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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燈笑著接了過去,眼裡藏著一絲精光。
他要是沒看錯,光這塊玉佩就值好幾百個上品靈石,更別說上面還有偽裝陣法禁制。
南燈開了口,羽旦想著不如大家一起,也順手給了阿虞一個,那架勢跟散財的土財主一樣。
這下,鍾彩的愁容才是解了。
等到三人出去時,阿虞又是慢了兩步。
轉過身,臉上有些凝重道——
「阿彩,今日我看見雨畫生了。」
雨畫生,正是阿虞決心去看歌舞的原因。
鍾彩不知,阿虞一開始就沒騙她。
他的眼睛,可看穿世間萬物,說是能看透人心也不為過。
雖然他也不懂這是為什麼,但自出生以來便是如此。
而且他觀他的父母,亦沒有這項神通。
所以,早慧的他,並沒有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只怕被當成妖異。
鍾彩的女性身份,他當年早已知曉,所以在名字上才會起了疑心。
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有這麼男性化的名字?
所以,他才能為鍾彩製作「對手分析冊」。
只是,他卻踢到了鐵板。
在雨畫生身上。
他並沒有看出「雨七」就是「雨畫生」。
一開始,他只當是修為原因,只當看不穿元嬰期修士的偽裝。
可今日,船艙歌舞之時,他卻有不一樣的觀感。
雨畫生同行的元嬰期長老,他皆是能看出一二。
偏偏就是雨畫生。
他什麼都看不到,像一團迷霧一般。
看來問題,還是出在雨畫生身上。
這些,阿虞對鍾彩並未隱瞞。
鍾彩心下一咯噔,她明白阿虞的顧慮,一個看不穿的修士,還是對她很感興趣的修士,亦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修士。
再者,南修真域是散人盟的地盤,而雨畫生則是散人盟的左護法,同盟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這難免會讓二人有些擔心。
阿虞又是接著道。
「總之,到了南修真域後,儘量小心,儘量遠離雨畫生。」
阿虞說完就準備回房間。
但此時,鍾彩似乎想到了什麼——
「阿虞,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了?」
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阿虞臉上表情一滯。
兩人似乎陷入了當年同寢的一夜。
翌日。
除了南燈和羽旦的兩個護衛,其他人都是做了偽裝。
畢竟一個道子,一個魔修和散仙之子。
羽旦純屬是湊熱鬧玩的,大家都偽裝了,我也要玩偽裝遊戲。
南燈則是因為還有應承下來的戰書,等打完這一波,再作偽裝不遲。
所以,下船之後,南燈亦是同幾人分著走,為了以後更好的潛藏。
同南燈約戰那幾位,亦是南修真域的佼佼者。
只是或因各種原因,敗給了其他修真域的人。
所以,他們才敢挑戰南燈。
出於自信,無知無畏。
幾人找了一處人煙稀少的郊外野林的中心地帶,定為比斗場。
而鍾彩幾人,則隱藏在森林之中。
等候南燈,順便觀戰。
修真域的挑戰自也不是白戰,多少有些彩頭。
尤其是在南修真域以「資源掠奪」著稱的一方土地。
南燈也沒客氣,開口就是要對方一半身家。
賭得起就打,賭不起就自己麻溜滾蛋。
那幾人或許太想成名了,又是對自己過於自信,還真就同意了。
結果呢,可想而知。
南燈的兇殘不是蓋的。
但就在南燈笑嘻嘻像挑走他們的儲物袋時,變故又一次發生。
原來其中一人,突然跟發了瘋一樣,死死護住儲物袋,不讓南燈碰。
跟受了刺激一般,臉色瞬變兇狠同同伴道。
「此地,就哥幾個,南燈不過一人,我們只要聯合起來,不怕端不過他一個南燈,屆時,我們既得了名,還不用損失財物,還能得南燈的好東西。」
突然的變故,讓同行者都是一愣,但聽到那人的話,幾個同行者,眼神也是變了變。
那人見他們還在猶豫,那人先是同南燈交手纏鬥,不讓他跑了,然後邊打邊說道。
「大家可別忘了,南燈先前掠殺了多少修士,他的寶貝可不少,而且他還有佛家寶貝,指不定身上還有藏寶圖呢。」
同行者不知是被哪句煽著了風點著了火,大抵不過財帛,他們終究是動了,但打著的名頭卻是——
「你不說我都忘了,南燈手上可有不少人命,死不足惜,也算是替天行道。」
這一句話,讓偷偷圍觀的鐘彩等人,都快氣笑了!
去你妹的替天行道!
初出茅廬的羽旦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從小是個小霸王的他,可也沒有如此顛倒黑白,視人命如兒戲!
這群人,枉許自己為正道修士!!!
今日,是鍾彩等人來到南修真域的第一日。
亦是被此地正道修士的標榜震驚三觀的第一日。
話不多說,南燈既是同伴,鍾彩等人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
當下,手起刀飛。
群戰南燈的幾個大漢只見,南燈身後突兀出現一位面覆薄紗的紫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