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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宏既然感知到了那幾十道靈力都是從神霄派的方向傳來的,就索性往神霄派的方向靠近一點。果然靈力西捨得速度和流量都大大增加。這樣精純的靈力大股的湧來,舒服的石宏差點呻吟出來。如果不是陣營所限,恐怕他現在已經衝到了神霄派的一邊去了。
林澤端的實力讓神霄派大為意外,一陣商議之後,又派出了一名弟子。
這名弟子的實力就遠在剛才那人之上,上來之後兩人相互試探了一下,立刻拼鬥起來。擂台上五色光芒閃爍,一道道法術、劍光,流光溢彩異常絢爛,斗到了驚險處,當真是一招之差便會萬劫不復,兩派弟子齊聲驚呼,大感過癮。
如果不是石宏在場邊,林澤端雖然有飛劍之助,能不能獲勝還不一定呢,畢竟他的修為比不上人家。但是他的對手心中納悶,今天施展神霄五雷,怎麼這麼耗靈元?平日裡發出五記神霄五雷的靈元,今天只能發出三記。
越往後斗,他越是心驚,林澤端的飛劍被石宏重新煉製之後,靈元在其中運轉,幾乎毫無滯澀,格外省力。可是對手的靈元消耗卻越來越大。此消彼長,林澤端漸漸穩占上風。
神霄派的那名弟子一上來,擂台邊的石宏頓時感覺到一股靈氣陡然增大,他心中大喜,如果不是一邊的葉陶拽了他一把,他說不定已經把腦袋伸到了擂台上。
可憐的神霄派弟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靈元正在悄悄被人吸攝,一路鬥法都在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西沙河莫不是有什麼古怪的禁制,如此大耗靈元。
你來我往,乒桌球乓鬥了半個多時辰,林澤端越戰越勇,明黃色的飛劍上,靈光盈動,越發勢不可擋。而他的對手則漸漸不支。眼見著林澤端清嘯聲中一劍飛來,他鼓起了最後的靈元,雙掌一拍,神霄五雷全力放出,但是那一道只剩下手指粗細的神霄五雷,卻已經無法抵擋林澤端暴漲的劍光,「嘭」的一聲悶響,紫色雷光被黃色飛劍一劍劈碎,那名道人哇的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噴出來,飄忽忽的飛出去二十多丈,狼狽的摔了下去。
幾乎是與此同時,石宏感覺到那一股靈力就此中斷,這人已經被吸乾了。
「好!」
「漂亮!」
魔玄門內一陣狂吼,林澤端連勝兩場,魔玄門氣勢大漲。就連鍾西河也忍不住微笑著摸了摸鬍子,司馬風聞老臉放光,這會兒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尷尬了,有這麼一個好徒弟,他當然要開懷大笑了。
哈哈大笑的司馬風聞心中打著小算盤,看來以後還是應該讓澤端這孩子多跟石宏親近親近,這小子現在還只會煉製器胚,就有如此大的幫助,若是將來能夠真正的制器……嗯,由他幫助,澤端必能穩坐魔玄門第三代弟子前五名的寶座。
那名神霄派的弟子一敗,石宏心中一陣遺憾,剛才的那種感覺真是不錯。儘管這些吸攝的靈力對與石宏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是石宏卻很享受這種過程。
連敗兩場,神霄派的那些師長們頓時有些坐不住了,就連掌教季達都忍不住看了看多鶴道人,後者卻依舊閉著眼睛,面冷如鐵,動也不動一下。這些級別的較技,還真沒有什麼能夠讓這位來自東華山的大修看的過眼的。
神霄派正在商議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不管不顧的響起:「也不必再商議什麼了,我來吧。這般一輪一輪的比試,要到什麼時候?」
站起來的那人身長六尺,高大異常,他原本隱藏在眾弟子之中,毫不起眼。但是現在這一站起來,頓時如同寶劍出鞘,鋒芒畢露,一下子將周圍同門的光芒全都掩蓋了下去,就算是神霄派的那幾位師長,比起他來似乎都略有不如。
他一站起來,那些正在安排人選的師長便不再說話了。季達考慮了一下,點頭道:「也好。」卻又叮囑了一句:「點到即止,不可害了魔玄門道友的道基。」
這一句叮囑,似乎是好心在為魔玄門考慮,卻目中無人,生似這人已經穩穩壓過魔玄門所有弟子一般。
魔玄門這邊頓時一片叫罵,「什麼東西」「自大妄為」「讓我上去,三招滅了他」。就連鍾西河也忍不住冷哼一聲,季達卻笑嘻嘻的,好像自己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一樣。
只有石宏注意到,那一直閉著眼睛的多鶴道人,忍不住睜開眼睛來打量了那人幾眼。
那人一步跨出,風雷之聲大作,只一步,根本不曾看出他究竟用了何等法術,他就已經站在了擂台之上。林澤端臉色微變,魔玄門那些聒噪的弟子,自問都沒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一下子鴉雀無聲。
林澤端慎重的看著對手,雙手抱拳,緩緩道:「魔玄門林澤端,請師兄指教。」
那人目光淡然:「我叫魯漢。」他轉頭看向魔玄門的陣營,目光突然犀利如刀,仇恨如火,熾熱掃過眾人:「被你們殺死的那名小道,就是我的親弟弟魯炎。交出殺人兇手,我便不為難你們。」
林澤端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氣,他這般目中無人,林澤端勃然道:「好大口氣,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明黃色的靈光隨著他一聲大喝平地而起,如同玉樹一般高上十丈,筆直豎在擂台上。林澤端也知道對手是個大敵,不再試探,一出手便是全力。
飛劍沖天而起,在空中繚繞翻轉,靈動異常,已經隱隱有化龍之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