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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獅熊獸出現在那並不算偶然!
原來若曼竟是故意拖延救援,只為了讓他成為廢人!
原來……
原來這一切,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陰謀!
甚至於,他二人現在還要取他性命。
薛冉心裡更是浮現一絲自嘲,他如此容貌,怎會寄望於有姑娘同他表白,偏偏他還傻乎乎的相信了,掉入了別人早就設計好的圈套。
盛怒之下,薛冉再也忍不住了!
他倒是要問問,他薛冉到底是哪一點對不住你路染,你竟如此害我!
只是,他卻沒料到,這一切揭穿後,路染非但沒有任何怯弱畏懼之色,反倒是現在這個模樣。
薛冉的心裡的怒火「蹭蹭」拔高,厲聲便是質問——
「路染,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更待你如親兄弟,究竟是我哪一點對不住你,你竟如此害我!?」
路染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卻是不屑——
「親兄弟?
你能修行師父的親傳劍法,而我只能得你炫耀的隻言片語的指點,你是受人景仰的玄劍閣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前呼後擁,好不威風,而我只能當你一個聽話的小跟班,別人提起你,玄劍閣年輕一輩最厲害的劍修,有名有姓,提起我,啊,薛冉的小師弟,活在你盛名之下,苟延殘喘的我,在你眼裡,不過是一條聽話的狗,兄弟?別侮辱這個詞,好嗎?」
路染說得越多,眼裡更是回憶起往昔跟在薛冉身後的一幕幕,情緒越發失控,最後竟是有些歇斯底里,看向薛冉的目光竟透露出一絲恨意。
薛冉,已成了他的執念,不殺了他,早晚會成心魔。
薛冉沒想到路染心裡竟會如此想他,扭曲至極,他之前待他的情誼,仿佛是個笑話。
他自己怒極反笑——
「我沒想過你竟如此看我,我薛冉對你,問心無愧,而且,由始至終,我從未傷害於你,反倒是你一再加害於我,路染,今日我二人,兄弟之情,緣盡於此,此事我會悉數稟告師父,屆時你好自為之。」
對著這樣的路染,薛冉再不想多言,說得越多,只會讓他的傷口越大,而路染對他所作所為,他絕無法原諒。
說完,他再不欲看二人一眼,轉身準備離去。
只待這時,路染臉上卻浮現一絲詭異之色——
「只怕好自為之的人該是你才是。」
第170章 天生的劍修
話音一落,路染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匕首就是往薛冉刺去。
薛冉眉眼一駭, 沒料想路染居然如此大膽, 竟敢公然在門派內襲擊他,順勢他反手一擋。
意料中的痛感卻沒有襲來, 反倒是粗糲的硬物感。
路染竟是拿匕首柄攻擊他?
薛冉由於反手擋了一下,恰恰好抓住了匕首柄。
薛冉眉頭一皺, 對著眼前的情況著實不解。
但下一刻,路染嘴角卻微微上揚, 身子突然上前,直直朝那匕首尖撞去!
與此同時,門也被撞了開。
薛冉的大師兄和幾位玄劍閣弟子驚愕地看著眼前的情況。
薛冉眼露赤紅地拿著匕首直指路染, 路染腹部位置的衣裳已然染紅, 而一旁的若曼,滿眼驚慌, 衣衫不整。
有外人在場,路染又恢復原來模樣, 此時看向薛冉的目光閃爍著不可置信和痛心。
薛冉心下一沉,察覺局面詭異,可他的察覺已然太晚了。
路染一臉哀痛地控訴薛冉道——
「二師兄, 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即使你再怎麼喜歡若師姐,你又怎麼能強迫於她?!」
如此的顛倒黑白,簡直讓薛冉大開眼界,但現在卻不是他吃驚的時候,薛冉眼露著急, 趕緊辯白——
「你在說什麼,明明你同若曼背著我有了私情!!!」
路染哀痛神色加深,捂著傷口艱難道——
「二師兄,我攔你不成,被你所傷,你竟還誣陷於我。」
薛冉氣得渾身顫抖,上前準備抓過路染好生質問,只是還未行動,眼前卻忽晃出現一個人——
他和路染的大師兄。
大師兄眉眼微微皺起,沒有同薛冉對視,只說了句——
「薛冉,你冷靜點!」
薛冉本就剛剛遭遇路染和若曼的雙雙背叛,心緒本來就有點不穩,此時見大師兄竟也不相信他,心裡更是急躁,臉紅脖子粗的就是要去找路染拼命的架勢。
大師兄哪裡能讓薛冉同路染再起衝突,當下就將兩人分開,均是帶去了玄劍閣的判閣處理。
此事事關重大,再加上又不是大師兄一人所見,他便是想要瞞也瞞不住。
他本也不相信薛冉是這樣的人,他自小同薛冉長大,薛冉的品性還是知曉的,可是路染和若曼卻均是指控薛冉意圖□□。
若曼當事人的證詞,再加上路染的受傷也是他親眼所見,容不得他不信。
連帶他的師父,也是沉默。
也許薛冉真的是因為右手的原因,擔心若曼會離開他,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想到這,大師兄不由嘆了口氣。
自此,薛冉在玄劍閣的名聲一落千丈,若先前眾修還對他是同情,現在直接徹底的厭惡和不齒。
一開始薛冉當然不能接受,但無論他如何辯解,都沒有人相信他,而突然有一日,不知他是不是放棄掙扎了,再不辯駁一句,整個人看著是越發頹廢消沉,逐漸淡出了眾人的視野,也就是這回修真域大比,眾人才想起來,玄劍閣還有個薛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