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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道痛心地叱罵從旁響起——
「薛冉,你竟然使毒,還將其塗抹在佩劍之上,你…你…身為劍修的氣節去哪了!?」
一位身著玄劍閣弟子服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擂台入口,此時正滿眼痛惜地看向薛冉。
薛冉看了一眼這人,沒說話,側身從他身旁走過。
那男子見薛冉竟是不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追著薛冉就跑了出去。
突然的鬧劇也讓鍾彩越發有些混亂,不過,當她想起薛冉方才攻擊散修時的一個細節時,卻讓她認定了一個事實。
這薛冉,隱藏了實力。
只是卻不知為何?
此時,鍾彩不由再次對阿虞升起感激之意,如果不是阿虞的「對手分析冊」,她可看不穿薛冉的隱秘。
不過,阿虞又是如何得知呢?
這個疑問,恐怕只有阿虞能回答她了。
此時的阿虞,鼻頭有些發癢,一手托著小竹鼠,一手給他順毛,弄得小竹鼠十分舒服。
沒過一會,順毛的手便是停了,持續的舒適感戛然而止,這令小竹鼠不高興地微微睜眼,同阿虞的星目對視。
阿虞頓了頓,眼角一彎道——
「再給阿仲一個驚喜可好?」
不過,隨後他似乎想到什麼,臉色有些泛紅,搖了搖頭道——
「不知阿仲會否覺得是驚喜?」
小竹鼠看著停下來不給它順毛的大壞蛋自言自語,表情多變,不由一頓吱吱!
誰管你給不給驚喜!!!!
趕緊給老子順毛!!!
鍾彩原以為薛冉的擂台很快能有結果,這樣她也有時間去多看幾場比斗,然而薛冉的比斗結束時間,卻算是排在上午場的末尾,也亂了鍾彩的計劃。
所以,在鍾彩進入五十號擂台前,她也只看過薛冉一場比斗。
幸運的是,鍾彩的擂台觀眾席上,是座無虛席,相對於薛冉的情況不知好了多少。
只是,這裡面,大部分又都是女修,還有一部分長相陰柔的男修以及鍾彩的親友和古道派的部分弟子。
鍾彩的親友,自不必說,蒼墨、段和景、方敏學均是都在,奇怪的是,襲含之和羽旦也來了,但元寶和銀子姑娘卻是不在。
不過,鍾彩見到襲含之,倒不意外,早先一會,元寶同他傳音哭訴,銀子姐姐和她的時間撞上了,他得過去支持銀子姐姐,就讓襲含之替他來鍾彩這邊,此時,襲含之正面若冷肅地遭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眼刀。
雲仲的愛慕者們:襲含之這個小婊砸居然也看上仲哥哥!!!攔截!!!攔截!!!頭號情敵!!!頭號情敵!!!
而羽旦的出現,才令鍾彩意外,什麼時候,她這麼受這位小霸王的關注了?
今日,鍾彩還是有些緊張的,倒不是因為在場來了這麼多人。
而是,她已經知曉,阿虞會看到這場比斗。
她可要對得起阿虞的「驚喜」!
不讓他失望才好!
鍾彩穩了穩心神,朝著擂台走去,那步伐似乎透露著一絲堅定。
鍾彩的對手,還未打聽,尚還不知,她看了眼另一方對手的通道,黑漆一片,似乎好像還沒到。
眼看比斗時間即將接近,一隻仙鶴從天而降,落地之時,仙鶴上的人影也映入在場所有修士的眼帘。
一個金丹期修為的年輕男子從仙鶴上走了下來,觀其修為,該是裁判。
而另一個,鍾彩認識,在場觀眾們也都認識。
便是在初選中聲名大噪的臨則。
同時,他也是第一個晉階終選的修士。
難怪臨則能同裁判一起來,畢竟都是屬於中樞島勢力。
雖是出場招搖了些,但在場修士也不擔心裁判會不公正,中樞島的名頭可不是輕易能毀的。
鍾彩見到臨則,還是有些吃驚的,沒想到她第一場就對上中樞島的修士。
臨則見到鍾彩,則是完全不吃驚,顯然他早已知曉。
雙方等待號令,也在各自思考戰略攻法,礙於上午場,薛冉戰線拉得太長,以至於鍾彩沒能看到其他人的比斗,她自己這回,打得還是「速戰速決」的主意,為了彌補上午場的遺憾,即使對手是實力強勁的臨則。
倒不是鍾彩對自己過於自信,而是她知道臨則的弱勢,在阿虞的「對手分析冊」里。
而她,剛好有可針對之法。
但臨則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瞧過鍾彩一眼,眼神異常高傲。
在他眼裡,鍾彩不過是仗著身具天材地寶,使點小聰明罷了,論實力,還不就是個五靈根。
這在遍地精英的中樞島,根本不夠看。
號令一揮,比斗開始。
這回鍾彩一反常態,先是採取攻勢,一個法術便打了過去。
瞬時,臨則所處之地,裂變當場,即將下陷,而鍾彩指尖還有殘留的黃光。
地裂術,這是一道土系法術。
但觀眾們眼裡有絲不解。
就臨則初選的表現而言,鍾彩選擇土系法術,並沒有錯,因為土能克水。
可這臨則不是單系水靈根,而是水木雙靈根,木則能克土。
這點,雲仲不會看不出來。
果然,臨則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手下掐訣,道道綠光散落於地,紮根於縫隙,阻止地面的繼續下陷,待光芒散去,眾人才恍然,那是一根根粗壯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