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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美人沒有回答佩戴黑色面具之人的問題,反而拋了另外一個不著邊的問題,問道——
「那雲仲,好看嗎?」
佩戴黑色面具之人一滯,有些意外桃花眼美人的問題,但還是恭敬老實地回道——
「乃屬下平生所見之最。」
桃花眼美人,眉間一挑,言語上帶了幾分認真道——
「比之我呢?」
佩戴黑色面具之人嘴角瞥了瞥,雖看不到表情,也能感到有絲為難。
那桃花眼美人也不在意佩戴黑色面具之人的默不作聲,好不容易稍微認真的神色轉眼便被散漫替代,隨意道——
「看你的表情,我也大致猜到結果了,一個是天才少年,一個是難得的美人,這消息傳出來,該得有多勁爆!」
佩戴黑色面具之人聽後一急——
「主上……」
桃花眼美人聽到那人有些著急的口氣,微微側頭看向那佩戴黑色面具之人,散漫的眉眼摻著一絲冰冷,道——
「你記住,你只是一個探子。」
其後,桃花眼美人便把身子微微靠向臥榻,擺了擺手道——
「你該慶幸我們不做八卦生意,古道派的情報,你跟緊點,段和景和雲仲的八卦,我還留著先看看,你著重跟下連城樓一事,我倒要看看這幕後之人還有誰。」
似是想起了什麼,桃花眼美人復又說道——
「對了,古道派內門有一人,名為時今,你該是聽過的,幫我收集下這人的情報,他,我看上了!」
話音一落,桃花眼美人唇角綻放出一抹笑容,映襯著面容越發美艷,不知要迷了多少人的眼。
而替她捶腿的兩位美少年,聞言均是一滯,捶腿的節奏都亂了,連帶著他們的心湖也亂了。
這廂在不言觀古閣呆著的鐘彩,還不知道已經有人盯上了連城樓。
/這不言觀古閣該是鍾彩這幾年除了元正長老的煉丹房和上等班的課堂之外,來得最多的地方,這兩年她也在拼命攢積分,想提高自己的查閱權限,這一查之下,還真讓她找到一些關於魔毒的信息。
這魔毒乃是分為先天魔毒和後天魔毒,二者均是指的受到魔物侵染所中的毒素,只不過一個是母胎自帶遺傳,一個是後天被魔物攻擊形成,就不知阿虞是哪一種了?
而且,原來身重魔毒之人,輕易不可用靈氣,不然會牽動體內的魔毒,加速死亡,鍾彩看到這的時候,手有些微抖,她想起臨走時,阿虞耗費了極大的靈氣來修補傳送陣,只為了幫助她離開。
阿虞如此厚待於她,她又怎能辜負?
鍾彩眼裡划過一絲痛惜,想要幫阿虞解除魔毒的心情越發迫切。
但可惜的是,不言觀古閣里雖有魔毒的記載,卻沒有提及解法,這不免讓鍾彩有些沮喪。
鍾彩卻不知,她現下這般憂愁模樣,吸引了多少停駐目光。
連駐守不言觀古閣外的美婦,也不由驚訝,最近來不言觀古閣的女修倒是挺多的。
鍾彩這兩年儼然已是外門的名人,她的一舉一動自然有人留意。
所以,她總來不言觀古閣的事,不是秘密。
甚至還有女修常在此處蹲點等候。
女修甲:我就說外門長得最俊的是雲仲吧,你看看那臉蛋,那眉眼,外門誰比得上!
女修乙:這幾年跟他走得最近的女修就是樂凝和思南師姐了吧,好羨慕啊!
女修丙:我不羨慕這個,光看著他同段和景站在一起,感覺眼睛都淨化了!
女修丁:明明是方敏學同他更好,聽上等班的弟子說,方敏學睡覺的時候,雲仲總盯著他看呢。
……
女修們的言語,雖然把雲仲同另外幾個美少年扯著關係,但純屬是他們的臆想,只是覺得兩個美少年在一起的畫面很是美好,但如果事情成真,道德框架枷鎖,言語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所以,人就是如此矛盾。
而兩年時間的足以讓鍾彩脫去稚氣,身量開始抽條,在黑玉戒的偽裝下,儼然已有些少年的俊俏,連帶著聲音都是少年該有的清亮。
這兩年,連城樓的生意被王子晏和夜繁經營的很是紅火,連帶著鍾彩靈石不愁,還有阿虞送的靈無相項鍊和靈速鐲的加持,修煉速度突飛猛進,現在她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鍊氣九層,只差一點,便能晉升大圓滿,衝擊築基。
不過依照鍾彩的低調,她用黑玉戒把修為調至同丁小六差不多,外人看來,也就是鍊氣六層的模樣。
她的煉丹術也大有長進,現在築基期的丹藥均可製作,還全為上品,甚至有時還能是極品。
所以,連元正長老都十分難得的對她讚賞有加。
兩年的時間,鍾彩仿佛改變了很多,又仿佛什麼都沒變。
鍾彩合上了手裡的書卷,正準備回去,今日她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她卻迎面碰上一人。
「就知道你在這兒!」來人身背著碩大的毛筆,滿面書卷氣,赫然是蒼墨。
鍾彩有絲疑惑道——
「蒼師兄,你找我?」
蒼墨這兩年也算同鍾彩混的比較熟了,當下就戳了戳她的額頭道——
「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我們約定之事?如今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蒼墨的話,打開了鍾彩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