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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薩斯菲爾雙臂開弓,一道火焰凝成的長弓出現在他的手中,火龍為箭射了出來。
德克蒙特的刀突然和阿儂達的狼爪重疊在一起,狼爪上一片寒氣,如同手術刀一樣切開了火龍,雙月刀接踵而至。薩斯菲爾無奈,一連射出十幾隻魔法箭,葛征為阿儂達設計的那一招冰凍對手雙腳的束縛戰術,完全被德克蒙特用活了,他將這個魔法樹立起來,在面前形成了一道冰牆,雖然不能完全擋住對方的魔法箭,但是其中的風系束縛魔法,卻纏住了那一隻只的魔法箭,就好像纏住對手的雙腳一樣。
一片白色的冰牆之中,一點寒星射出,薩斯菲爾再也沒有能力阻擋,他一個翻身,從冰熊皮鞍上跳下來,他已經被逼到了台邊,這一落下去,雙腳著地,算是他失敗了。
薩斯菲爾大不服氣,站在台下指著德克蒙特說道:「如果不是阿儂達的那隻古怪狼爪,我不會輸給你!」
德克蒙特倒也大方,坦然承認:「你說得不錯,如果不是這隻鍊金狼爪,咱們兩個之間誰勝誰負還真是不好說。」
薩斯菲爾怒哼了一聲,心有不甘的離去:「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也要找到一件魔獸裝備,和你好好打一場。」德克蒙特大笑回應:「哈哈哈!好,我期待那一天!」
台下,撒尼爾搖頭說道:「他們的武道之路,已經走上了歧途!」撒尼爾一直認為,戰士不能過多地依靠裝備,而應該憑藉自身的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
……
梅傑夫四世坐在寬大的金色椅子上,側著頭、用手支著腦袋,聽完了下面一位老者的報告。
如果葛征在場,一定能認出來,這老者就是今天鍊金比賽結束之中的那個老頭,不過現在,老頭一身燙金的伯爵禮服,胸口上掛著鍊金術士的認證徽章,頭上戴著三角形的帽子,下面還壓著銀白色的捲髮,一幅宮廷鍊金術師的打扮。
梅傑夫四世攏了攏自己的灰色皮毛大衣:「你是說那三個笨蛋收了別人的好處,胡亂裁判?」
老人低頭道:「老臣不敢妄言,不過這件事情的確可疑。」梅傑夫四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豈只是可疑。瑪瑞斯送來的那張鍊金術方程式連您也看不懂,可是那個鍊金術士竟然能夠破解,這樣的人,三場比賽一場不勝,豈止是可疑啊。」
他略略一頓,對下面的老人說道:「帝國著幾十年來,鍊金術毫無進展,就是因為這些傢伙有了一點成績、得到了封賞之後,就不思進取,整天只想著撈金比!」
皇帝的臉色越說越陰沉,聲音越越來越嚴厲:「這一次,我要讓其他的人好好看看,辜負皇帝陛下的信任,是什麼下場!」
老人渾身一震,連忙低下了頭去。
……
進入決賽的兩名選手產生,四年一度的皇室挑戰賽也即將進入最高潮。今年的比賽又和以前不同,不但有各國使節參加,還有鍊金術大比拼。
洛倫特在之前的比賽之中連勝三場,一時間風頭無兩,王城內街頭巷尾、茶餘飯後,提到的最多的名字,除了三皇子和德克蒙特之外,就數洛倫特了。
沙拉·亞伽很開心,那天受辱之後,她總算是壓過了葛征和菲菲一頭。走在街上,看到路人不斷的對自己和洛倫特議論紛紛,眼中都是崇敬的目光,沙拉心裡盛開著一朵花。
王城內各大賭場都已經開了盤口,三皇子對德克蒙特,三對一的勝負賠率,大家都很看好三皇子殿下。
而鍊金術士們的比賽,也有賠率出爐。洛倫特高居榜首,同樣是三賠一。接下來是葛征,一賠一,最後是賽爾金公國的那位鍊金術士努貝羅,一賠三。
努貝羅好像被人們遺忘了一樣,三場比賽之中,葛征至少還有兩次被選中,她卻只有可憐的一次。
沒錯,是「她」。
賽爾金公國的鍊金術士,是一位女士。
這位女士很神秘,自始至終沒有在眾人面前路面過,就算是在鍊金比賽中,她也坐在馬車中,在大街上觀看比賽。
決賽在晚上進行,白天的時候德爾遜王城內已經開始了慶祝,每一條主要的街道上,都有從帝國各地趕來的雜技團表演,路邊有無數游吟詩人在歌頌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也有人臨時編了歌詞,稱讚三皇子和德克蒙特。酒吧內的麥酒、果酒好像流水一樣灌進了一隻只胃裡,大家都在狂歡中,等待著晚上的比賽。
王城禁衛軍忙著在城市的十六個大區內,樹立起十六面巨大的魔法熒幕,晚上的比賽將在納爾帝宮中舉行,平民是不能入內的,為了讓所有的人都能看到這場比賽,皇帝動用了帝國魔法師團,將通過同頻共振魔法,將比賽的影像在十六面巨大的魔法熒幕上播出,供王城內所有的平民觀看。
連續兩場比賽之後,皇帝大宴群臣,同時送別各國使節。據說這一次的宴會規模空前,奢華將超過人們的想像。
麥酒在一杯一杯的消耗著,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著。與外面的狂熱相比,參加比賽的人卻顯得冷靜得多。
德克蒙特和葛征在一起,他笑著對鍊金術士說道:「大師,我可是壓了十萬枚金幣在您身上。我對自己沒有把握,可是對您,卻絕對相信。」
葛征其實很想「投桃報李」,也在德克蒙特身上壓上十萬枚金幣,不過昨天看了三皇子的比賽,讓他不敢興起這個念頭。他的金幣都是用來回家的,每浪費一枚,就是將自己回家的時間拖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