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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彩的愁眉,時刻關注她的阿虞,自是有所注意。
聯想到先前南燈的情況,阿虞約莫猜到鍾彩在愁什麼了。
他眼神微沉,似乎在思考什麼。
只是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打斷了阿虞的思考。
來者是城中的侍衛。
通知四人去城中廣場集合。
南燈笑著答謝,招呼其餘三人就是往城中廣場趕去。
只是,沿路上,南燈雖是在笑,卻不若以往那麼淡定,他似乎有些緊張。
也是,此去可關係到佛修「聖寶」鑰匙能否取得線索。
自是慎重。
鍾彩卻上前了一步,拍了拍南燈的肩頭,安慰他道——
「放心吧,此行定有所獲。」
南燈不知鍾彩哪裡來的自信,不過許是鍾彩的淡然的語氣,南燈心裡的緊張還真少了些。
而鍾彩一邊走著,一邊看著眼前飄過的金字評論。
心裡琢磨。
直播都開了,這一趟不會是白乾的。
只是,當一行人等來到碩大的廣場,以及同碩大廣場形成鮮明對比的幾支單薄隊伍時。
四人還是驚了,包括選擇【右盟零零叄號】的南燈。
即使是最好出線的城池,可他也沒想過連個對手都遇不到啊。
是的,加他們四人,統共五支隊伍。
兩支鍊氣期勇士隊伍。
兩支金丹期勇士隊伍。
唯獨,他們築基期勇士隊伍,打都不用打,直接晉級。
四人突然有些頹喪,這三日他們是在瞎忙乎啥呢。
鍾彩四人不知道的是,【右盟零零叄號】的城主好不容易碰上一個築基期修士的種子隊伍。
反正你們也不拆隊,那還比啥比,省點戰鬥力,也好進行「右盟城主之爭」。
所以,城主直接關閉了築基期勇士隊伍的報名通道。
雖然就算開了,也沒幾支隊伍來報名。
鍊氣期勇士隊伍和金丹期勇士隊伍,比得也算快,不過一日,所有勇士隊伍皆是新鮮出爐。
城主凌讓臉上更是喜氣洋洋,連帶著大鬍鬚都黑亮了不少。
按照常理來講,勇士隊伍新鮮出爐,城主應該設宴款待一番。
但【右盟零零叄號】的城主是個大摳門,這些行為在他眼裡都是鋪張浪費,能省則省。
所以,依照往常,口頭勉勵了幾句,便是擇日啟程。
當然,對待優秀的鐘家兄妹,城主不吝嗇地多讚揚了幾句。
不過,對於第一次參賽的鐘彩四人,他們並不知道這些繁文縟節,而且為了掩藏身份,當然是城主說啥是啥。
所以,表現得異常乖巧。
這倒是另類討了城主凌讓的歡心。
城內選拔完畢後,便是「右盟的城主之爭」。
這便要去右盟的中心城,也就是右護法肖意所在的城池比斗。
時間是定在半月後。
留出半個月,主要是讓各個城主多做準備。
可摳門的凌讓,卻是將這半個月付諸在了路程上。
南修真域,雖也有傳送陣。
但相對於其他幾個修真域而言,卻是稀少很多。
所以,在南修真域要奔波長途行走,卻是要乘坐一種飛舟。
相當於未來星際的公交車。
而飛舟,又分甲乙丙丁等。
當然,甲等最貴最快,丁等最便宜最慢。
鍾彩幾人想像的城主出行,勢必是浩浩蕩蕩。
光他們古道派去中樞島,也有將近兩百人。
可當鍾彩幾人看到除了三隊勇士隊伍以及城主本身外,就只有一個山羊鬍的男修。
聽城主稱他為軍師。
鍾彩幾人只覺,這個【右盟零零叄號】的城主,倒是非同尋常,樸素低調的緊。
只是後來,他們才發現這個城主哪裡是樸素低調,分明就摳門!
死摳門!
原因出自選擇飛舟上面。
飛舟售票亦是極會抓修士心裡的,直接幻化出了堪比實物的四等飛舟模型,可供乘坐者選擇。
甲等飛舟,自是船艙結實,即使是個飛舟模型,也能感受到陣陣檀香,沁人心脾,凝神靜氣。
聽售票修士介紹,甲等飛舟採用上等極品檀木而制,在其上修行,有加速之效果。
乙等,丙等船艙次之。
丁等自然是最差的,船身有些破洞不說,連顏色都是難看的shi黃色,船身還有些不明污漬,看著著實髒污不堪。
這讓鍾彩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初到古道派時,看到的外門上等班和下等班的區別。
鍾彩幾人想著,城主再低調也不能虧著自己吧。
可事實,往往出人意料。
那幾艘船,城主是看都沒看一眼。
直接同售票修士說,要最便宜的。
這可讓嬌慣的羽旦難以接受,當下就要去買甲等船艙的票。
可卻被南燈按了回來。
羽旦不滿回頭——
「南…四弟,你拉我幹嘛,沒看我準備去……」
南燈卻是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大哥,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事?
什麼事?
羽旦呆了一會,直至南燈同他眨巴了下眼,他才反應過來。
一拍腦門,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們鍾家兄妹的設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