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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征抱著書本走在回家的路上,動力橋的奧妙在於首先將魔法能量轉化為光能,通過玻璃纖維傳輸,然後再將光能轉化為魔法能量,這樣就絕了承受力的問題。
葛征相信,星煉世界沒有人能想明白這個道理。他雖然造出了合適的動力橋,但是驢子吃胡蘿蔔的遊戲,他是不會為索爾斯克亞的超級傀儡戰士製造動力橋的。留在辦公室里的那一根動力橋,就是那根胡蘿蔔,索爾斯克亞你這頭蠢驢,你看到了,我偏偏不讓你吃到。一根動力橋,怎麼可能解決整個超級戰士的動力傳輸問題?
想到索爾斯克亞此時的臉色,一絲笑容浮上葛征的臉龐,他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葛征最近一回到家,就一頭扎進實驗室。首先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將自己的實驗室變成了徹底的「銅牆鐵壁」。保證了自身的安全之後,葛征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一件東西上。
那顆狼形巨怪變化的鐵球。
狼形巨怪手上有四件頂級准神器,其他三樣先不考慮,隆冬刀戒可是價值四千萬金幣呢!有了這些錢,葛征在回家的道路大大的朝前邁進一步。
可是那鐵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不論葛徵用什麼手段,就是沒有一點反應。和鐵球較勁了半天,再一次一無所獲,葛征盯著這四千萬,恨得牙根痒痒。
從實驗室里出來,樓下客廳內坐著兩個人。葛征站在樓梯上,視線正好看到了薇席,轉過樓梯的拐彎,果然看到堂堂斷落戰神阿達維登端坐在椅子上。
這是大客戶,隨手就丟出一百萬的大客戶,葛征當然要殷勤一些,快步跑下來,面帶微笑:「冕下您好,讓您久等了,葛征心中不安。」
阿達維登還是那一副表情,說話的語氣依舊不咸不淡,只是一開口就能把人氣死。她隨手一指角落裡的兩隻箱子:「那是兩箱子龍鋼,連箱子本身都是龍鋼鑄造的,打造一件兵器應該是足夠了,如果有多得,就當是本戰神打賞你的了。估計你們也辦不懂,我老人家自己送來了。」
葛征聽說面前這位當年和拉米爾院長有姦情——不對,應該說是情投意合,只可惜這張嘴是在太得罪人,拜訪拉米爾父母的時候,三兩句話就被人趕了出來。拉米爾院長的家族也是王城顯貴,當然容不下這麼一個不知禮數的兒媳婦。兩人棒打鴛鴦,拉米爾在家族的安排下去了一個貴族淑女,據說婚後恩愛,還生了一個兒子。
只可惜兒子兒媳給他留下一個孫女,然後進入極北冰原之地冒險,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阿達維登終身未嫁,後來成了聞名三大陸的封號戰神。也不知道她和拉米爾,哪個更後悔一些。不過拉米爾院長害怕阿達維登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冕下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葛征道。
阿達維登看了看他,沒有再多說什麼站起來就走了。薇席等到師傅轉身,兩根小指勾住嘴角一拉,沖他做了個鬼臉,然後一笑,飛快說道:「再見!」
整整兩箱子龍鋼,葛征自言自語道:「難道封號戰神家裡是開龍鋼礦的……」
阿奎那大師站在自己的辦公室中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樓下,瘋子術士索爾斯克亞正級急而來,他走路的速度很快,兩腿夾緊,身子向上聳,好像一匹獨狼。大師搖了搖頭,行徑如狼,心胸狹窄,如果索爾斯克亞能夠有個開闊的胸襟,甘居人下,鍊金系有葛征、有索爾斯克亞,再加上自己,未必不能和亞托的融僑學院鍊金系抗衡,只可惜……
他心中一聲遺憾的嘆息,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來。葛征的動力橋已經驗證過了,看起來阻礙超級戰士計劃的最後一塊絆腳石就要被踢開。可是葛征那小子又不是老好人,索爾斯克亞咄咄逼人,他是不會跟瘋子術士合作的。
阿奎那大師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麵皮,說不得,又得賣了自己這張老臉,去給兩人說合。他心中對索爾斯克亞也越發不滿起來:要不是這小子不知進退,自己何必如此尷尬?
阿奎那大師等了一會兒,約摸著索爾斯克亞進了辦公室,自己和他不會在樓梯上遇見,這才從辦公室里出來,往葛征家去了。
葛征最近都沒有課,他一直留在家裡。
康明斯稟告阿奎那大師到訪,葛征其實心裡已經猜到他是為什麼來的了。雖然不願意就這麼輕易的繞過索爾斯克亞,不過老主任導師的面子是要給的。
阿奎那大師在客廳內喝茶,紅茶加了蜂蜜,敦克特意準備的,春日去燥。葛征微笑下樓:「大師您可是稀客……」阿奎那放下茶杯,起身相迎。
兩人坐下來,葛征索性直說道:「大師,如果是為了動力橋的事情,我想您就不要開口了。我是不會把我的研究成果,拱手送出去成就那個瘋子的。」
阿奎那大師神色一黯,放下茶杯道:「葛,你以為我喜歡索爾斯克亞嗎?不瞞你說,整個鍊金系恐怕都沒有什麼人喜歡他。不過為什麼大家對這個計劃都這麼熱衷呢?」
葛征有些同情的看著大師:「我明白了,你們都是衝著那個夢想去的……」
「沒錯,連金術士雖然也是大陸六大職業之一,但是從來沒有人會把我們排在第一位。可是如果我們成功了,至少我們能夠證明,鍊金術士比戰士和魔法師更有價值!」
葛征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儘管他知道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夢想而已,就算是超級戰士打敗了狼形巨怪,大陸數千年的傳統觀念作祟,鍊金術士依舊不可能超越戰士和魔法師成為大陸的第一職業。夢想可能是虛幻的,但是葛征面對阿奎那,這樣的「奉勸」卻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