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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海的阿雪也十分焦急,同鍾彩進行著溝通。
「主播,這血咒是吸取生機的邪物,本來霆戰可以吞噬它,可霆戰離開不了你的經脈,現下唯有一個法子,或可一試!」阿雪語速有些快地提醒道。
「啊!是什麼法子?!」鍾彩被血咒刺得皮膚生疼,不禁痛呼了一聲!
阿雪看了眼在一旁好整以暇地伸懶腰的紫金離火。
紫金離火當然不擔心,他同鍾彩只簽了一個跟隨條約,鍾彩要死了,條約便廢了,於它無甚影響,說不定他還能乘機帶走天道之雷。
不過天道之雷藏於鍾彩經脈之中,還有認主之象,也是不好帶走。
所以,在鍾彩同紫金離火談好條件,約定此間事了,便要讓他吸取一個月的天道之雷,而且每日還能出去溜達一個時辰後,紫金離火分析利弊後,便快速掃蕩除去鍾彩經脈的血色符咒。
然後迅速去往鍾彩經脈處,把血色符咒吐出,供霆戰消耗。
紫金離火雖是異火,卻不是克制邪物的天敵,但他卻可以吞噬攜帶他們,然後傳遞給霆戰消耗。
一時之間,一個負責吞噬傳遞,一個負責消耗,紫金離火和天道之雷配合無間!
沒過一會,包裹鍾彩的血球便小了些,鍾彩的面色也有所好轉!
直至血咒完全消失,鍾彩暴露於眾人面前,而霆戰也似乎飽餐了一頓,此時亢奮無比,唯有紫金離火癱軟在地,累死累活的,結果得好處的,還是霆戰!
這血咒怎麼說也是極意生機陣的防護咒法,自是不弱的,而這次吸收血咒,讓霆戰實力大增,待霆戰完全吸收後,保不准以後就不止藏於鍾彩體內經脈了!
這時,在外圍撕裂血色通道的段和景,也初見成效,那細微的縫隙被他大力延展,終是破開了一個雙手環抱大小的口子,可容納一人進入。
段和景也不遲疑,當下就進入那血色通道之內。
卻見鍾彩正正好抵在黑洞口前,方才的血咒,此時竟然全無。
而段和景雖然破壞了其血色通道,延緩了黑洞的吸力,但那黑洞似乎也察覺了血咒的消失,竟又加快了些,也不管是不是只吸收生機了,連帶著鍾彩的身體就要往裡拉。
鍾彩此時正堆著防護土牆,以此來隔絕黑洞的吸力,但效果微乎其微,現在的情況她雖不甚了解,但直覺告訴她這黑洞危險無比,絕不可進。
段和景當然不可能如黑洞所願,他快速去往鍾彩身邊,以手幫鍾彩加固土牆,另一隻手卻執起手上的煙羅鞭,瞬時甩向那黑洞。
鍾彩看著突然出現的段和景先是一驚,其後看著他如此相護的舉動,一股暖流悄然流入心底。
段師兄果真的是個大好人啊!
以前自己竟然誤會他不好親近,看來只是不善表達而已!
要說這次任務,鍾彩對段和景的印象,便是大大加深了他的好人標籤。
如果這次能活著回去,一定要給段師兄煉製一堆丹藥好好謝謝他,鍾彩暗自想。
眼下鍾彩還不知道,段和景為了救她,已然浪費了一顆四品極品丹藥!
卻說段和景把煙羅鞭甩向那黑洞後,方才發生在血色通道的成效卻沒有在那黑洞之上體現!
段和景神色頓時緊繃,連鍊氣大圓滿都不行嗎?
但他揮鞭的動作沒有停留,想起身後的雲仲,不甘心地繼續嘗試著。
而那黑洞,似乎也有些著急了,吸力瞬時加大,段和景這廂也感受到黑洞的吸力!
它竟想同時把段和景和鍾彩均吸入其中!
段和景沒辦法,只好一邊同鍾彩一起加固土牆,一邊把煙羅鞭打向黑洞口。
但此時,段和景已然感覺靈力有些不支。
他心下一慌!
增元丹的藥效要過了!
段和景的煙羅鞭自然引起了鍾彩的注意力,聽著阿雪的解釋,鍾彩腦海里靈光一閃。
她這般想著,一手突然覆上了段和景執煙羅鞭的手。
段和景只感覺手上突然多了一陣溫軟,餘光掃過,便看見一隻指如蔥根的小手覆在他的手之上,而手的主人正張嘴同他說些什麼。
他表情有些呆滯,耳邊嗡嗡作響,只聽到鍾彩說得最後一句——
「一會還請段師兄借這煙羅鞭一用!」
段和景回神,被雲仲摸手的衝擊,導致他沒聽清雲仲的話,但就記得他要用這煙羅鞭。
可是,煙羅鞭是仙器,唯有雷靈根修士能用,且已經認他為主,雲仲如何能使用呢?
他將疑問問出,鍾彩臉上揚起一抹堅定的笑容,道——
「段師兄,你信我便是!」
這笑容一出,段和景更感覺心跳如雷。
他,自然是相信雲仲的!
從他初見雲仲起!
段和景愣愣地點了點頭。
鍾彩見段和景同意後,還是保持覆手的動作不變,只是他二人雙手交疊處,微微閃動著一絲紫金白色的火焰。
那紫金白色火焰稍縱即逝,轉瞬便進入段和景的掌心處,而藉由段和景的掌心,延展到煙羅鞭身上,只不過到了煙羅鞭身上之後,再不復那紫金白色火焰,而雷電之力卻愈加粗壯,紫光瀰漫,好不絢爛!
而鍾彩見煙羅鞭的狀態,立時撤下土牆——
「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