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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宏悶哼一聲,手上一空,杯影龍弓消失不見。儘管只是握住杯影龍弓,石宏也不好受,這張龍弓的力量太大,絕不是他現在能夠承受的。
「吼——」
杯影龍弓那可怕的壓力一消失,三頭天妖重新兇悍起來,整齊劃一的仰天一聲怒吼,滾滾妖煙沖天而起。
三頭天妖兩頭撲向海外修士,一頭則一腦袋撞向石宏。
河湘道人正要前來救援,石宏卻沖他擺了擺手。河湘道人會意,立刻回合了歌淚仙子,將九州修士集合起來,緊守門戶。
而另外一邊,沒能安然脫走的海外修士也並不慌張,便是三頭天妖,他們也不怵,何況現在只有兩頭?
四大仙山修士會和在一處,攻守有度,頗有章法。
石宏掃了一眼元休殿,大喝一聲:「蒼無病,你想要蝕金河道場,敢不敢跟我賭一場?」
蒼無病有心拒絕,只是當這麼多人的面,實在面子上抹不過去。而且元休殿為了蝕金河道場大動干戈,還損失了一座分身神殿,若是不接這個賭約,元休殿門徒必定不滿情緒大生,不好撣壓。
「好!賭注是什麼?」
石宏高聲道:「我便用蝕金河道場跟你賭,誰贏了,蝕金河道場就歸誰!怎麼樣?」
蒼無病心中暗笑,這個傻瓜,蝕金河道場本來就是他的,這個賭約我輸了不過是個面子問題,沒有一點損失,他若是輸了,卻要把大好的一座道場輸給我。
當下蒼無病面沉如水,應聲喝道:「好,我跟你賭。賭什麼?」
石宏一指迎面兇狠撲過來的那頭天妖:「便賭我們誰能先解決了自己的對手。」
這賭約看上去石宏占便宜,他面對的只有一頭天妖,實際上石宏是一個人面對一頭天妖,而蒼無病則是四名山主面對兩頭天妖,算起來還是石宏吃虧。
不過蒼無病卻一陣猶豫,剛才那張龍弓給眾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蒼無病身邊的一位山主低聲與他耳語:「道友,無妨。那件法寶他必定不能從容使用,否則直接執著那法寶殺過來就是了。我等誰人能擋得住他?」
蒼無病頓時笑了:「好,一言為定!」他話一說完,忽然把元休殿朝上一抬,生生拖住了石宏的銀月光環。兩件絢爛的法寶在空中不斷搏殺,相互碰撞灑下一片片光屑。元休殿雖然落了下風,但是銀月光環想要擺脫一時半會也辦不到。
「三位山主,這兩頭天妖就拜託你們了,哈哈!」蒼無病哈哈大笑,面朝石宏,臉上又露出之前那種自信神色,嘴唇輕輕一動:「你輸了!」
石宏所有的法寶都已經納入了銀月光環之中,沒有了銀月光環,石宏能夠依靠的只有九大真火和自身的修為。
石宏當即大怒,罵了一句:「卑鄙!」卻換來了蒼無病一聲得意大笑。
赤手空拳的石宏猛一轉頭,面朝那頭天妖。那天妖狂吼一聲,裹著滾滾妖煙朝石宏衝過來:「去陰冥十道報到,莫忘了報上吾名,殺你者乃天妖奮彝!」
第一三六章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下)
「奮彝!」
聽到這個名字,河湘道人一驚,立刻向石宏大喊:「石宏,這天妖奮彝肉身無敵,號稱妖族最強悍的肉體,千萬不要跟他拼功力,快用法寶……」
「哈哈哈!」蒼無病一聲大笑,將元休殿催的虎虎生風,應是拖住了石宏的銀月光環。不但如此,他甚至還放出了幾件法寶,將銀月光環團團圍住,像一群蒼蠅一樣。
看到這情形,河湘道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恨恨一跺腳,囑咐歌淚仙子:「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得出去幫他,這裡就交給你了……」
河湘道人雙足一頓,沖天飛起,拘攝神塔光芒流轉,石宏卻大喝一聲:「多謝前輩好意!前輩還是護住門下弟子吧,我自有辦法。」
河湘道人一陣猶豫,只見下面的那些修士,沒了拘攝神塔護持,頓時被那些追隨天妖殺將而來的妖聖殺傷不少。河湘道人狠狠一跺腳,拘攝神塔重新落下,一道道光帶將那些妖聖逼退。
石宏對面滾滾妖煙散去,露初一顆猙獰可怕的頭顱來。這天喲啊奮彝,渾身漆黑,肌膚錚亮好似鋼鐵一般。整個腦袋上光滑一片,好像蒙上了一層鋼鐵面具,只留下一雙血紅的眼睛。整個身子都被一層堅硬的骨甲包裹,這種骨甲比一般的鱗片更加堅硬,防禦力更強。
石宏死死地盯著重來的天妖奮彝身上慢慢冒出一層層的火光,一連就到火光之中,眾人之間一道全須全鱗的火焰靈龍從石宏頭上一閃而逝,石宏怒吼一聲,炸開漫天火雲,竟然也像天妖奮彝一樣,一頭撞了過去。
「阿宏!」歌淚仙子和河湘道人大吃一驚,救援已經來不及了。
蒼無病免得得意笑容,心中暗道這小子也被逼急了,跟天妖奮彝硬碰硬,不是找死嗎?就算是一座大山裝上去,也要粉碎,更何況是肉體?
就連藏在暗處的米獅駝父女,也目瞪口呆,石宏這個舉動,實在是太出乎大家的意料了。
石宏一聲不響的離開,米獅駝當然不肯讓到口的女婿就這麼跑了,當即要帶米七七追來。只是米七七老大不情願,跟父親鬧了好一會兒彆扭,才在父親半哄半勸之下,扭扭捏捏的來了。
父女倆這一耽擱,趕到的時候就晚了,恰好看到石宏一頭撞向天妖奮彝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