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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讓一直慢半拍的應曲撿了個漏。
鍾彩也記得應曲,第一輪,她、李山和應曲三人混戰時,也是李山針對她,以至於她同李山比斗,而應曲擺了個造型,就晉級了。
事實上,這結果,不說別人,就連應曲本人都很意外,此時,臉上帶著傻呵呵的笑。
眾弟子看他這般,不由感嘆,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十位內門弟子已定,除了受傷的夜繁和樂凝不在場,其餘八位內門弟子均是乖巧地站在場中,等待高階修士們的挑選。
高階修士心中均是有數,挑選得極快,不過情況尚算良好,沒有一個落空,連剛選出來的應曲都被一位身材魁梧健碩的高階修士挑為記名弟子。
剩下的好一些的則被挑為入室弟子。
內門弟子是古道派內門的統稱,但若是被高階修士挑走,又會細分為記名弟子,入室弟子和核心弟子。
記名弟子最次,核心弟子最高,如若成為某一位高階修士的核心弟子,便會戴上標誌性的金腰帶。
但就是核心弟子,也有地位之分,像時今和方敏學便是核心弟子中的核心弟子,只因他們的師尊是那位白衣尊者,是古道派至尊的存在。
如果是那位尊者,便是去給他當個看門的,在古道派也是極有地位。
所以,不少在場弟子均眼巴巴地看向白衣尊者方向,就是不知尊者這回會不會招看門的?
收徒,他們自然不指望。
也不看看尊者都收得什麼徒弟。
一位是內門大師兄。
一位是戊土之體。
不過這一屆也有不少好苗子,比如擁有浩然正氣的蒼墨、陣法與法術雙修的夜繁、雷系天才段和景以及……
詭異築基的雲仲。
在場弟子心裡有些遲疑地補充上這個名字,雖然雲仲已然展現了他的實力,可他的資質畢竟在那擺著。
五靈根的弟子,怎麼想都入不了尊者的眼。
而輪到蒼墨之時,情況便同先時有些不同,好幾位高階修士均是躍躍欲試。
蒼墨通身的浩然正氣以及君子心性,實在讓這幾位高階修士對他讚不絕口。
那幾位高階修士正欲表態,卻被一聲疏朗的笑聲止住——
「各位道人,蒼墨此子修的是浩然正氣,恰好我們裴家是詩書傳家,管的也是門派書卷事務,我想再沒有比我這兒更好的去處,各位說,是與不是?」
說話之人,面目留著美須,手持摺扇,語氣雖溫和,卻讓人難以反駁。
裴繼,古道派又一位化神期大能,其所在的裴家,在東修真域已傳承了萬年之久,並不只是他口中所說的詩書傳家那麼簡單,可以說,在遠古之後的修真域的歷史,均是由他們裴家一脈整理記錄下來的,只是後來隨著古道派的沒落,以及裴家年輕一輩也無出彩的人物,裴家一時也沒落了。
不過,其家族中藏書千萬,對於蒼墨而言,可不就是一個大寶庫嗎?
那幾位高階修士想收蒼墨為徒的心思轉了轉,就轉回了肚裡。
裴繼開給蒼墨的誘惑,他們也沒有其他同等之物。
也只好忍痛作罷。
於是,蒼墨只看那位手持摺扇的美須修士同幾位高階修士說了幾句,便笑眼眯眯地看向他道——
「蒼墨,今後便是入我門下,記,核心弟子。」
從此以後,這就是他的師父,裴繼。
而夜繁已經被商鞘預定,倒還真無人同那位「刀疤怪人」爭搶。
餘下就只剩段和景和雲仲。
段和景,這位雷系天才,簡直是個香餑餑,幾乎沒有一位高階修士不想要,但他們也有自知之明,眼神均瞄向白衣尊者。
若是尊者想要,那他們搶也搶不過。
不過白衣尊者卻神色淡淡,似乎對段和景沒什麼興趣。
高階修士見他這般,心裡雖有些訝異,但也竊喜,如若尊者不參與收徒一事,那他們還或可一爭。
於是,圍繞著爭奪「段和景」的一番言論此起彼伏,吵在興頭的高階修士,也沒留神注意,一不小心,聲音就大了,以至於在場弟子均能聽見。
「你一個煉丹的,瞎湊什麼熱鬧!」
「你連打雷都怕,還選雷靈根弟子?!」
「還有你,你門下負責的是古道派清掃工作,你要讓段和景去掃山門嗎?」
……
在場弟子均是面面相覷,高階修士吵架原來竟是如此——
幼稚。
段和景更是面露黑線,心下無奈,真要在這群人里選師父嗎?
但就在眾位高階修士爭吵之時,白衣尊者卻唇角一揚——
「來了!」
伴隨著白衣尊者的話音,一個黑腦袋在上山路的階梯口冒出——
「清煜,快來拉我一把,走不動了!」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高階修士均是一滯,驚訝地都顧不上吵架了!
清煜,便是白衣尊者的道號,古道派現存的渡劫期大能——
清煜尊者。
在場沒見過清煜尊者的弟子雖然知道這位白衣尊者地位超然,卻沒想到會是清煜尊者。
在每一個外門弟子都聽過的古道派歷史裡,清煜尊者扮演著一個極為傳奇的角色。
古道派經由正魔大戰之後,元氣大傷,慢慢退出了東修真域頂尖宗門之列,一時,眾多東修真域的天才都不再選擇古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