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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無相項鍊其實還有一顆耀眼的紅寶石墜子的配套,用來能感應靈無相項鍊的位置,在鍾彩受於「寒滯」時,阿虞便是根據靈無相項鍊的定位尋得了鍾彩的位置,讓小竹鼠給鍾彩送了解藥。
但無邊鬼域實在太大,而阿虞在此地,雖不受「鬼面」攻擊,但到底也如同凡人一般,所以,他尋得鍾彩還是費了一些時間。
一番詳盡的解釋,算是解了鍾彩的疑惑,但即使阿虞解釋的很全面細緻,可鍾彩還是覺得哪哪有些不對。
比如,阿虞是怎麼知道此地是無邊鬼域?
還有就是,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明顯雖還是漆黑,但卻沒有鬼面了。
這…這又是為何?
好些疑問壓在了鍾彩心頭,讓她面目有些凝重。
而阿虞這時,則左右手各從身後掏了一物出來,攢在手心裡,先是將右手遞向鍾彩面前,緩緩攤開道——
「喏,這小傢伙許久沒見你了,想你的緊,你且跟它玩玩。」
粉紅小鼻頭微微聳動,灰亮的皮毛即使是在一片漆黑地界,也熠熠生輝。
正是好久不見的小竹鼠。
此時兩顆瓜子眼高高揚起,粉紅鼻頭喘著粗重的鼻息。
顯然稱不上高興,還有點生氣。
小竹鼠搞笑的模樣讓鍾彩有一瞬間似乎忘記了緊張,有些哭笑不得回道——
「你確定它對我很想念?」
阿虞一邊點頭,一邊戳了一下小竹鼠的腦門——
「嗯,小傢伙只是彆扭而已。」
小竹鼠聽完,瓜子眼擰的更緊了,小腿一抬,就是拿屁股對著兩人,暗自不知生著什麼悶氣。
鍾彩雖想摸摸小竹鼠,但她身體微動,就扯著傷口,疼的她直抽氣,看得阿虞又是一陣心疼。
只是可惜的是,時空跳躍,兩人的儲物袋被扯得支離破碎,靈藥靈植早已不知去向何處,即使鍾彩是個厲害的煉丹師,可沒有材料,她也無處施展。
心疼快速閃過,阿虞左手就伸得有些急了,臉色正經了些——
「阿彩,我有出去的辦法,你的傷一定會好起來的。」
話畢,阿虞將左手攤開,一個泛著金光的小小「日晷」靜靜躺在他手裡,精巧別致。
鍾彩驚疑——
「什麼方法?這又是……」
鍾彩想指指阿虞手裡的「日晷」,卻因為渾身疼得抽氣,只能眼神示意。
見狀,阿虞連忙把「日晷」往鍾彩松送了送,以此減少鍾彩的動作。
「這便是我在認寶會上得到的寶物,須彌日晷,它能開啟時空道,屆時,就可以出去了。」
阿虞言語說得輕描淡寫,仿佛是多麼不值一提的物件。
但聽在鍾彩耳里,卻宛如高山轟塌。
被震得有些發暈。
須彌日晷,她聽過,在熟讀修真域歷史的阿雪那裡。
傳說須彌日晷乃是上古飛升之神,偶然遊歷某一界修真域時,忽得感悟時空碎片之靈,隨手融於一方日晷,留給有緣人感悟道念。
阿雪當時說的那位不知名的神,只是隨手起興,但聽在鍾彩耳里,卻覺得不是那麼簡單。
即使只是隨手一念,也是因果沾身,到了神的地位,比之他們這些普通修士,更重視因果一說。
所以,那位不知名的神,竟然願意擔下這份因果,顯然不只隨手一念這麼簡單。
鍾彩當時思索而得的結論是——
尋找子民。
專屬於某一位神的子民。
恰好這時,阿虞說道,日晷能選擇他,是因為他有時空道的道基,所以,只要他同能好好體悟日晷里的道意,他們就能出去。
鍾彩眼裡閃過一絲果然,果然如她所想。
道法三千,雖個個不同,但卻有道別之分,有些小道弱道是歸屬於強道之下。
鍾彩雖不知那個不知名的神分管於哪個道別,但有一點可以推測到,時空道應該是屬於他所管轄的道別範圍。
而所謂的留給有緣人感悟道念,只是為了更好的幫助他的子民飛升。
再說得深一些,是吸取各界資質厲害的修士,待其飛升後,壯大自己的勢力。
不過,現在鍾彩資歷尚淺,還未想到如此深層次,只約莫猜測是那位不知名神的故意為之,如此一來,這日晷可真是個了不起的寶貝。
如果真的能感悟須彌日晷里的道意,也稱得上是另一種程度的「神之認可」。
而他們現在所在的區域,只是阿虞感悟到淺層道意後撕裂的一個隔絕空間。
阿虞這廂還在同鍾彩解釋——
「時空道修到高階,可穿梭時空而行,但前提是要飛升成仙,不過我們現在只要能撕開無邊鬼域的空間縫隙,逃離出去即可,這倒是費不了多大力氣,約莫再讓我體悟一段時日即可。」
鍾彩聽完阿虞信誓旦旦的話,總覺得剛剛讓她差點陷入死地的困境,就這麼被阿虞輕輕鬆鬆說的兩三句就能解決,她明顯有些不可置信。
鍾彩眼神有些直愣,真有這麼簡單嗎?
她下意識脫口而出——
「阿虞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阿虞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眼底是篤定安心,手微微摸了摸鐘彩帶有血污的頭髮,但他眼底不見嫌棄,反而是在撫摸什麼心愛之物道——
「當然不會,阿彩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