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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和石宏聯繫在一起。
石宏看看估計是沒有第二道靈符了,有些遺憾的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
他笑呵呵的取出那口飛劍,姿態做的十足,雙手呈上,道:「師伯,以前那口飛劍是沒有了,不過師侄斗膽,重新祭煉了一遍,您看看,尚還可用?」
司馬風聞兩顆牛眼瞪得老大,他畢竟修道時日不短,眼光不是石宏他們這一代弟子能比的,看到那口飛劍,脫口而出:「太初級別的器胚……」
他趕緊住嘴,剛才還罵了人家,現在要他開口誇獎,就算此老臉皮頗厚,卻也是不好意思的。
林澤端卻顧不了那許多,看到自己的飛劍重新祭煉之後,靈意盎然,儼然已經有了上品飛劍的神韻,歡喜的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那口飛劍接了過去。
「嘖嘖!太好了,太好了,哈哈,這下看神霄派,誰人是我的對手!」
司馬風聞麵皮上一陣青一陣白,偏生此時一旁傳來韋醉六的聲音:「師兄,我這徒兒沒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糟蹋了你的好材料吧?」
司馬風聞竄將過來,出手教訓人卻莫名其妙的被人破去了法術;沖人家發了一通火,卻又得了人家的好處,便是他這種莽撞的性格,也不好在惡言相向,只是他也絕不是那種開口認錯的人,看了得意洋洋的韋醉六一樣,他一低頭,一陣狂風卷著他和徒兒逃跑似地走了。
石宏連忙給師傅見禮:「師尊。」
韋醉六看看他的麵皮,雖然還有點青黑,但是說話什麼的已經沒有大礙了。
「剛才我都看見了。」韋醉六看著石宏,他隨手畫出一道靈符,果然靈力頃刻之間便不見了。韋醉六低呼一聲:「果然如此,所有的靈符到了你身邊,靈力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石宏苦笑一下,有些秘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的,他只好扯謊道:「徒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修煉了《太阿煅體》中吸攝金元精氣的法門之後,就是這副樣子了。」
韋醉六眉梢一揚,語氣間竟有些欣喜:「沒想到這一部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功法,竟然還有這等妙用。」
自己這徒弟果然不凡,讓他改換別的功法,他就是不肯,看來是早就看出來這門功法修煉之後大有妙用,嗯,比自己當年強多了。
他滿意的拍拍石宏的肩膀:「嗯,好生修煉。」
……
西沙河河灘上,十二根兩人合抱的巨大青石柱子插進河沙之中,支起了一座巨大的擂台。
擂台寬廣十丈,一道在沙灘中若隱若現的白色玉石帶從擂台下穿過——那便是引起這一次爭奪的水玉精脈。
原本這道水玉精脈是隱藏在沙灘下的,被神霄派的弟子無意之中挖了出來。現在,這片沙灘整個被削去了一層,這道礦脈更是顯露出來。
只不過,因為兩派協商,互派弟子來此地看守,所以沒有人全面的勘測過這道礦脈,也不知道這道礦脈究竟有多的儲量,很可能只有這露出來的一道,也可能下面埋藏著巨大的寶藏,能夠讓整個修真界為之動容。
也正是因為大家都不了解這道礦脈究竟價值多少,所以大家都不願意真的拼個你死我活,才會只派出第三代弟子較技。
兩派商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擂台已經搭建,雙方各自緊鑼密鼓的準備著,二十九名被挑選出來的弟子,都在門派內進行著戰前的特訓。
而石宏則一直躲在自己的小院裡,除了為林澤端重新煉製了法器之外,再也沒有露面過。
這顯然讓那些忙於準備較技的弟子們很不滿:大家可是一個門派,所有的人都在為門派而努力,石宏卻連面也不露。
事實上沒有人直到石宏這些天是多麼刻苦。他很清楚門派較技事關重大,而且可不是門內的爭鬥,他現在的修為,靠著那麼幾手取巧的法門,並不是真的有十成把握在較技之中取勝。
因此這些天他足不出戶,除了不斷的修煉《太阿煅體》之外,便是勤奮練習修雲宗的五步十刀的刀法。
他以神火操控器胚,施展五步十刀,事實上這一套刀法,早已經超過了修雲宗五步十刀的境界。甚至比起修雲宗曾經跟他講過的神刀化龍的境界,也相差不遠,只是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而已。
在石宏的印象之中,當初第一眼看到修雲宗的五步十刀,頓時驚為神技,那是一種在心目中的高度,無意之中被石宏自己無限的拔高了,以至於就算是到了現在,石宏依舊覺得自己的刀法比不上修雲宗。
實際上,如果現在修雲宗站在他面前,兩人較技,修雲宗連刀都拔不出來,就會被他一劍斬成兩段。
但正是因為石宏這種總覺得自己不如人家的心態,讓他一遍遍的不停練習,那五步十刀的絕技,在他的不停練習之下,越發純熟流暢,已經將五步十刀一往無前的殺意,完美的融合到了刀法之中,一擊而出,包含了所有的招式和意境。
「當、當、當……」三聲悠揚的鐘聲傳來,靜修之中的石宏睜開眼,放下手中的那塊黑色金屬龜甲,掌門師伯在召集大家了,三聲鐘鳴,所有的人都明白,是要出發了。
第二十四章 竹龍大舟,九陽焚氣(下)
黑色的金屬龜甲,經歷了他兩個多月的吸攝,竟然還是沒有一點變化,不但光澤如故,連分量也沒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