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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夕月迷界作弊,這話聽起來很滑稽,可雲仲能贏過段和景,更滑稽!
李山的話成功引起了元正長老的不耐煩,同時也在眾人心裡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主要也因為段和景在眾人心中已是在神壇之上的絕頂天才!而雲仲,是壓根聽都沒停過的人物!
武文曜也恰到好處地落井下石,語氣陰狠道——
「這雲仲可是個煉丹師,聽說還是個培育靈植的高手,指不定是帶了靈植種子進去培育。」
話音一落,眾人恍然,這積分計算確實只是計算夕月迷界的寶物,可如果是像靈植這類,外帶種子進去,培育出來後確實也算夕月迷界之物。
人群中,一時耳語紛紛——
「看著相貌堂堂,沒曾想竟是行徑如此卑劣之人。」
「也不知此人是帶了多少種子進去,竟妄想壓過段師兄!」
「聽說是雲仲是下等班弟子,呵,下等班就是下等班,手段都如此差勁!」
……
而就在眾人譴責雲仲,元正長老即將發怒之時,一聲輕笑打斷了他們——
「呵呵!」
有認識此人的不高興地問道——
「方敏學,你笑什麼!?」
方敏學接著捧腹大笑,待笑到眾人有些面露尷尬時,他才慢悠悠開口道——
「我笑你們真是蠢笨如豬!」
元正長老見是方敏學如是說,難得誇人道——
「方小子,可以啊!」
鍾彩則在一旁驚訝——
「元正長老你還認識方師兄?!」
元正長老下意識捂住了嘴,一時面上有些心虛,急忙岔開話題!
鍾彩則有些狐疑地看向元正長老,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而方敏學那邊,白夢月面帶委屈地說道——
「方師兄,你怎可如此說我們,大家都是同門!」
方敏學可不吃她這一套,毫不客氣地接著說道——
「就准你們亂冤枉同門,還不讓我過過嘴癮?還作弊!這夕月迷界是想作弊就能作弊的嗎?你們當長老們都是擺設嗎?而且,先不說培育靈植的時長頗久,這短短的五日根本就不夠,再者,得是多珍稀的靈植,才能壓過段和景的積分?你們是高看了雲仲,還是低看了段和景?」
眾人聽方敏學這話,也有些回過神來了,如果是珍稀靈植,五日時間根本就不夠,那如果是普通靈植,又怎會贏過段和景?
「也許是那雲仲有何秘法也說不準?!」白夢月有些嘴硬道。
方敏學嗤笑待反駁,鍾彩這時開口道——
「方師兄,不用再與這廝爭執,浪費唇舌。」
其後她直接無視掉白夢月,轉而向其他人說道——
「既然大家懷疑我把靈植種子帶入夕月迷界培育,那我便把這儲物袋的所有靈植刨除,再算積分,大家以為可否?」
一字一句,毫不畏懼。
蒼墨和夜繁都有些擔心地看向鍾彩。
這時,段和景表情有些彆扭道——
「我看是不必了,我相信你!」
語氣不知為何帶著一絲維護,他看了一眼鍾彩,又立馬把頭轉掉。
段和景的出聲,讓場面瞬時有些凝滯,這話讓這些替段和景出頭的弟子,面上有些掛不住,正主兒都相信雲仲了,他們這算剃頭挑子一頭熱?
而白夢月更是極端眼紅地看向鍾彩。
鍾彩沒想到為她說話的竟然是段和景,而且還說相信她,先前這個天才明明很是冷漠,莫非是傳說中的面冷心熱?看來也許是她錯怪他了,鍾彩默默在心裡為段和景打上了好人的標籤。
不過,這不是鍾彩的處事方法,她既奪了魁首,可不想當得名不正言不順的。
鍾彩先是衝著段和景微微一笑道——
「謝過段師兄,不過,在場的其他同門,可還是不信的,這個方法可以洗脫我作弊的嫌疑!諸位也做個見證,看看我雲仲這魁首,是不是貨真價實!」
最後四個字,鍾彩語氣有些加重。
而其餘眾人,嘲笑她的有之,半信半疑的有之,擔心的也有之。
唯獨元正長老大力地拍了拍鍾彩的肩頭——
「阿財,可以啊!不愧是我元正的丹童,讓他們看看你的實力,嚇死這群小王八蛋!」
先時,鍾彩喚的那聲元正長老,弟子們隔得遠,沒有聽清,但這一聲,他們卻是聽到了,沒想到這油污老頭,竟是元正長老!!!
眾人霎時有些消化不了這個消息。
而同樣,夜繁也在消化信息,那一聲——
「阿財!」
於此,雙方算是達成協議。
約莫過了一刻鐘,執事堂的弟子趕到。
執事堂是古道派公正的象徵,此事當然也由他們主持,元正長老和其他三位長老在一旁監督。
卻見鍾彩把所有靈植都放入執事堂弟子給的儲物袋,又把自己的儲物袋交由執事堂弟子檢查是否還存有靈植。
而執事堂弟子表示鍾彩的儲物袋裡再沒有任何一株靈植後,鍾彩便拿回自己的儲物袋,她淡定自若道——
「現下你們可以查看排行榜了!」
眾人看著鍾彩如此淡定,有些猶疑地打開號碼手環!
然後——
長久沉寂!
眾人已經徹底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