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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光芒殺傷力極為驚人,橫掃過了數萬丈方圓的星空,範圍內的隕石、碎星,盡數粉碎。這一招之前百試不爽,一掃之下曾經當場擊殺一名元神四轉的修士。
卻沒想到石宏眼皮一抬,左眼瞳孔邊銀色光芒一轉,一道銀月光環從天而降。那剛才還凶焰赫赫的凌厲殺光,在銀色光芒遍灑之下,頓時土崩瓦解,連銀月光環的本體都沒有碰到,就煙消雲散了。
寶塔之中的眾人大吃一驚,塔內足有三百名外圍弟子,分別屬於三大氏族,這三百人雖然每個人都不成氣候,在氏族中混的也不如意,但是最低的也是元神二轉的修為,高一些的還有元神三轉。卻沒想到三百人聯手,竟然這麼輕描淡寫的就被化解了。
石宏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是得理不饒人。他在九州上養成了習慣,搏獅搏兔都要用全力,絕不能托大留手,以免陰溝裡翻船。
新近練就的道法之寶,凌空一壓,銀月光環只是滾動了一下,那寶塔當中的三百人,便聽見咔嚓一聲,整個寶塔從頂至底,裂開了一道大大的裂縫。
這些人嚇得魂飛魄散,知道一旦寶塔法寶被攻破,三百人各自為戰,怎麼也不會是石宏的對手,慌忙吐著血把自己的靈元不要命的往寶塔法寶中灌注。
可惜這些人的努力,根本就是螳螂臂擋車,銀月光環輕輕一轉,他們所有的努力都被抵消,寶塔法寶轟然一聲,炸成了漫天火光,正片星域都被爍的一亮。
那三百名修士,哭爹喊娘的到處亂竄。
石宏一撇嘴:不過癮。自己新煉成的道法之寶,五千道德靈文字印,本來以為今天可以牛刀小試,讓自己感受一下這件寶物的威力,卻沒想到還沒使出力氣來,對手就完蛋了。他也知道那寶塔法寶,和自己的道法之寶,實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東西,但是這種欲求不滿的煩躁終究是抹不去的。
銅鼓法寶內,兵大師氣的臉色鐵青,黃鼎霑看的奇怪:「老兵,怎麼了,阿宏一個元神二轉,輕而易舉的就攻破了三百修士共同操持的法寶,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兵大師指著石宏的道法之寶:「這個敗家子!我給他的材料,肯定都浪費在這個法寶上了!」
石宏煉製道法之寶,兵大師這天宮第一制器高手,自然一眼就能估算出來,他到底耗去了多少材料。
黃鼎霑深知兵大師身家何等雄厚,在覃東來煉丹的時候,他也是親眼看見,兵大師將小拇指上的儲物玉戒給了石宏。那一枚戒指中的材料,只怕能夠將一個二流氏族整個買下來,竟然只煉製了這一件法寶?!
黃鼎霑乾笑了兩聲:「嘿嘿,果然是老兵你的徒弟,這不是在拿法寶砸人啊,這是在拿錢砸人啊!」黃鼎霑原本還打算發一道玉符回去,囑咐自己那些個徒弟,研究一下道法之寶,現在也把這個念頭打消了,太燒錢了啊,我們玄霆門認慫,我們玩不起。
兵大師沒好氣道:「你以為我是心疼東西?是因為這小子糟蹋東西!這些材料,他煉製的手段大大有問題。若是跟我修行上乘煉寶之術,然後再來祭煉,還是用這些材料,這件道法之寶的威力,會再提升四成!」
黃鼎霑大吃一驚:再提升四成?!他已經看出來這件道法之寶的威力,再提升四成,連他這樣元神九轉的高手,都覺得這件道法之寶十分不凡了。
這也讓黃鼎霑注意到了一些特異之處,忍不住對兵大師道:「老兵,阿宏這到底是什麼道法?按說一般修士的道法,就算是耗費了大量物料,煉成了道法之寶,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威力啊,他才元神二轉,你看他把人家整整三百人追的滿星空亂竄……」
銅鼓法寶外,浩瀚的星空之中,三百名元神二轉、三轉的修士,好像一群喪家之犬,被一道美麗的銀月光環,在屁股後面攆的無處可逃。石宏沒試出自己道法之寶的威力,難免有些怨氣要撒。
兵大師看著外面,想了想道:「這道法傳承,連你我都看不出端倪,只怕要追溯到洪荒三龍時期了……」
「洪荒三龍!」就連黃鼎霑都忍不住變色。如今天宮中的修士,修行的都是星空神靈留下的傳承,洪荒三龍卻是比星空神靈還要久遠的存在。
「老兵,你可別覺得你收人家做義子,是人家占了你的便宜;說不定,是你占了人家的便宜啊。」黃鼎霑語重心長的說道。
深邃的天魔星域之中,忽然一道光芒劃破了黑暗跳將出來,灑出一片柔和光芒,將那狼狽逃竄的三百修士一罩,就要收了回去。
石宏冷哼一聲,銀月光環一催,便要超那片光芒斬過去。他此時面上森冷,心中竊喜:那放出光芒的法寶,乃是一尊如山嶽般巨大的銅鼎,看上去等級不低,正好用來試驗自己的道法之寶。
卻不料他的銀月光環還沒有殺出去,一陣急促的聲音已經傳來:「石宏兄弟,還記得兵大師草廬故人否?」
石宏一愣,這聲音有些耳熟。只是他此時手癢的厲害,必須找個對象狠揍一通,發泄一下,順帶試驗自己的法寶威力。是以他就當沒聽見,把銀月光環一催,就要碾壓過去。
那銅鼎當中之人慌忙道:「石宏兄弟,是我啊,贏乾,在兵大師草廬內,我還曾邀請你來我嬴氏玩耍呢,怎的不過一甲子光陰,兄弟就忘了?」
人家已經表明了身份,石宏自然也不好再把人家當麻袋包打,怏怏的住了銀月光環,那贏乾得了這個空當,趕緊將那三百名子弟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