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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確定「幽藍水幕」之後,夜繁是否還有餘力。
「土靈雷箭」藉由五行相剋的天地法則,確實對「幽藍水幕」有克制之效。
這讓段和景緊繃的身體稍微鬆弛了一下。
但就在這時,「幽藍水幕」再次擴漲,其光芒映照在夜繁平靜無波的面貌上,引得段和景不得不與之對視。
夜繁,他竟真的還有餘力!
段和景心下一驚。
結局已定。
是他輸了。
但奇怪的是,他眼裡沒有沮喪,反而有一絲喜色。
誠然,段和景是震驚夜繁真正的實力,但同時心裡也閃過一絲欣喜。
獨孤求敗不是他所求,棋逢對手才是他所願。
有競爭,才有進步。
這般想著,段和景面上也放鬆了不少,靜靜看著「土靈雷箭」的消亡。
「土靈雷箭」的不敵,也落入了在場修士的眼裡。
一些修士不禁為段和景惋惜,看來這回外門第一的位置是要換人了!
但另外有部分修士卻是高興!
看吧!我就知道,夜繁絕對隱藏了實力!
可就當眾修以為夜繁要穩操勝券之時,局勢再一次發生變化!
這回,卻是夜繁出了問題。
夜繁本是持續輸出靈力,加固「幽藍水幕」,但突然之間,夜繁眉眼一滯,身形有些晃蕩,拿著辨陣器的手顫抖了下。
在所有修士始料未及之下,瞬時倒地,雙眼緊閉,一絲血意從他嘴角流下。
夜繁的昏迷,以至於無法支撐「幽藍水幕」,立時,漫天的幽藍撤下,徒留段和景已經只剩下半截的「土靈雷箭」留在空中。
這個反轉發生的太快,別說在場修士了,連段和景都沒反應過來。
但他注意到夜繁的情況尤為不正常,他也不管比斗不比鬥了!
立馬叫停,讓高階修士們過來察看夜繁。
接連震驚的高階修士自然對夜繁好奇得緊,一時,夜繁周圍的高階修士圍了一圈,場面甚是壯觀。
一位煉丹長老細細查看夜繁的身體後,眉頭微有皺緊。
段和景見狀,有些緊張問道——
「長老,不知夜繁如何了?」
那長老沉吟片刻——
「此子體內,靈力全然紊亂,是水靈根和火靈根失去平衡之象,看來是剛才強行使用水靈力過多,以至於火靈力反撲失衡。」
那長老道出了原因,同時也解了大家的疑惑,夜繁本是水火雙靈根,之前他一直能平衡兩系完全不相容的靈力,這回使出了詭異的「幽藍水幕」,看來是消耗了極大的水靈力,以至於他體內水火靈根失衡,靈力紊亂以至於昏迷。
夜繁昏迷來得過於突然,以至於大家一時沒想起,就算增強了水靈力,也不應該會有像「幽藍水幕」那般詭異的情況。
段和景追問——
「那該如何是好?」
長老也沒賣關子——
「只需一位金丹期修士幫他梳理紊亂的靈氣即可。」
聽聞這話,鍾彩和段和景均是鬆了一口氣,看來問題不是很嚴重。
商鞘也聽到了煉丹長老的言語,當下站了出來——
「不若由我來吧。」
那長老不過煉丹修為,突聞一化神期大能言語,連忙恭敬執禮——
「豈可勞煩道人尊體,由晚輩出手即可。」
那長老看著年過古稀,而商鞘不過而立模樣,一位老者對著一位中年人道「晚輩」,看得鍾彩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修真域的情況,也就釋然了。
那中年人模樣的可是化神期大能,誰知道活了多久。
商鞘聽完長老的話,卻面露不悅,很不樂意,他性子也直,直接表明態度——
「我救我自己的徒弟,不用別人插手!」
不過一句,就震驚了在場所有修士。
言下之意,商鞘是要收夜繁為徒!
雖然,夜繁是極為優秀,可還沒到收徒的環節啊!
極重規矩的王掌門皺眉——
「商鞘,時候未到。」
商鞘雖言語直接,到底還是敬重掌門,恭敬回道——
「掌門,那我救他總沒錯吧。」
王掌門想了想,點點頭,這個倒是可以。
得了掌門允許的商鞘,一把扛過夜繁,便是往台下走,只是剛沒走兩步,又轉身對眾人放言道——
「反正夜繁,我看上了!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我搶!」
商鞘撂完狠話,還真讓有心人收起了心思。
跟刀疤怪人搶人?
怕不是要被他追殺三天三夜!?
商鞘把夜繁帶走後,夜繁同段和景的比斗也有了結果。
由於夜繁卸力,比斗還是段和景贏。
只是這回,在場修士心裡卻有了計較,一時分成了兩派。
有一派認為,明眼人都能看出段和景不敵夜繁,論起實力而言,該是夜繁贏。
另有一派又說,段和景是靈力不足,但夜繁是強行多用靈力,說起來大家就一半一半,若是夜繁不強動水靈力,他恐怕也贏不了段和景。
但無論如何,段和景摘得了勝利,這是不可否認的。
如此,三甲名額已出。
雲仲,段和景,武文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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