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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龜甲所用的材料。乃是龍龜一族的背甲。龍龜一族的先祖乃是龍之九子之一的贔屓,貨真價實的真龍後裔,龍龜一族也同樣身負真龍血脈。因此龍龜甲用來溫養玉神引龍訣兩道靈藥,真龍血脈作用之下,作用巨大,成長飛速。
第二受用的,便是石宏的神魂了。
龍龜甲天生能夠吸攝月華,通過了龍龜甲的凝練,注入神魂之中,已經凝實無比,幾乎不用再進行任何的淬鍊便能夠直接吸攝。
這一夜石宏各種功法一起運轉,渾身上下舒爽無比。以往總是各種法訣輪番修煉,有了龍龜甲之後各種法訣以龍龜甲為媒介。可以一同修煉。
一夜時間抵得上以前四五夜,天亮的時候,石宏心滿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裡,正盤算著自己出來的時間不短了,也應該回京師看看了。突然曲孝悌狼狽不堪的沖了進來,大叫著:「國師,國師,且躲一躲……」
石宏一愣:「怎麼了?」曲孝悌已經一把拉起他,一道遁光飛出數十里外:「國師,之前那個老主顧,就是要買你的命髓的兩人之中沒有買到的那一個,乃是南蠻血巫山的大巫修鄒老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找到了賣家是你,當時就惱了,說你捉弄他耍子,天品四的法器不要,要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然後天品一的法器不要,要一個已經殘破不能用的上古神器,他已經找來了,要和你算帳……」
血巫山鄒老邪的脾氣火爆,整個修真界是出了名的,若不是他這脾氣,鄒老邪七百年前就應該位列元神高人。
七百年前他便已經煉就了七尺內天罡,卻因為門下弟子一點小事殺上崑崙,咄咄逼人,惹得當時的崑崙掌教浦真人忍無可忍,出手一擊。
若是其他元神之輩,倒也未必真的能將鄒老邪如何。但是崑崙浦真人,七百年前乃是修真界第一高手,本命法寶「百葉玉書」一擊之下,生生震碎了鄒老邪辛苦練就的七尺內天罡。鄒老邪雖然亡命而逃,卻也足足將他證就元神的期限,拖後了四百年。
可惜的是,浦真人一擊,四百年的苦修,並沒有讓鄒老邪改了性子。
三百年前他定要大道真人一句隨口評斷血巫山的話語作出解釋。
大道真人當時剛剛煉就元神,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那會把這位「前輩」放在眼裡?一言不合,兩人在南蠻「九龍溝」大打出手,這一戰,直殺的天昏地暗,風雲色變。一戰之後,九龍溝九溝合一,成了一座「九龍盆地」,只可惜鄒老邪始終還是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解釋」,反而四百年辛苦重新練就的五尺內天罡,又被大道真人擊碎。
他雖然屢戰屢敗,但是要知道他對上的可都是當時修真界最頂尖的人才:七百年前的浦真人乃是修真界第一高手,三百年前的大道真人,乃是當時最年強的元神強者。
有了這幾番經歷,鄒老邪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狂妄,脾氣暴躁如火。更兼他幾乎已經是元神以下無敵,元神以上不少人都是他的晚輩,不好意思跟他動手,他越發橫行無忌起來。
石宏知道這麼一號人物盯上了自己,頓時也有些頭大。
他倒不是怕別的,還是那句話:魔玄門只剩下自己一根獨苗了,自己這條命可不光是自己的,自己也不是為了自己一個人活著。
他可以年少熱血,但是魔玄門沉甸甸的擔子,讓他不能不謀定而後動。
石宏眉頭一皺,有些不悅道:「曲家主,你可是跟我保證過,我的身份絕不會外泄,這是你們曲家立家之本啊。」
曲孝悌慚愧道:「曲某汗顏,國師放心,這件事情曲家一力承擔,絕不會影響到國師的。」他一指前方,道:「那是我曲家的一處別院,琥珀山,雖然沒什麼名氣,但是裡面有我們曲家幾代人辛苦布置的一座陣法,能掩去一切氣息。等我安撫了鄒老邪前輩,再來通知國師。」
石宏堂堂大夏國師,卻要作這縮頭烏龜,心中好生憋悶。只是想到比拼道法,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自己還有雙親待養,魔玄門待覆,豈能如此魯莽?
他忍氣吞聲,按下了遁光落入那別院之中。
曲孝悌早有交代,別院之中的曲家人立刻小心賠笑,迎上來百般歉意。石宏也是無可奈何,他倒沒什麼太多要求,只讓這些人準備一間靜室,自己打坐修煉就好。
曲家人連忙去布置。不旋踵,已安排妥當,請石宏入內歇息。石宏剛剛在靜室內坐定,還沒等他放出河書陣法,一股絕大威壓凌空罩下,頃刻之間整個別院咔嚓一聲成了一片廢墟。
「石宏!你給老子滾出來!」天空中十八道巨龍一般的黑雲,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匯聚在一處,立時便把整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整座琥珀山宛如沉入了黑夜,一點陽光也不曾漏下來。
那別院雖然被毀,但是裡面的人鄒老邪並沒有殺。這些人的修為如何能跟這位血巫山的大巫修相比?當下也顧不得石宏這位貴客了,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一個個抱頭鼠竄。
石宏身周一片河水環繞,剛才那一擊,鄒老邪只對建築不對人,他也沒有受到攻擊。
這一回,石宏一下子火了。
我已百般忍讓,只是因為我身負重任,不可出什麼閃失。你卻欺上門來,還真道我怕你不成!
河書陣法展開,一道寬闊的亘古西沙河滔滔而起——這還是石宏第一次將河書陣法的威力徹底展開。雖然是紅僅僅修到了第六層,但是這一全力展開,一道寬約里許的滔滔長河,莽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