最少要告別講台半年時間。
現在,在這種純力量形成的「勢」之中,葛征就算是想放出矩陣移盾也來不及了,他的空間已經被壓縮,可是矩陣移盾不是鎧甲,能夠緊貼在身上,移盾必須有足夠的空間才能施展。想不到一時的判斷失誤,竟然讓自己落到了這樣被動的局面。
顯然薇席的武技修為,還不能控制住這一套槌法,到了後來,小女孩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慌的表情,她雖然膽大包天,但是畢竟只是胡鬧罷了。要是真的打死了一個系的主將導師,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一套槌法師傅教給她的時候,曾經多次叮囑,在她十七歲以前,千萬不要胡亂施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原本薇席只是想小小的教訓一下葛征,上來出其不意,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後把他踩在腳下,要他痛心疾首的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且馬上改正,把所有的學分還給自己的大侄女,並且給她兩科滿分畢業。
當然了,這樣的懲罰在薇席看來,的確是「小小」的懲戒。
不過葛征一個「兔脫」躲過了薇席從未失手的「冷不丁耳光」,暴力蘿莉心裡立刻沒了底,自己可已經在大寶貝面前胯下了海口,要是沒能教訓了葛征回去,她長輩的顏面上可就掛不住了。
因為那一記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奇異武學「兔脫」,葛征在薇席的心目中,檔次立刻提升到了勁敵的地步,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套師傅秘傳的槌法能夠克敵制勝。
只是她並不知道葛征是個繡花枕頭,這套槌法以施展開來,葛征立刻露餡,可是薇席現在已經欲罷不能,葛征被「勢」牽扯著她又何嘗不是呢?現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打下去了。
一道道勁風卷過,葛征感覺自己身在一個粉碎機中,只要一擦中那些狂暴的風卷,身上的衣服立刻就會被絞得粉碎。接連幾次不小心,葛征的術士長袍已經千瘡百孔了。
「喂!小丫頭,玩夠了沒有,可以收手了吧……」葛征已經瞧出來事情不妙,暴力小蘿莉緊抿著嘴唇,握住龍鋼鼓槌的手指有些發白,白眼仁底部翻著一些輕微的紅色——顯然她是用力過度了。
葛征心中暗暗叫苦,飛快地思索著怎麼脫困。
「呼、呼呼……」風聲越來越悽厲,其中已經夾雜著一陣陣的雷聲。薇席已經要用雙手才能握住鼓槌,而此時,鼓槌上時不時的躥出一條條灰黑色的電蛇。
兩人形成的戰團,好像一台碾路機一樣,從學院大門袋,一直滾進了學院內。四座魔法石柱基本沒有起到什麼阻攔的作用,就全部在薇席的鼓槌下滑作了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