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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王子晏一直有關注云仲的近況,最近聽聞他奪了分班考試的頭名,本欲去道賀一番,卻因為一個內門任務外出了一趟,等到他再回來時,便是現在了,卻未曾想,他同雲仲竟在這般情況下再次相遇。
而鍾彩,也是記恩之人,鍾彩的古道派考試名額,雖是同王子晏交易而得,但不可否定,他確實是幫了她大忙,可以說是改變了她一生的軌跡,而且,鍾彩入門之時,王子晏對她還有看顧之意,這些她都是記在心裡的,只是這一年,她忙著修煉、學習煉丹和賺靈石,跟個陀螺一般連軸轉,同時,她也聽元正長老說,內門弟子長年外出做任務,不常在門派,便也暫時歇了去找王子晏敘舊的心思,只等她能煉製出築基期所用的丹藥之時,再一併送去,好好感謝一番。
這時,她乍聽王子晏熟稔的招呼口氣,心裡倒有絲慰藉,幸好王師兄沒有計較,鍾彩回道——
「見過王師兄。」
畢竟是夜繁攢的局,他再怎麼不愛說話,也要稍微引導一下,所以,夜繁在一旁搭腔道——
「想必你二人早已見過,那我便不多做介紹了,我們三人,從現在起,便是『連城樓』的創立人。」
夜繁說得見過,只是以為二人在古道派報名之時打過照面,卻不知二人的關係比起一面之交還要更親近一些,但這親近的關係,並不足以改變王子晏的想法。
王子晏臉上浮起一絲憨厚的笑容,不疾不徐道——
「等等,既然我們以後便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不如,我們都先說說自己的優勢,一來,方便大家了解,二來,也是看到底是不是對『連城樓』的未來有益。」
說這話的時候,王子晏的臉上雖是在笑,言語之間,卻帶上了一絲冷酷。
從另一種層面上講,在做生意上,王子晏同夜繁有著一樣的執著和愛好,而且說起來,他甚至比起夜繁更多了幾年經驗,雖然他同鍾彩交情不一般,但王子晏這人對於做生意一向是公私分明,如果鍾彩對連城樓沒有用處,那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夜繁蹙了蹙眉,他聽明白了王子晏話里的意思,他是知道雲仲的實力的,只是王子晏不知道,雖然王子晏言語有些針對,但他同為生意人,倒是可以理解,現在就擔心雲仲會有些情緒。
夜繁抬眼看了下雲仲,卻發現他的擔心沒有發生,反倒雲仲面上還流露出一絲認同。
鍾彩本來就不太會做生意,先前她還不懂第三個合伙人,為什麼是王子晏,現在聽到他這般言語,雖然不太客氣,但鍾彩也明白,這代表著他對連城樓的重視,而且儼然不是個生手,鍾彩看著謹慎嚴肅地夜繁和王子晏,對於連城樓的未來,終於有了點憧憬。
夜繁先起了個頭——
「我的優勢之一便是靈石,這屋子裡的所有靈石都可以拿來做連城樓的起步資金,如果不夠,還可以追加,其二,便是我的陣法造詣,上品陣法不在話下。」
夜繁的優勢,二人都知道,所以他們也沒多說什麼,然後便是王子晏——
「我的優勢便是我有做生意的經驗,古道派的門派坊市如今便是我在做……」
王子晏的話,讓鍾彩瞬間震驚當場。
古道派的門派坊市,先前也是存在,但如同一盤散沙,卻沒有如今的規模,包括那些神秘黑袍人的噱頭,也是最近幾年才流行的,原來是王子晏在幕後操控造勢。
「還有,我們王家是符籙起家,所以我的符籙之術,尚算可以,足以應對上品。至於,煉器一門的人選,我也有了。」
王子晏嘴上雖謙虛,但鍾彩卻聽出了他話里的底氣,正如夜繁所言,王子晏一人便解決了符籙和煉器兩門。
說起來,王子晏和夜繁的相識,也是很具戲劇性,王子晏身為門派坊市的幕後管理者,自然是要了解門派坊市的最新動向,在財老出現之前,夜繁便常去坊市賣聚靈陣,一開始他因不懂行價,報的極低,導致整個坊市的陣法價錢混亂,這麼一來,自然有人不滿,就向坊市的管理者投訴,而這一來一回,就傳到了王子晏的耳朵里,便是由王子晏出面,去同夜繁交涉,而二人也在交談之間,發現對做生意一事,志趣相投,所以,這次創立連城樓,夜繁自然便想到了王子晏。
而在未見到雲仲之前,王子晏也考慮過把雲仲作為丹藥一門的人選,因其聽聞這次雲仲奪了丹藥一門的頭名,那他的煉丹術應該還算可以,只是想著要想同連城樓共同走下去,一個一品煉丹師還是不夠。
王子晏想到這,有些遺憾地看著鍾彩。
卻見那個眉目如畫的少年,微微張口道——
「我的優勢是我是二品煉丹師,煉丹期所有丹藥皆可上品,甚至於極品,包括築基丹,如果這還不夠……」
那少年頓了頓,定神看向王子晏道——
「不知加上『財老』的名氣夠是不夠?」
說完這些,那少年依舊淡定地站在原處,微笑地看著滿目震驚的王子晏。
夠,當然妥妥的夠!
王子晏心裡在吶喊!
他怎麼也沒想到雲仲竟然是二品煉丹師,別看只是提高了一個品階,煉丹一門,二品和一品是一個分水嶺,修真域有一句話,「百萬一品,百千二品」,便知,這一品和二品的人數對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