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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接「金屬薄片」的過程進行的極為順利。
等做完了一切,木喬才道——
「這枚偽裝晶片,已經植入到你體內了,你看看。」
梵冥注意到木喬對這個「金屬薄片」的稱呼有些奇怪,不像他們這個世界對寶物的稱呼,晶片之說,他是第一次聽。
但眼下他也沒心思在意這個,他正忙著感知這個寶物的偽裝之力。
果然,梵冥閉目細細體會,然後忽地睜眼,眼裡閃過一絲神奇。
他竟在他體內看到了兩股不同血脈流動。
一道是他原本的。
一道是他現在的。
而他原本的那道完美依附在現在那道的表皮,除了他自己無人能發現,底下是血脈是不同的。
甚至於,氣息……
梵冥使了一個術法。
襲含之在一旁稱奇。
「果然沒有散仙的氣息。」
兩人這廂驚奇著,木喬卻完成了任務,準備功成身退。
只是他正準備離開時,梵冥卻忽地喚住了他道——
「勞煩你轉告鍾彩,我們……」
梵冥聲音一頓,臉上閃過一絲難得的扭捏,但還是說出了口。
「我們,都很想她。」
***
等到木喬回去完完整整稟告完這件事時,就見主座上那一襲黑衣勁裝,面上雖不施脂粉,卻自帶嫣紅的女子,紅唇微勾,眼神縹緲又似乎隔絕一世道——
「大家,還是老樣子。」
只有她變了。
第278章 第二個
梵冥和襲含之, 想回去並不難。
畢竟先前襲含之四處尋醫,好些人都知道了梵冥是出了些什麼問題。
所以梵冥一臉冷漠, 襲含之一臉黯淡回到妖域和萬法仙宗時, 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可打梵冥一回妖域,他二叔倒是黏他的緊。
梵冥雖如往常一樣緊皺眉頭,但這回卻沒有遠離他二叔便是。
說來也奇怪, 他這二叔,打從梵冥有記憶起,他就一直這副浪蕩模樣,沒個正型。
浪蕩也就算了, 妖王弟弟風流成性, 最多也只是成為妖域子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並不會影響什麼, 而且還能使妖王更加放心, 畢竟一個聰慧持重,老謀深算的弟弟和一個不務正業,名聲風流的弟弟, 他想, 他應該更放心後者。
但梵冥也不是擔心他二叔覬覦妖王之位,而是他感覺,他二叔好似在覬覦他!
幼時, 在他母親去世之初, 父親忙於政務, 也沒怎麼管他, 便是他這個二叔總來看他。
按常理來說,梵冥該是歡喜的,畢竟是難得的親人安慰。
但人常說,小孩子最能感知惡意。
那時的他,只覺得,他的二叔,雖然嘴上說著安慰的話,但眼神卻透露著滿滿的惡意,使得年幼的他,遍體生寒。
以至於,後來他長大,二叔雖然收斂了他的惡意,但梵冥卻清楚記得幼時那渾身發寒的感覺,下意識就會選擇遠離他二叔。
直到了現在,梵冥確信他的感覺沒有錯。
因為他二叔周遭的來來回回換的那麼多任小廝,都或多或少同他有些相似,但也僅僅是一點點。
旁人或許看不出,但他本人卻是知道的。
奇怪的是,這些小廝,大多在他二叔周遭待不住三個月。
這日,他二叔,梵坤又來尋他吃酒。
之前的,梵冥都拒絕了。
這回,想到鍾彩,梵冥沉了沉眼,卻是答應了。
他想看看,他二叔,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鍾彩留意。
梵冥這廂剛一答應,梵坤喜色瞬間上了眉梢,當然眼底的淫邪之光,也越發濃郁。
只是好似礙於什麼,又生生壓了回去。
設宴,是在梵冥宮殿。
梵冥雖有意觀察,但也不是莽撞之輩,明明知道梵坤對他居心不良,還自己羊入虎口,所以,設宴便是設在了自己的宮殿。
外面有那麼多下人妖兵看著,料他梵坤也不敢過於大膽。
但,梵冥還真不太了解梵坤。
黑玉桌面,靜靜擺著一壺銀質酒瓶還有兩個同樣質地的小酒杯,裡面暈染出了一層層微亮的粉色,看著誘人無比。
就像梵坤眼裡的梵冥。
梵坤把著其中一杯,快速便是飲下,然後左手微抬示意道——
「小梵冥,這可是千年才得一釀的『酒桃花』,趕緊品嘗一下。」
言語真摯,仿佛兩人之間真的只是親人的友好交談一般,如果沒有眼裡不加掩飾的淫邪之光的話。
梵冥面色一頓,盯著手裡的「酒桃花」好一會,似乎想看出個花來。
梵坤見他這般,唇角一勾道——
「怎麼?你不會還擔心我給你下藥吧。」
梵冥頓住,他還真有此擔心,才用的妖域地底深處的千年地銀為材質做的酒壺。
此酒壺除了能想凡間域那般,鑑定毒.藥外,還能鑑定迷藥,春.藥各種能讓人喪失行動能力的□□。
畢竟對方是梵坤,梵冥也算是做了全方位設防。
這樣想著,梵冥也不猶豫,快速仰頭,粉色液體順勢入喉。
而梵坤,嘴角笑意加深。
一杯下肚,梵坤又起了話題。
「以前我總邀你,你也不答應,這回怎麼尋思答應了?」
梵冥冷著臉,敷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