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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雲龍一聲慘叫,當場昏了過去。石宏嘆了口氣:「這世上,當真有這樣不要臉的父母。」他隨手一揮,將雲龍道長扔了出去:「鬼二,賞給你了。」
一聲狂放鬼笑,鬼二竄了出來:「金丹修士,大補啊,多謝主公。」
他張口一吸,將雲龍道長吞進了口中,一陣大叫嘎吱嘎吱的聲音,直嚇得下面雲海派的門人弟子臉色慘白。
石宏擺了擺手,鬼二這才回去了。
黑驍也不管自己比石宏大了幾百歲,凌空跪在石宏面前,哭天搶地,一把鼻涕一把淚:「上尊,我們都是被雲龍逼迫的啊,我們也不想為非作歹,都是雲龍那廝壓迫我等,我等也沒辦法啊……」
石宏一擺手,淡淡說:「走吧。」
黑驍一愣,石宏不耐煩道:「帶著你們的人快走,免得我改變主意。」黑驍一個哆嗦,想到剛才鬼二大嚼雲龍道長的樣子,哪裡還敢耽擱,放出自己的法器,也不去管下面的那些人了,一道遁光逃的無影無蹤,這速度,絕對是超水平發揮。
下面的那些門人弟子自然一鬨而散,只是這些人能不能堅持到逃出藏影雲海,石宏就不去管了。
島上剎那之間走了一空,石宏看著下面那粗陋的防禦陣法,不由得一陣搖頭。這陣法說實話與他一點用處也沒有,玉精這種級別的靈石,他還真是看不上眼。
隨手彈出神火元劍丸,將那陣法輕鬆破去,石宏落到島上,鬼二的聲音在身邊響起:「主公,那老道士有一條儲物玉帶,還請老爺查看。」
石宏心中頓時有了些許期待:他遇到的掌教,大都喜歡把整個門派的家底都呆在身上,不知道這雲龍道長是不是也有這種習慣。
石宏現在窮的叮噹響,東皇鯨鍾那吃貨上次一口吞了百枚玉精珠魄,石宏剛剛有所改觀的經濟狀況立刻又捉襟見肘了。
偏生屠教做的那一票,沒逮著肥羊,堂堂一個國教,竟然只有三十多顆玉精珠魄,石宏打心眼裡鄙視這幫只會養鬼不會賺錢的廢柴。
鬼二將那儲物玉帶呈上,石宏輕鬆破去了上面的禁制陣法,打開一看,頓時大失所望。連一枚玉精珠魄都沒有,只有三枚玉精魄,被這老道精心收藏,剩下的都是一些玉精。石宏隨手全掃進了自己的玉帶之中。
除了這些,都是一些垃圾法器,石宏以往的戰利品,都是血焰老祖、鄒老邪、屠教這樣的級別高手收藏的,對這些法器自然看不上眼,全部丟進了雲紋老壺的血池之中。
處理了這件事情,石宏信步來到島嶼中央。
這座地底火脈噴發而成的小島,卻讓人意外的在島心形成了一汪清泉。距離清泉不遠處,便是地底火脈的噴發口,濃煙滾滾火星四射。可是這清泉卻一股古井無波的樣子,清澈見底。
這便是陰陽相生,水火相濟的道理了。
在那清泉之中,立著一根石筍,水桶粗細,卻有兩丈高低。石筍表面斑駁,一道道奇特紋路盤旋其上。
清泉之中不斷地湧起一股股浩淼氤氳的靈氣,漸漸融入那石筍之中。而石筍每一次吸食了這些靈氣之後,石皮下面,便會浮現出一道道淡青色的靈脈,其中的靈氣粘稠如血液一般流淌。
石宏大吃一驚,他的老壺天地之中固然有上百海眼石根,卻絕沒有一根有這般的品質,難怪能夠打動堂堂道家五門之一的玄真門。
這石根靈脈已成,只怕再過上數百年,便能修成石妖,化出人形了。
在這海眼石根周圍,雲海派搭建了許多房屋,顯然是自己居住的。然而石宏眼神一掃,卻在那些石屋之中發現了一件奇怪的東西。
這是一座巨大的石槨,長一丈八,寬也足有一丈。
石槨外面,被一道道鎖鏈緊緊捆住。鎖鏈上刻著一道道的符咒。
石宏心中奇怪,什麼樣的胖子,需要這麼大一具棺槨?鎖鏈上的符咒自然難不倒石宏,他心念一動,眉心光繭緩緩運轉,那些符咒頓時一道道離了鎖鏈飛進了石宏的眉心。
石宏輕輕一扯,那鎖鏈嘩啦一聲碎了。他將石槨打開,啞然失笑,原來裡面竟有兩具石棺,並排擺在一起,難怪外面的石槨如此肥大。
兩具石棺之中,左面的那一具之中突然一聲響動,石宏笑問道:「鬼一,難道這裡也有你的部卒?」
鬼一從石宏背後伸出腦袋來:「主公,這兩具石棺之中,生機未絕,都不是死人。」石宏一愣:「難道有人喜歡在石棺中修煉?」
石宏腦海中第一個印象就是殭屍,但是鬼一已經否認了,不是陰喪之物。他伸手把石棺打開,左面那具棺材內躺著一名面色蒼白,氣若遊絲的年輕人。
石宏看了看他,確實沒死——這狀態修士很熟悉,先天之息,辟穀境界啊。從石槨外面的鎖鏈來看,應該是被雲海派困在這裡面的。石宏掌心一絲靈力輸入那人體內,抄著手退開一邊。
片刻之後,一聲悠長嘆息,那人終於慢慢甦醒了過來。
他起身坐起來,茫然看看四周,石宏明明在他身邊不遠,他卻好像沒看到一樣,一雙眼睛之中,毫無生機。偏偏醒來之後,他的身體生機勃勃,石宏略一查探,這兩眼無神的青年,竟然已經達到了金液的級別,距離金丹大道,僅僅一步之遙。
「我怎麼沒死?」他的聲音之中,竟然充滿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