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咦!」
但不知為何,在場修士,竟無一發現這小老頭在屋樑上。
而吳師姐找到鍾彩的時候,發現她正在給十方花擦拭花干,眼神如同看待活人一般,嘴裡不時還嘟囔著什麼。
恩?擦拭花干!?
這小弟子該不會在這呆的不正常了吧?
吳師姐想起之前自己怕這小弟子不接這活,便沒有說出賠償條約,竟沒想到,如此便把這好好一美少年呆傻了?
鍾彩此時當然不知吳師姐的想法,她現在快被十方花的龜毛性子折磨瘋了。
「鍾姐姐,你碰我之前,記得手洗十遍哦!」
「鍾姐姐,左邊的枝葉長了點,跟右邊不對稱,你幫我修齊整一些。」
「鍾姐姐,那個花幹上有個小黑點,不乾淨,快擦掉!」
……
她想起先前直播器的觀眾們說過一種名為處女座的人類類別,龜毛,強迫症,追求細節,追求完美,鍾彩覺得這十方花就是一朵處女座屬性的花。
「鍾姐姐,那邊有個醜女人在看你哦!」十方花嘴損道。
鍾彩扶額,忘加了一條,還有毒舌!
鍾彩有些無奈地轉身,看向來人,竟是吳師姐。
她有禮地跟吳師姐打著招呼。
卻見那吳師姐,眼神帶著些許愧疚,反覆地打量了下鍾彩,鍾彩有些莫名。
吳師姐看那鍾彩還算正常,並沒有呆傻之相,心下鬆了一口氣,復又想起今日來的目的,想起長老們的叮囑,語氣稍顯溫和——
「雲仲,呂長老有請。」
第34章 憋屈的白夢月
路上, 吳師姐向鍾彩解釋了下呂長老的身份, 但至於具體是為何傳喚她,卻不得而知。
鍾彩初聞呂長老是一位煉丹師, 還有些納悶, 自己同煉丹師並無任何交集,先前倒是想去報名元正長老的丹童, 可是那任務同看護靈藥的任務相撞, 兩相取捨之下,鍾彩便選了後者。
畢竟想當元正長老的丹童,可謂是難中之難,且看護靈藥對自己大有裨益。
其間, 鍾彩同樂凝和丁小六閒聊時,也算是得知了一些元正長老丹童考驗的消息, 樂凝和丁小六無一例外都被刷了下來, 不過他們也沒有多失落, 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準備,而且好些上等班中等班的弟子都沒被選上,看來這元正長老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不過說起來,這元正長老的考驗倒也十分奇特。
元正長老是在他專屬的煉丹房對眾人進行考驗的,其煉丹房不同於一般煉丹師的煉丹房, 占地極大,分為外庭和內室, 只用一石壁隔開, 而這一眾報名者自然是入不得內室的, 均在外庭等待,可那元正長老連面都沒露,只是用靈力加持的聲音,對著眾人說——
「凡能用神識,讓石壁顯象完整壁畫者,可入內室。」
眾人這才注意起這貌不驚人的石壁,灰濛濛的璧體,如同普通山石一般,看不出有任何尋常,石壁之上則是空無一物,連一個墨點都沒有,更別說是壁畫了。
這考驗之法前所未聞,眾人心裡都有些沒底,一時之間,倒是沒人敢上前一試。
那元正長老等了一會,卻是沒人敢主動去試那石壁,似乎就有些不耐了,索性隨手一指——
「那個喪臉的,你先!」
眾人乍聽,還不解是誰,均都左顧右盼著,那元正長老又接著說道——
「還看啥,就你,左邊第三個。」
霎時,眾人皆向元正長老所說的位置看去,其後表情就變得十分奇怪了,似是想笑又覺得不太好,生生在那憋著,脖子經脈都有些發脹。
原來那處位置站著的,竟是在外門有著「弱柳美人」之稱的白虎城城主的女兒,白夢月。
此時,白夢月面色有些青紅,嬌弱的身軀有些虛晃,似是受到了重大的打擊,眼神里有著難以置信,閃有淚光的眸子無助地看著一眾修士,而這一眾男修被看得有些心疼,倒是為方才的舉動感到一絲羞愧,這麼一想,不少人才收斂了些情緒,有些憐惜地望向白夢月。
白夢月把一眾修士的表情盡收,面上還維持著柔弱不變,但藏在衣袖的手卻攢的緊緊的,她只是面容有些苦相,再加上平日為了維持嬌弱的形象,所以面色有些虛白無力,如何就成了喪臉?元正這老不死的,居然當著眾人的面給她難堪,白夢月當下就想甩臉走人,可這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她也只好憋屈地忍下,力圖用柔弱的外表,挽回點大家的印象。
這時,一道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
「趕緊的!別在那要哭不哭的,本來就喪臉,現在跟奔喪一樣。」
這話一出,白夢月身體瞬間僵直,而那些方才還在憋笑的,這回卻是真笑出了聲,白夢月先前營造的氛圍算是徹底崩壞了,眾人看她也不覺憐惜了,似乎還真咂摸出一點苦相。
白夢月眼見一眾修士,神色交替變換,望向她的眼神也似是肯定了元正長老的話,她氣得有些渾身發抖,先前因著白齊白悠在下等班鬧出的暴露癖笑話,連帶別人看她的眼光都十分奇怪,最近她好不容易在外門樹立起了一點嬌弱美人的形象,今日也算是半毀了,可她還無法同元正那老不死的正面交鋒,頓時,她只覺跟使力使在了棉花上,憋屈至極。
為了不讓元正那老不死的,再說出毀人之語,她只好快速上前,手也不遲疑地往那石壁探去,同時,閉眼用神識,通過交疊處傳達給石壁。只是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她突覺神識隱隱作痛,知這是到了自己的極限,方才收回手,可待她輔一睜眼,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只因那石壁居然才繪製了不足五分之一的圖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