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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只有一滴,卻似宛如汪洋的存在。
至於作用嘛。
鍾彩眼裡有絲激動地接過酒杯。
時今和方敏學雖面貌表情不一,但眼裡都隱隱含著一絲激動。
可元正長老面上浮現一絲緬懷和追憶,清煜尊者的目光卻是不自覺的瞄向了鍾彩,眼裡有絲化不開的愁緒。
除了清煜尊者擺擺手表示不喝外,其餘幾人均是一飲而下。
鍾彩放下酒杯,暗道——
「果然是好酒,冷香四散,唇齒生津。」
但剎那間,鍾彩眉梢染上一絲遺憾。
可惜,她還是不醉的。
與此同時,方時今、方敏學和元正長老,全然臥倒,顯然是醉了。
鍾彩一愣,她雖酒量異人,但也沒發覺此酒有一杯倒的作用。
她眼神有些不解的看向唯一沒喝酒的清煜尊者——
「師尊,這是怎麼回事?」
只是話音一落,鍾彩眼前的師尊忽然變成了重影。
「Duang」的一聲,鍾彩倒在了桌上。
而清煜尊者只是環繞了一圈四人,最後將目光留在了鍾彩,嘆了口氣道——
「但凡有羈絆之人出現,酒不醉人,人自醉。」
鍾彩再次有意識時,她眼前的景象已然換了一換。
是一個有些發暗的甬道。
鍾彩下意識打量四周,似乎是某種暗道一樣的存在。
兩側均有油燈點亮,只是燈盞中的油亮所剩不多,才顯得此地如此暗淡。
鍾彩有些莫名,她方才明明是在同師尊和元老喝酒,怎麼會一下子來了這個地方。
她剛想動作,卻發現她根本就沒有自己的身體。
整個人是飄著的。
鍾彩詫異地抬了抬手。
卻發現眼前什麼都沒有。
這,又是怎麼回事?
片刻後,鍾彩才發現她現在只是個意識體。
鍾彩腦仁兒有些發懵,對眼前的情況不甚了解。
但就在此時,卻聽到前方有些響動。
鍾彩微微蹙了蹙眉,雖然沒有形體,但她的情緒還是在的。
所以,當下她是飄了過去。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鍾彩心裡划過一絲詫異。
阿虞,怎麼會在這裡?
鍾彩想喚一聲阿虞,可她發現自己沒辦法出聲。
她眼裡越發不解,只待飄至阿虞身後,看他是在作甚。
卻見阿虞手裡拿著雕刻的木刀,似乎是在雕刻著某物。
鍾彩本是想湊過去看看,阿虞在刻什麼,但……
她看著阿虞面前那道土牆上,筆走龍蛇的一行字。
愣怔當場。
【今後,若你遇到一個是我也不是我的人,別再心悅我。】
這…是什麼意思?
鍾彩面色大驚,正準備向阿虞詢問。
卻再次眼前一黑。
這回鍾彩慌忙醒來,卻對上了清煜尊者笑得淡然的眼。
她有些茫然道——
「師尊?」
「你醒了。」
清煜尊者順手遞給鍾彩一杯醒酒茶,而其餘三人顯然還未醒,鍾彩竟是醒的最早的。
鍾彩臉上驚愕未定。
「師尊,我方才是怎麼了?」
清煜尊者淡淡道——
「阿財莫慌,方才只是月瓊露起了作用。」
「可是見著什麼人了?」清煜尊者微微點了點桌子,看似漫不經心,但卻極有規律。
鍾彩不作他想,依實道——
「師尊,我見著阿虞了。」
清煜尊者手勢微停,又是追問道——
「他在什麼地方?」
鍾彩仔細回憶了下,眼神有些焦急道——
「是…是在一個暗道。」
鍾彩焦急的是她看到的那段話,那個片段,那是什麼意思?
清煜尊者背了背手,掃了一眼還未清醒的三人,才是道——
「阿財,為師即將飛升了。」
鍾彩一愣,然後著急之色微退,反而被一絲狂喜和不知所措填滿——
「恭喜師尊,賀喜師尊。」
清煜尊者止了止鍾彩的道賀,反而嘆了口氣道——
「可是為師算出,你將有一劫。」
鍾彩一愣——
「我?」
清煜尊者點了點頭。
然後,思索了下,從袖扣掏出一個古樸的白玉鐲子,遞給鍾彩。
「到了為師這般修為,雖不是卜算天機者,但同為師有些羈絆的人,為師還是能算上一二,然以自身羈絆為由的卜算,到底不夠準確,為師只能約莫得知,你將有一劫,至於劫難如何發生,時間,地點,很難捕捉。」
「可為師飛升在即,此後很難護你周全,這是為師幼時就不離身之物,白印鐲,此鐲跟了為師這麼年,早已沾染了為師的氣息,以後你若真遇到生死關頭,且將你之血抹在鐲子上,為師在飛升之前,均能趕到。」
「而剛剛的月瓊露,飲下之人,會見到自己此生羈絆最深的人。你所見的畫面,不一定是現在,也許是過去,也許是未來。」
說到這,鍾彩驚詫間,又是想到剛剛的畫面,以及那行字。
如果這麼說,那是阿虞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然,阿財,你要記住,一定要同你羈絆之人,寸步不離,這是為師卜算出,唯一有可能能化解你劫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