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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要遠涉星空,又是帶上石宏,沒個飛遁法寶卻是不行的。
石宏眼睛滴溜溜的瞪著左玄催促道:「走啊?」
左玄凌風而立,似乎躊躇滿志,石宏心中暗贊,不愧是天宮第一強者,在行動之前,先要凝足了氣場!
石宏心懷憧憬,等了好一會兒,左玄還是那個姿勢。石宏心裡正在奇怪,忽然左玄一轉身,一副高手風範居高臨下道:「此行兇險,只怕到時候我要應付敵人,無暇顧及其他。你可能要操縱飛遁法寶配合我,咱們這一路上,就先操演一下,你將你的飛遁法寶放出來,我指點你一二,保你此生受用不盡。」
這一番話冠冕堂皇,左玄也是大氣凜然,石宏卻忽然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嘀咕著:「你沒有飛遁法寶就直說,天宮誰不知道你窮的叮噹響……」
左玄被人揭穿,頓時臊的面上一紅,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人乃是兵大師的義子,自己的底細兵大師十分清楚,當然瞞不過他。可惜了自己大好的一番表演,逼真演技無人欣賞,反還被人嘲笑。
不管這事兒怪不怪石宏,左玄又把石宏恨了個牙根痒痒。
兵大師前往天魔星域的路上就跟石宏說了,左玄雖然守著天魔星域大好資源,卻決不會去動手開採,他可是天宮第一強者,這等沒身份的事情怎麼會去做?石宏從兵大師的話里也猜出來,這天宮第一強者,或許比一般的修士富裕得多,但是比起兵大師肯定是個窮光蛋。
只是石宏自己也沒什麼太好的飛遁法寶,烈焰火船那法訣,在天宮之中當然不能用了,想來想去,石宏將東皇鯨鍾放了出來。
左玄冷冷說道:「若是遇上一個也知曉十大遠古遺蹟的人,你豈不是自找麻煩?」
石宏無奈,只好又將東皇鯨鍾收了起來。老鍾聽的不用他跋山涉水,好不歡快,刺溜一聲就鑽了回去。
石宏沒辦法,被人抓了差,自備勞動工具不說,還要自備交通工具,哪有這等事情?
他嘀嘀咕咕的,口中頗有些怪話,聲音卻恰好控制的讓左玄聽個差不離。左玄心裡本來就對他憋著怨氣呢,從星洞世界到現在,一直沒消出來過。石宏這一故意氣他,天宮第一強者像乾柴烈火一點就著,眉毛一挑,兩柄墨眉飛劍唰唰兩聲將整個空間切得四分五裂,鋒利無比的劍芒如同白龍吐珠,直逼石宏屁股。
石宏哇的一聲怪叫,像被火少了屁股的猴子一樣跳腳就跑。左玄在後面反倒是撲哧一聲笑了。
這一笑,氣到是消了,索性大大方方說道:「你若是有飛遁法寶就快些放出來,不然我將兵老鬼捉來,總能想辦法從他身上壓榨出來一件兩件。」
石宏無可奈何的搖頭:「你這脾氣啊,改不了了。就算是承認自己錯了,也要擺出天宮第一強者的強勢,逼我一逼。」
這話本沒什麼問題,兩個男人相互之間說來,便是老朋友的氣場,但若是一男一女這般說來,就是老夫老妻的氣場。
石宏說者無心,左玄卻聽者有意,沒由來的臉上又紅了一下。
石宏卻已經將自己的道法之寶放了出來:「將就著用一下吧。」他其實有更好的選擇:雲紋老壺,但是雲紋老壺乃是神魂之外他的第二大秘密,左玄又是深不可測的天宮第一人,他可不敢隨意讓左玄進去。
銀月光環從石宏的左眼瞳孔之中擴散出來,左玄一眼就認出來,也不禁有些吃驚:「道法之寶!」旋即他就釋然了:「你是兵老鬼的義子,難怪了。」
石宏心念一動,銀月光環中央投下一道光芒將兩人攝了上去,石宏隨口道:「在遇到義父之前,我就開始煉製道德之寶了。不過,我能夠這麼快煉製成功,的確是多虧了義父。」
左玄道:「便是暴發如兵老鬼,助你煉成道德之寶,也大出血了吧。」
石宏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就算是默認了。
兩人已經進入了石宏的道德之寶,這件法寶本不是用來飛遁的,其中空間狹小,也沒有間隔,只是兩間房子大小的一塊,不過容納下兩個人倒是足夠了。
左玄一面觀察著石宏的道法之寶,一面問道:「你遇到兵老鬼之前實幹什麼的?」
石宏老實回答:「在藏魔星域挖礦呢。」
左玄頗有些意外:「那你也敢煉製道法之寶?你知道單憑你自己採掘,要多少年才能煉成這件法寶?」
石宏滿不在乎:「修道億萬年,怎麼會連這點耐心都沒有?」
他說得自然輕描淡寫,左玄卻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天宮之中元神強者比比皆是,卻無人有這耐性修煉道法之寶。這本就是大毅力的功業,一般人絕難完成。左玄忍不住看了石宏一樣,眼神已是有些讚許了。
石宏駕馭著法寶升入虛空,左玄則四處看了看,忍不住又有些好奇:「這是什麼道法,怎麼連我看著,都覺得有些陌生?不過,似乎大氣磅礴,不是一般道術啊……」
石宏對於此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道德靈文。」
左玄臉色一變,吃驚道:「道德靈文?!」他馬上把眼一掃整個銀月光環,在一般人眼中,這件道法之寶,已經是渾然一體,但是左玄一眼看去,就能夠看穿其中共有五千枚字印。
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已滿五千之術,果然、果然!」
石宏一回頭,才看見左玄臉上慎重的神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