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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碰撞,直接導致周圍數顆弱小星辰被炸得粉碎,元神鬼爪被阻,光芒巨獸也煙消雲散,化作一片金色光雨慢慢消散。光光委頓了不少,不聲不響的鑽回老壺天地休息去了。
兵大師鬆了口氣,朝黃鼎霑點點頭:「果然還是你看的准些。」
黃鼎霑自傲:「當然,我就是看出來鍾破虜他們十個人,資質不凡,而且不用我操心,才收他們做徒弟的。」
這事兒大概是黃鼎霑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有機會就要拿出來說道說道,兵大師早就習以為常了。
鬼爪殺機第二次被阻,讓天魔星域深處的那一位更加覺得不可思議,卻也讓他覺得面上無光,第三爪幾乎不給石宏喘息的時間,帶的星空一顫,凝聚了一道狂暴的星空狂潮,陰風席捲整個星域。
乾枯的鬼爪五指大張,爪尖寒鋒如刀,已經割裂虛空殺將過來。
石宏心中隱隱覺得不妙,銅鼓當中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難道說義父和黃師叔出了什麼事情?
他一面朝銅鼓法寶退去,一面將雲紋老壺一催:「該你上場了!」
元神八轉的高手,強過石宏太多。幾乎是一招就能逼出石宏的一張底牌。到了第三招,石宏能夠抵擋的辦法已經不多,只好請出雲紋老壺。
雲紋老壺總有驚喜在等著石宏。
這一回,老壺元靈,那故作老成的黑衣童子瀟瀟灑灑的背手而立,作高手的淡定狀:「放心吧,交給我了。」
雲紋老壺於虛空當中,把壺嘴一開,噴出一道血氣,凌空化作一片血海!
那鬼爪兇殘而來,卻只是和那片橫亘在星空當中的血海輕輕一觸,便飛速的退了回去。老壺元靈臉色一變,卻是依舊擺出一副高手風範,不動聲色的將血海收了:「我已出手一次,你不可過分依賴於我,生下的事情,我相信你能夠依靠自己的能力解決!」
說罷,不等石宏說什麼,便沉進了老壺天地深處,再也不肯出來。顯然那輕輕一觸,血海雖然只是漣漪輕泛,卻也讓他受創不輕。
石宏阻了贏無常的第三擊,此時已經到了銅鼓法寶邊緣,當下不再管那麼多了,一頭扎進了銅鼓當中,失聲喚道:「義父……」
兵大師和黃鼎霑笑眯眯的看著他,石宏一愣,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黃鼎霑已經極度熱情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阿宏,師叔求你件事情。」
石宏嚇了一跳:「師叔,您這麼客氣幹什麼?」
「嘿嘿,你可一定要答應師叔啊。」黃鼎霑的聲音肉麻起來了。石宏抖了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您老到底有什麼事情?」
「您加入師叔的玄霆門好不好?就算你不加入,待會我說你是玄霆門的弟子的時候,你別反駁也就行了。」
石宏一頭霧水,看著黃鼎霑。黃鼎霑立刻滿口許願起來:「你放心,師叔雖然比不上你乾爹有錢,但是師叔也絕不會虧待你的。」似乎又覺得這樣空口白話缺乏說服力,黃鼎霑從懷裡一摸,拿出一枚明黃色的玉印來,玉印當中,隱約有一絲火焰在燃燒。黃鼎霑塞進了石宏的手中。
「拿著,這是一道星冥運火。」
兵大師眼睛一瞪:「你老傢伙原來還有這好東西……」
石宏知道能讓自己的義父都評價是「好東西」,那麼這東西肯定不凡了。
「星冥運火乃是一顆星辰的機運提煉而來。不過星辰氣運乃是星辰自身先天而來,便是粉碎了星辰,一般也絕難得到。只有當星辰自然崩塌消亡,才能以秘密手段趁機提煉星冥運火。這可是好東西,你黃師叔可是下了血本了。」
石宏果然如同黃鼎霑預料的那般,擋住了贏無常三招殺機,這讓黃鼎霑和兵大師喜出望外,打定了主意這回要好好羞辱贏無常一番。
那贏無常可惡之處還在於,他不光是當面羞辱兩人,之後還接著嬴氏在天宮之中的影響力,不停的在許多場合炫耀自己的後輩,而且每每提起這個話題,便要拿黃鼎霑和兵大師做個反面例子。
「玄霆門如何?你們看著,三千年之後,玄霆門必定不是我們嬴氏的對手。為什麼?後繼無人啊。至於老兵,就更不用說了,黃鼎霑好歹還有幾個傳人,留下丁點希望,他是根本連一點念想都沒有了……」
話傳到兩人耳中,更是把兩人氣的不輕,卻又不能因為這種單純噁心人的事情就殺上嬴氏。
黃鼎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憋屈過。
現在,這樣一個大好的挖苦諷刺報復打擊贏無常這個老無賴的機會就擺在眼前,黃師叔說什麼也要把握住。
那人家手短,表現在嘴上,石宏當然滿口答應了黃鼎霑的請求。
有了石宏這麼一個能夠擋住元神八轉三記殺手的傳人,黃鼎霑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反唇相譏的時候,贏無常的臉色應該是怎樣的大快人心了。
事實上,黃鼎霑還是低估了石宏。如果真的只有石宏一人,他至少還能擋住贏無常一擊。他還有神魂這個最後的殺手鐧沒用動用。
而外面贏錢等人,早已經面如土色。尤其是後來殺過來的三十五人,沒想到他們本以為結成了陣法,便能手到擒來的敵人,竟能夠抵擋住老祖宗三記殺招。
贏無常在三大氏族當中的輩分都是最高的,在眾人心目當中,那是不可戰勝的存在。石宏一個元神二轉,竟能抵擋三記殺招全身而退,已經讓這些妄自出手的傢伙們,驚得兩腿發軟,暗呼僥倖,要不是老祖宗來得及時,只怕他們現在都成了石宏手下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