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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丹房漸漸被靈符的黃表紙堆滿。石宏眉心之中的那顆光繭依舊如故,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可是吸納了那麼多靈符的靈力,它的外表卻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對於靈符的吸攝能力增強了幾十倍。
石宏繪製靈符的能力也大幅提升,可惜著提升對於他來說,幾乎沒有什麼實戰意義。
……
如果不是童君樂那天喝多了,冒冒失失衝進了石宏的丹房,石宏可能就真的永遠的陷入這個輪迴,再也出不來了。
童君樂重新執掌伙房,下山採購糧食。這一次沒人陪著他,他一個人難得自由,竄上酒樓原本是想打牙祭的,結果一不留神喝多了。
按說像他們這樣的修士,就算是喝多了,體內靈元一催,酒氣蒸騰,自然也就醒了。偏偏這時童君樂第一次喝多,而且韋醉六師尊教過他怎麼應敵,卻不曾教過他怎麼應對醉酒。
童君樂大呼小叫的衝進了石宏的院子,他原本就是個話嘮,喝多了自然話更多。只是石宏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童君樂進來他也不知道。
可想而知童君樂打開丹房的門那一剎那,是何等的壯觀。
「嘩啦」一聲,滿屋的黃表紙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就好像大河決堤一樣,一片黃色紙片將童君樂整個淹沒了。
童君樂嚇了一跳,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一驚,頓時酒醒了一半。他「奮不顧身」的衝進了靈符的海洋之中,費盡了力氣才摸到了石宏,一把將他拽出來。
這一下,石宏猛然覺得一聲驚天霹靂,渾身一震醒了過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滿屋子的黃表紙,突然覺得一陣強烈的疲倦襲來,兩眼無比沉重,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就這麼軟軟的倒在了童君樂的懷裡。
……
如果不是韋醉六一門心思的在琢磨為什麼石宏繪出來靈符就是沒有靈力,這一點禁忌他肯定不會忘記告訴石宏的。剛開始繪製靈符的時候,肯定要有師長在一旁指導,等逐漸熟悉了這種心境,才能獨自修煉靈符。
而韋醉六更沒有想到,明明知道自己的靈符無效,石宏還會這麼「執著」的修煉下去。
……
石宏醒來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大家欣慰的眼神,而是一群人古怪的樣子,看著他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出來,畢竟人家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劫。
石宏有些奇怪,想問問大家到底怎麼了。這一要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嘴巴還不能動,他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被大量金元精氣侵染的面部和脖子,還沒有回覆呢。
看到他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童君樂第一個忍不住,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童君樂一開頭,其他的師兄弟們也憋不住了,頓時放聲大笑起來。便是那些長輩,師叔師伯,雖然不好意思當面和這些弟子一起嘲笑石宏,但安慰了石宏兩句,急急忙忙出門,隨即便傳來了一陣更加強烈的笑聲。
師叔師伯們修為精深,元氣充足,果然笑起來聲音更加洪亮。
師姑葉陶夾在眾位師叔師伯之中,看著他沒事,也終於放下心來,跟著大家一起走出去。只是她的笑聲石宏沒有聽到,不知道是因為不想讓石宏尷尬,還是因為她早已經見過了石宏這副尊容,已經沒有了趣味。
石宏恨恨的盯著童君樂,心中打定主意,自己恢復了,一定把這小子被人一個臭屁驚住,最後落敗的糗事抖出去。
……
後來童君樂專門幫石宏數了一下,那一屋子的靈符,足有三十多萬張!
……
石宏只是損耗過度,倒也並沒什麼大礙,休養了兩天復原過來,只是這次「鐵面事件」卻成了全門派的笑料,石宏躲在自己的小院子裡,好久不敢出門見人。
《太阿煅體》不斷地煉化著面部的金元精氣,讓他驚訝的是,那塊烏黑的金屬龜甲,被他這樣吸攝之下,分量竟然絲毫不見減少。而且拿在手中,感覺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淤積在面部的那一口金元精氣格外精純,完全煉化還需要好幾天時間。石宏趁著這個機會,索性將林澤端的飛劍重新煉製了一下。
神火內丹一繞,那口飛劍立刻融化,只是其中司馬風聞所布下的陣法卻依舊如故,並不因為石宏的重新淬鍊而發生變化。這邊是仙家法器的奇妙之處。
如果不是石宏的劫壞神火,等級遠在司馬風聞煉製這柄飛劍的神火之上,有這些法陣在,他根本就沒辦法煉化這柄飛劍。
石宏花了半天時間,盡心將這柄飛劍重新鑄煉一遍,其中的雜質一一煉去。其實這柄飛劍本身的材料倒是不錯,乃是取五黃原石,配合著天河銀沙煉製而成,這兩種材料珍貴無比,以司馬風聞的修為,想要弄到這兩種材料,恐怕是費了不少周折,可見他對自己這個徒弟還是十分疼愛的。
只是材料雖然不錯,但是材料的品質卻很一般,裡面夾雜著太多的雜質,而司馬風聞的神火,尚不足以將這些雜誌全部煉化出來。
石宏的神火內丹一圈一圈的纏繞之下,那一團蛋黃一樣的金液之中,一絲絲的黑氣飄散出來,都是其中蘊含的雜質。
重新成型的飛劍器胚,已經是太初等級,器胚剛一成型,之前的陣法便如歸家遊子一樣落進了飛劍之中。
飛劍之上光芒一閃,一柄小拇指大小的明黃色落在石宏的掌心。飛劍呈半透明裝,溫潤如玉,鋒芒內斂,含而不露、蓄而不發,正是上品飛劍的標準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