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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彩一聽,這裡面還有這麼一個故事,對於「仙藍石」的可信度更上了一層。
她想了想,打了一個響指,拉起一旁的阿虞——
「走,我們挖寶去。」
鍾彩信心滿滿,她有能尋寶的巨巨,如果是真事,倒還真有可能讓她撿個漏,如果是假的,去一趟似乎也不吃虧。
等到鍾彩和阿虞到了那裡時,才發現自己真是落後了,人山人海不足以形容,似乎連墨綠的邊界線都模糊了。
鍾彩跟阿虞更是連個「下腳地」都沒有,被人群眾多的挖寶妖們左擠擠,右擠擠,就不知道將要衝到何方去了。
不同種族的妖修氣味,此時在鍾彩和阿虞,鼻尖誕開,一時空氣中有些發悶。
自打當了修士,還難得見到如此擁擠之景。
正當鍾彩和阿虞琢磨著怎麼殺出一條路子時,忽然,鍾彩聽到耳後有一道急促焦急又關切的女聲——
「阿彩,快離開那裡!」
鍾彩只來得及回一個側臉,瞬時一愣,竟是樂凝!
還未等鍾彩反應,鍾彩和阿虞所在半弧的墨綠光芒忽然擴大,兩人臉色大變,瞬時寶光立現,與此同時,阿虞和鍾彩所處之處,更有幾道寶光直直而去,但所有這一切,在瘋長侵蝕的墨綠邊線面前都是徒勞,只一瞬,就將兩人吸入其中,不只鍾彩和阿虞兩人,連帶他們那個半弧全部吸入其中。
此起彼伏的慘叫之聲,響徹整個妖魔邊界。
不過一瞬,墨綠邊界線僅鍾彩和阿虞所在半弧突兀前進侵占妖域數十里,但也只是鍾彩和阿虞所在的半弧,
駭得樂凝以及一眾私下保護阿虞的小尾巴修士臉色慘白。
他們要保護之人,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究竟是何方所為,竟有如此能耐?!
但他們還未曾多做思考,飛速傳音剛起。
一道墨綠光芒從鍾彩和阿虞消失處彈出,於樂凝和那群小尾巴修士穿身而過,樂凝和小尾巴修士們慌忙閃躲,可均是悉數中招,高階修士還能勉力奄奄一息,但靈力是動用不得了。
而樂凝,她……
滿心的疼痛,駭的樂凝通身汗濕,分不清那是汗還是血。
她心裡很慌,更多是害怕。
冷不丁一段段記憶閃過樂凝腦海。
她,丁小六,鍾彩年少時在破落茅草屋前的相遇。
一人如堅石,讓她終於有了依靠。
一人如耀陽,讓她以她為傲。
她甚至還記得鍾彩是怎麼替她教訓想毀了她的白夢月,那是樂凝第一回 見到鍾彩如此動怒,然而是因為她,這個原因,她至今都深感榮幸。
也因此,她發現了那個嘴拙愚笨的少年的心意。
回憶越發閃過,樂凝臉色越慌。
她還未告訴阿彩和小六哥,她的真實身份……
可阿彩…小六哥……
我好疼……
但我怕你們更疼……
眼淚從樂凝眼角划過,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只緊緊握了下手,盈盈金光在她手裡誕開。
至此,垂落,再未有抬起。
與此同時,南修真域,一狼狽身影,身形忽然一頓,抬眼,戾氣滿身。
魔域,玄隕城。
浮金錦紋黑袍加身,面帶墨銀面具,只露出一隻赤紅眼的男人把著手上墨黑的酒杯,輕輕笑出了聲道——
「君已入瓮。」~
第263章 舊人
無盡的墨綠, 充斥著每個人驚駭的眼眶,壓抑沉悶的顏色,似乎要讓大家窒息一般。
但比窒息之感, 來得更快的是墨綠的風刃, 不過瞬間,所到之處,撕裂穿透,血漿迸射, 卻沒有一塊血肉落下,似乎那處壓根就沒有人來過, 只有呼嘯的風刃。
但其中蘊含的毀天滅地的魔氣和死氣,讓每一個勉力支撐身體的人都瑟瑟發抖。
速度之快, 讓剩餘的修士咋舌,只是還未咋舌多久, 就是重複先前修士的命運。
這其中不乏高階修士, 而墨綠結界裡的風刃著實詭異的緊, 明明是正道聯盟設立的防止魔道大軍壓境的隔絕禁制, 可這裡的風刃攻擊卻是針對正道聯盟所為。
只是這些疑惑, 還沒盤旋多久在這群正道聯盟修士心裡多久,就已經殞命當場。
不一會, 近千的修士已經均消失殆盡。
目下,只余了滿眼冷凝複雜沉重的鐘彩和阿虞。
以及他們周身的一道金光。
這道金光, 在封閉的墨綠結界裡, 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似乎風刃再一使力,金光就要滅掉一般。
而金光的來源——
正是鍾彩攥在手裡那個古樸的白玉鐲子。
也是當年清煜尊者在給了鍾彩危機預示之時,留於她身邊的防身之物,白印鐲。
也可能是因為剛經過星際大賽的神經刺激,讓她對危機的感知更加敏銳,方才情況兇險萬分,已是激起了鍾彩的求生本能,她莫名有一種預感,生死危機的預感,絲毫沒有猶豫就開啟了白印鐲。
師尊說過,只要她將自身血液抹在白印鐲之上,他在飛升之前皆能趕到。
鍾彩不懷疑師尊的話,事實也是如此。
她將白印鐲開啟後,雖師尊還未趕到,但其上的金光道印卻是在凜冽逼人的墨綠結界裡,給予了阿虞和鍾彩一方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