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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族絕對不需要一個廢物。不能從奴族戰士之中拼殺衝出,就是廢物。
蘇寒嘆了口氣,對石宏道:「你得罪了那個女人吧?老規矩,我跟你說聲對不起,然後打敗你,不過我不會傷害你,大家都不容易。」
他的聲音平淡,但是歉意卻是真誠的。他不是一個麻木的人,只是無力改變自身的現狀而已。在他面前,一般的戰士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他自己深知這一點,更深信這一點。他的法寶乃是六品月刀,功法也是一流,只是還沒有拿到元神一轉的法訣而已。
天宮之中,法寶高低九品,最高等級為一品,最低為九品。九州星上,所謂的「天品七」的法寶,到了天宮之中,連最低的九品都算不上。
拘攝神塔能夠在虛空之中發動攻擊嗎?不能,所以這件法寶在天宮之中,根本不入流。
普通的奴族戰士所使用的,大多還是從演兵星辰上帶來的法寶,也就是在星辰上,以及這樣獨立營造出來的虛空擂台之中還能發揮作用,他和的一雙六品月刀相比起來,相差太遠。蘇寒不用出手,只靠法寶就能壓死人。所以,他平淡的跟石宏說出了那段話,雖然聽上去似乎自大無邊,但卻是真心的。
石宏不是愣頭青,不會只因為別人的言辭就被激怒的暴跳如雷。他更會透過那些言語,看到對方的內心。
他能夠感覺到蘇寒的善良,另外一方面,也知道這個對手,只怕是自己從修道以來,所要面對的所有人之中,最難對付的一個。
他十分鄭重一禮,謹聲道:「請!」
蘇寒也從他的態度之中感受到了什麼,點了點:「來了!」
兩道直徑超過六百丈的可怕光輪刃緩緩的碾壓了過來,如果不是蘇寒控制,只怕這虛空擂台都承受不住六品法寶的威力。
他將法寶御使的十分緩慢,也是手下留情。他不狂妄,但是強大的實力足以說明一切,不必他用狂妄這種膚淺的招數來彰顯自己的存在。
石宏面色凝重,六品法寶一動,便將整個虛空擂台封鎖,除了硬碰硬,他幾乎找不出什麼辦法能夠應對。
他神色凝重盯著那兩道緩緩而來的光輪刃,青光明滅閃爍,映在他面孔上,顯得格外詭異。
長谷空靈的本體舒舒服服的窩在虛空之中,一張巨大的金色軟榻上,手中端著一隻華麗的琉璃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著杯中的美酒,長谷空靈氣得不輕,到現在還有些哼哼:「哼,臭小子敢取笑老娘老了,老娘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薑是老的辣!呸呸呸!老娘沒老,老娘永遠是青春活潑的二八年華……」
凰御羽和申屠豹已經絕望了,申屠豹低著頭不敢去看,喃喃自語:「奶奶的,真的是六品法寶,阿宏完了,阿宏完了……」
凰御羽臉色難看之極,這已經是她這個冰山女人能夠做出的最豐富的表情了。
周圍都是星空神座,隱藏在黑暗之中,看不到裡面的看客,但是時不時的一道道法寶飛出,顯然外圍賭局還在繼續,幾乎可以想像,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蘇寒的身上。這些人眼角一掃,就能知道石宏現在的境界,指望一個內天罡境界的傢伙,戰勝奴族十大高手?開什麼玩笑!
長谷空靈捏著手中的琉璃酒杯,杯中美酒宛如仇敵之血,她的眼神殘忍,冰冷如刀,盯著石宏,腦中一遍一遍的提前預演石宏被蘇寒蹂躪致死的畫面。
「噝噝噝……」
石宏身邊,一道道火光亮了起來,一共九道,細長的火龍在他身邊環繞。六品月刀宛如龐大的戰爭機器一般緩慢卻沉重的不可抗拒的碾壓了過來。九道雙首真火龍脈把身子在虛空之中一伸,轟然一聲巨響,原本那些孱弱的火苗,忽然化作漫天火焰,熊熊燃燒之中,鋪天蓋地的勾連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浩瀚火雲,竟然隱約能夠跟蘇寒的六品月刀分庭抗禮!
蘇寒略微驚訝,衝著石宏爽朗一下,把手一揮,那兩道恢弘的光輪刃威力陡然增加,咔嚓一聲巨響,硬生生的切進了石宏的火雲之中。
石宏大為驚訝,暗道果然厲害!
他將火雲朝前一頂,九道雙首真火龍脈從火雲之中化形而出,對著那兩道光輪刃乒桌球乓一陣撞擊。
看似輕巧的撞擊,卻讓人吃驚的在那一雙六品月刀表面上,激起了一層層淡淡的光芒漣漪。
蘇寒微微一笑:「你能做到這一步,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惜我別無選擇,必須打敗你。」
那些輕輕震動的光芒漣漪,並不能夠對光輪刃產生什麼致命的影響,畢竟是堂堂天宮六品法寶!
蘇寒將法寶一催,那兩道光輪刃上,分別爆出一片絢爛的環狀青光,從光輪刃的核心部分衝出,瞬間掃過整個虛空,將石宏的真火龍脈盡數趕開,積壓的九道雙首真火龍脈一聲聲的哀鳴,退到了虛空擂台的最邊緣。
隨著那兩道環狀青光的放出,蘇寒真正的攻擊到來了。一雙光輪刃上,不停的放出一道道的能量光波,震盪整個虛空擂台,外面那六道牛角形的法器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虛空擂台內,那青光震盪波每一次都會將石宏的護身火雲震得消散不少,不過片刻工夫,石宏身邊的火雲已經風流雲散,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火膜。
蘇寒將那雙光輪刃一催,六百丈青光流淌,巨大的虛空擂台內,火焰的赤紅色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瀲灩的青光,控制一切、充斥所有的可怕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