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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無島上。
阿虞看著眼前早沒有畫面的水幕,眉頭比元正長老皺得還緊,好一會,嘴裡微微吐出三個字——
「灼玉液。」
說罷,轉身向鍾彩給他搭建的屋子走去。
一位灰袍老者正候在阿虞的隱秘之地之外,他這位小主人,自打上次那個美貌少年離開歸無島後,幾乎就快住在這了,但灰袍老者也不知阿虞在裡面作甚,只因此地早已被阿虞封禁,只容他一人進入。
平素灰袍老者也不會打擾阿虞,只是這回……
「公子,公子你在嗎?」灰袍老者在外喚道。
喚了好久,阿虞都沒有回應。
灰袍老者這才有些著急,公子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正當他猶豫要不去找人強破陣法之時,阿虞出來了。
只是面容極其蒼白,一副虛弱之相。
空氣中還存留著一絲血味。
灰袍老者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大駭道——
「公子,你如何又妄動靈力?這回怎麼還流血了?是受傷了嗎?」
情急之下,灰袍老者忘了此地全是中樞島之人,誰又敢傷害阿虞,更別說,阿虞的隱秘之地,除了阿虞,連個活物都沒有。
阿虞沒所謂地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淡——
「無礙,只是修煉出了些許問題。」
灰袍老者一聽是「修煉」,絮絮叨叨又是囑咐了一番,來來回回逃不過「不要著急,公子的身體不能強來」一類的話。
阿虞乖巧地一一應下了,等到老者說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問道——
「可有何事?」
灰袍老者這才想起來正事,方才太過擔心的公子的身體,一時倒是忘了,他微微正色道——
「公子,大小姐來了!」
這話一出,阿虞表情一凝,回頭看了眼他的隱秘之地,等到隨著灰袍老者離去時,表情已然恢復正常。
而在鍾彩休息的屋子裡,元正長老眼不眨地一直盯著鍾彩。
想起一日後的「第三試」,元正長老有些煩躁,抓了抓毛躁的頭髮。
罷了!罷了!不就一場修真域大比嗎?
我們家阿財就算不參加,那也是頂頂厲害的!不需要靠這個證明!
只是他到底面上浮現一絲遺憾。
阿財真真是倒霉!
「第二試」都通關了,卻因為「寒滯」無法參加「第三試」。
誒,莫不是造化弄人?
就在元正長老暗自不是滋味時,突然躺在床上的鐘彩有些異樣,且這異樣還不是來自鍾彩本身。
元正長老一頓。
眼露詫異地盯著鍾彩右臉,憑空出現的一粒瑩白丹藥。
瑩白丹藥一開始只在鍾彩的右臉,稍微停頓後,又往前滾了滾,滑到了鍾彩的嘴角,只是鍾彩的嘴死死抿著,瑩白丹藥進不去,一直在那死死懟著。
元正長老眨巴眨巴眼,他是不是看錯了?
光天化日下,憑白出現一顆丹藥,還帶自動移動的?
難道,丹藥成精了?
這個異想天開的念頭,元正長老自己都是不信。
不過不管怎樣,他不可能讓阿財吃下來路不明的丹藥!
當下,元正長老大聲喝道——
「住手!」
那顆瑩白丹藥似乎被嚇著了,一骨碌就從鍾彩的嘴角掉到了床邊。
下一刻,則再也沒有移動。
元正長老這才快步上前,左右環顧了下,謹慎地拾起了那顆瑩白丹藥。
瞬時,驚詫充斥了元正長老的雙眼。
瑩白丹藥中心有一點紅。
這是解「寒滯」的解藥無誤。
還是極品解藥。
可問題是——
是誰送來這顆極品解藥,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元正長老捏著手裡的丹藥,眼神複雜,方才他確實沒感到任何活物氣息,若不是他眼見,連這顆丹藥憑空出現,他都是無法發覺。
是誰能逃過了他渡劫期的神識呢?
因為某種原因,元正長老雖是金丹期的修為,神識卻是渡劫期的神識,所以當初能一眼識破鍾彩的身份。
可究竟是誰,居然能不被渡劫期神識發現?
元正長老心裡突然浮現出一個人選,看著昏迷的鐘彩,眼裡難得閃過一絲凝重。
而在阿虞的隱秘之地。
一身灰亮的小竹鼠突兀出現,它的脖頸之間帶著項圈,項圈自然下墜著一顆紅寶石,趁著平凡的小竹鼠瞬間洋氣不少,而它的腳下是還未消散的陣法。
看模樣,是一次性傳送陣。
小竹鼠在屋裡來迴轉悠,卻還是沒見到它心念之人。
咦!?奇怪?
大壞蛋呢?!
我都完成任務了!答應給我的獎勵呢?!
難道大壞蛋逃跑了??
想到這種可能,小竹鼠粉紅的小鼻子立馬噴出幾口鼻息!
氣呼呼地就去啃鍾彩給阿虞搭建的竹屋!
大壞蛋!大騙子!讓你沒屋子住!
而被小竹鼠念叨的阿虞,此時正聆聽一美貌女子說話。
說是聆聽,但阿虞卻有些心不在焉。
雖他表現得不甚明顯,但認識他頗久的美貌女子還是察覺到了。
美貌女子呷了一口茶,動作作派尤為優雅——
「阿虞,可是不愛聽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