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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燈也是出人意料,竟是沒有生氣。
反而笑盈盈地應承了下來。
「好啊。」
而後來,鍾彩才知道南燈為什麼要帶上羽旦。
鑑於這回是幫南燈的忙,鍾彩也沒多往外告知,只同師尊和元正長老說了自己同阿虞要去南修真域遊歷。
等到第二日,輾轉反側終於想明白了「不能放棄鍾彩,即使只要待在鍾彩身邊也好的」段和景趕到之時,鍾彩的大部隊早已人去樓空。
幸好這回大家是在中樞島,能各自從島上乘船回到各個修真域,也不用再去東修真域兜一圈。
六人便選擇了去往南修真域的碼頭。
為什麼是六人呢?
南燈看向羽旦身後的兩位護衛笑意漸深——
「聽聞去往南修真域的船隻分為上中下三等,下等船隻又慢又漏風,還是大通鋪得同旁人擠上一擠,那環境嗤嗤嗤,中等只強上一些,不過,上等確實不錯,有單獨房間不說,聽聞還有歌舞表演,曼妙舞姿,也是著實難得。」
羽旦一聽,金絲鑲邊的袖口抬手就往前一指,同身後兩位護衛道——
「去,給我買四張上等船票,不對,六張,把你們兩人的也買了。」
一旁的南燈手拂佛珠,臉上笑意越發加深。
看來此行,甚是舒坦。
第216章 出師不利
當然, 鍾彩一行六人, 最後坐上了上等船。
上等船自是舒適,六人均是分別得了一間房,還是視野開闊的頂層船艙房。
鍾彩推開自己所在房間的窗戶, 看向波濤的海面, 深深吸了一口氣。
彼時揚帆, 正式啟航。
而她旁邊的窗戶亦是推了開來。
是阿虞。
他先是將眼神落在了正在閉目享受海風的鐘彩身上, 又瞄向了中樞島。
他, 終是能離開此地了。
另一廂——
瑤歌面露正色地站在瑤聞身後, 兩人正望著去往南修真域的那艘船隻。
「父親, 您真就這麼放虞弟走了?」
瑤聞威嚴的面容有絲髮苦, 最後歸為一聲嘆息。
「你且放心。」
***
南修真域要中樞島的距離要比東修真域到中樞島的距離遠一些, 約莫是一天一夜。
來時大家躊躇滿志,而歸途時眾人的心情又各不相同。
好些敗者是有些垂頭喪氣, 本想在此修真域大比上一戰成名,卻未曾想是成了別人的名。
但也有些意猶未盡的,這一回的修真域大比,不同往常,簡直精彩紛呈, 堪稱歷年最佳。
而對於鍾彩而言。
「低調」是首要的兩個字。
她可不想出門就被人挑戰, 雖然不懼, 但前仆後繼亦是麻煩, 畢竟她現在身上背著一個巨大的光環, 是個揚名的利器。
所以, 當夜,羽旦邀她去看歌舞都是沒去。
鍾彩不去,阿虞本也不打算去的,只他似乎聽到了什麼,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所以,鍾彩在房內專心修煉,阿虞跟著羽旦還有南燈一起去欣賞歌舞去了。
等到他們回來時,差不多已經是半夜。
沒出鍾彩所料,南燈作為十位上君之一,在南修真域風光無兩,他本該收到一堆戰帖的,但南燈在南修真域是有些名頭的,大家礙於他的殘忍手段,也不敢太過冒進。
只有幾個對自身極為自信的,同南燈下了戰書。
船艙內禁止打鬥,南燈都是笑盈盈應承了下來,只等上岸開打。
於此,鍾彩的愁容漸盛。
阿虞是個通透人兒,聯想到南燈的遭遇,眼裡划過一絲瞭然——
「阿彩,可是擔心路途挑戰過多,耽誤進程?」
挑戰的人多了,這一路就不得安寧了。
鍾彩嘆了口氣,點點頭。
所以說,人太出名也不好。
「這有什麼的,偽裝一下就好了。」羽旦大咧咧道。
鍾彩淺笑,戳了戳羽旦的額頭——
「說得輕巧,當這是凡間域,只要改變打扮裝束,旁人就認不得你了?」
本來她還有個黑玉戒掩飾,但現在「雲仲」和「鍾彩」的兩副面孔都暴露了,黑玉戒有等同於無。
羽旦有些不服氣——
「可真的就是這樣啊!」
說完,還怕鍾彩不信,從儲物袋裡快速取出一件女裝和一副面紗,遞給鍾彩。
「喏,這樣不就解決了嗎?」
***
等到鍾彩換上那一身淺紫衣裙,在配上同色系面紗時,由外人而看,只覺眼前少女,雖似美貌,但卻十分朦朧,轉眼而過,便是遺忘。
鍾彩自己看不得明白,但南燈和羽旦均有所感。
甚至於,南燈還跟羽旦聊上了——
「羽道友,這個偽裝法寶可有男款?」
「當然有!」羽旦一臉得意。
他之前溜下山偷玩的時候,沒少藉助這些法寶。
「羽道友,也贈我一個吧,你看我方才被圍攻的,要這麼一路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到達『聖寶』所在之地。」
南燈臉上也堆起了幾絲愁容,但看向羽旦的眼神里又帶著一絲諂媚。
而這絲諂媚,羽旦最為受用了,當下豪爽大方道——
「別怕,有我呢。」
刷刷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淺紫色的玉佩遞給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