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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蛤虎凌空飛出去千丈,好像被人扔出去的一條死狗一般。
石宏手上加持著裂天犀兕,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向了蛤虎。蛤虎雖然沒了金角,血脈不純,但畢竟也是上古凶獸後裔,感覺到裂天犀兕那純正的凶煞之力,登時嚇得魂飛魄散,無心應戰。
它將那巨大的漩渦往石宏身上一砸,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商河之中。
「嘩……」漫天漫地的河水當頭澆了下來,石宏心中一動,索性將老壺天地打開,將這些河水全部收了進去。
只是這麼一耽擱,那蛤虎早已經逃得不見了蹤影。
石山神獸不屑道:「跟它祖宗一樣,是個膽小鬼。」
石宏顧不得多說,將傅搏虎撈了起來。夜寒正重,他又一頭扎進了河水之中,石宏將他撈起來,傅搏虎已經都得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瑟瑟發抖。
石宏連忙渡了一道靈元在他體內轉了一圈,傅搏虎的身子才漸漸暖和了過來。好不容易上牙不打下牙了,第一句話便是:「我只是動手動腳已,不曾真箇對不起家中的糟糠之妻啊,聖人何故如此罰我?」
石宏暗中好笑,他剛才掃了一眼,那花魁雖然驚得花容失色,但依舊能看出來是個絕色美人。自古以來才子配佳人,這花魁知道傅搏虎號稱大夏第一才子,自然百般殷勤,傅搏虎只怕是拒絕不得。今晚若不是這麼一鬧,只怕傅搏虎便要真的對不起家中的糟糠之妻了。
石宏抓著傅搏虎的手臂,喝了一聲「起」,一道遁光托著兩人徐徐升起,那些地方官員見了,連忙下跪叩拜,惶恐不已。
石宏正要會還驛站,空中突然一聲呼喊:「國師請留步。」白衣公子孟破非趕了過來。
他看了看傅搏虎,客氣道:「國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石宏心中明白,若不是自己力阻蛤虎,這位年青一代十大之一的白衣公子,只怕不會和自己這麼客氣。
他道:「我先把好友送回去,閣下若有什麼事情,可在那座山峰上等我。」
石宏隨手一指,恰好是之前孟破非他們降落的山峰。孟破非臉色一變,暗道難道這只是巧合?
石宏把傅搏虎送回驛站,又渡了一道真元過去,將他的身體徹底調養好了,這才離去。
山峰上,除了孟破非之外,他的那些同道,包括宋襄都不在,顯然孟破非要和他說的,是機密要事。
石宏淡淡一笑,假情假意的問道:「不知那位宋襄可好?剛才情急,隨手撥了他一下,還望他勿怪。」
孟破非已經百分之百肯定,自己這些人之前在這座山峰上說的一切,石宏一清二楚,否則他不會選在這裡見面,更不會知道宋襄的名字。
孟破非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對石宏更高看了一眼:他到底是怎麼躲過我等的神識搜查的?
要知道,當時孟破非可是施展著搜天神眼,儘管不是針對石宏的,但是石宏潛藏在一邊不被發現,顯然實力還在孟破非的估計之上。
孟破非的手原本已經伸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捏住了一樣東西,心中對石宏的實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之後,手上一松,又換了一件。
「勞國師掛念,我那位宋兄弟心腸是好的,只是有時候可能有點著急。」孟破非說道。石宏也不以為意,他已經揍了人家一個滿地找牙,這時候要是還不依不饒的追究,就有點得理不饒人了。
「那就好。」
孟破非一拱手,道:「國師,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國師成全。」
石宏道:「孟兄有什麼話儘管說來。」他可沒說我一定幫忙之類的話。
孟破非斟酌了一下,這才開口道:「我知道國師乃是奉旨除妖,不過能不能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我必定收了這頭蛤虎,如果不行,再請國師出手。」
「這個……」石宏眉頭一皺,心中卻在大罵,分明看你把手從腰帶里抽了出來,卻還打著節省的主意,不到最後關頭不肯孝敬!
看到石宏為難的樣子,孟破非果然很上道,立刻把手一托,一件物什已經擺在手上,仙家手段,的確不凡。
「在下知道國師為難,區區之物,還請國師笑納。」
石宏掃了一眼,不動聲色:「孟兄這般客氣作甚?」嘴上這麼說,卻把朝中那些奸臣的法門學了個精髓,隨手一拂,東西便不見了。
孟破非鬆了口氣,此時他顧不上心疼東西,這頭蛤虎對他而言至關重要,石宏若是強行阻攔,他固然可以事後請出師門,狠狠教訓石宏一頓,但是自己卻也失了這個大好機緣。
孟破非也是能屈能伸之輩,斷然不會和石宏爭這一時之氣。
石宏收了東西,便道:「三天時間,已經是在下能夠拖延的極限了。孟兄見諒,我等身在朝堂之人,可不比你們這些閒雲野鶴,我們身上可是有羈絆的啊……」
孟破非堅決道:「國師放心,最多三天,如果三天不行,孟某絕不再和國師爭搶。」石宏一點頭:「一言為定。」
他和孟破非商量好,轉身離去。
背朝孟破非的那一剎那,石宏臉上一陣壓抑不住的興奮!
第五十九章 大十字山脈(下)
回到驛站之中,石宏甚至都來不及去看傅搏虎,急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放出河書陣法,迫不及待的把孟破非的那件東西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