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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背影沒有來時那麼硬朗了。
鍾彩沒想到瑤聞真就不為難他們了,一時欣喜地還有些呆愣。
還是阿虞開口才讓她回了神。
「恭喜你我達成所願。」
側臉正對上阿虞那雙好看的星目。
鍾彩不自覺也笑了笑。
是啊,她終是履行了諾言。
***
成為道子後的鐘彩,當然不只是得了這個虛名和幫助古道派崛起。
還得了一堆寶物獎賞和三個「天機秘境」的名額。
「天機秘境」是金丹期修士的歷練之境。
百年開啟一次,其里寶物繁多,是金丹期修士最佳歷練之境。
但卻只容百人入內,所以名額極其珍貴。
要知一百年能造就出的金丹期修士,數不勝數。
所以,當鍾彩聽完阿雪介紹「天機秘境」,她亦是更看重這三個名額。
尤其「天機」二字,更引起了她的重視。
或許她自身的秘密,能從其中窺探一二。
不過,距離下一回「天機秘境」開啟,還尚有許多年。
古道派的事情一了,清煜尊者也有意放鍾彩出外歷練,畢竟大道艱難,勤需磨礪,只一味閉門造車,終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於是,鍾彩和阿虞便踏上了遊歷之路。
這也應了當年阿虞的夢想。
同鍾彩看遍天下。
不過,他二人將去何處還沒個頭緒。
但鍾彩卻有提議,可循著「解魔毒」這個方向去走。
雖然阿虞帶上了裝著龍靈之氣的息壤,但這到底不是個長久之計,而且也不知道那龍靈之氣能維持多久。
這就仿佛是一把懸在鍾彩心尖的尖刀,隨時隨地準備揮刀落下,讓她心生不安。
只是二人還未行動,鍾彩的院落倒是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竟是佛修南燈和羽丹派的太子爺羽旦。
南燈一來就是直抒胸臆。
原來他們佛修一脈在南修真域藏有一處「聖寶」,裡面佛家珍藏無數。
開啟之法,南燈亦是知道。
只是,開啟之人,必須身具大功德。
而且功德越高,「聖寶」其里會展現的越完整。
說到這,饒是南燈皮厚,也不禁紅上一紅。
不用南燈說,眾人也知道他為什麼找上鍾彩了。
本該身負功德的南燈是一身殺戮之光,而不是佛修的鐘彩卻身負大功德。
南燈擔心鍾彩不願,又是遊說道——
「其里不只有佛修可用之物,亦有你道修可用之物,屆時,你我二一對半即可,而且……」
南燈看了一眼旁邊的阿虞——
「傳聞聖寶之中,有解世間萬毒的「石茶」,或許可以幫到這位道友。」
「石茶」名字一出,阿雪和阿虞皆是一滯。
正如南燈所言,「石茶」確有解世間萬毒之效,它是一種上古天然之奇石在盛了千年的積滿信徒之心的功德油茶里精磨成粉而制。
乃是佛家的一門解毒至寶。
而且傳聞,也確實解除過魔毒。
如此大的誘惑,對於鍾彩和阿虞皆是難以抵抗。
阿雪將此事告知鍾彩,她便是沉吟片刻,就同意了。
南燈此人雖性情乖張,手段殘忍,到底不曾害她,還救了她好幾回,她還記得在海家大能欲殺她時,南燈亦是出手用佛珠阻攔,公然站在了散仙的對立面。
這事,即使沒有這個誘惑,她也理應幫南燈一次。
只是鍾彩剛點完頭,羽旦咋咋呼呼就從闖了進來,嚷嚷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阿彩姐姐,帶我一起嘛。」
說完就是要去拉阿彩的衣袖,卻被一旁的阿虞隔了開,羽旦不滿地瞪了阿虞一眼,卻換來了阿虞笑盈盈的星目。
「羽道友,男女授受不親。」
笑得羽旦有些毛毛然,且讓羽旦不服,那你還離阿彩姐姐那麼近,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偷偷想牽阿彩姐姐的手好幾回了!
但這一連串的吐槽,卻憋在了阿虞的笑眼裡。
天不怕地不怕的羽旦,竟然莫名有些怕阿虞,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奇了怪了。
其實不只是羽旦,南燈亦有所感。
雖然阿虞體弱,修為也不太高,但他那雙星目似乎總有一股凌駕於眾人的氣勢,讓他沒來由地有絲膽顫。
所以,即使是有「魔剎佛」凶名的南燈亦是對待阿虞客客氣氣。
這除了鍾彩,還是頭一人。
鍾彩雖被羽旦拉扯,但羽旦的話她卻是聽到了,她眼裡有一絲無可奈何的笑意。
羽旦還是小孩子心性。
不過這事她可做不了主,遂是回道——
「羽道友,且問問南燈道友的意見。」
羽旦聽完,嘴角先是一泯,皺了皺眉道——
「阿彩姐姐,你怎麼還叫我羽道友,都說了叫我小旦,旦旦都行。」
鍾彩唇角一僵。
小蛋,蛋蛋?
呵呵,已經被科普些許成人知識的鐘彩真心叫不住口。
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裝作未聞,羽旦卻也沒注意,轉而趾高氣揚地同南燈道。
「喂,胖和尚,我也要去。」
口氣之差,鍾彩都為羽旦捏了把冷汗,南燈可不是好招惹的主兒,羽旦居然還這麼不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