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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急於知道命格這幾筆到底是怎麼寫的,對著鳳衾擺了擺手,道:“很快的。”
說完,她又問紅蜻蜓道:“流螢要皇室嫡親血脈做什麼?莫不是他自己要成魔?”
以流螢一副無害的俊美容顏,再加上毫無道德底線的性格,他要是成魔了,怕是十分的難辦了,天下難免不太平。
其實天下太不太平,目前的林月還不是很關心,最主要就是,流螢若是成魔了,自己對付起來十分麻煩。
紅蜻蜓搖搖頭:“怎麼會,流螢一心想要成仙,絕不會墮入魔道的,就因為他一心想要成仙,我為了能夠配得上他,這才十分努力的去修仙的。”
紅蜻蜓話音剛落,洞外腳步聲響起,聲音稀疏沉重,步步入耳,林月叫道:“不好,血魔來了,紅蜻蜓,你跟著我們一起走,我還有許多事想問你。”
鳳衾顧不得形象,跺了跺那雙尊貴的鳳腳,道:“都說了快走,就一定要等到血魔來,看看,現在怕是很難脫身了。”
林月看看鳳衾,又看看小十七,問道:“你不是上古神仙嗎?能不能給小十七幻個形?你們先變個洞府的擺設,我先跟血魔周旋一下,送走了他咱們再走。”
鳳衾急得口不擇言了,道:“姑奶奶,趕緊走吧,血魔是那麼好周旋的麼。”
說著將小十七負在自己身上,一手一個,將林月和紅蜻蜓一提,一縱身,又閃瞎半邊天的現了原形,馱著三人飛上高空。
血魔緊追其後,一段血紅的絲緞自血魔口裡伸出,紅蜻蜓嚇得尖叫道:“啊!這是血魔的舌頭,被他的舌頭卷到會被吞進肚子裡。”
那血緞越伸越長,眼看就要伸及小十七,將小十七捲走,鳳凰於千鈞一髮之際,來了個側飛滑翔急轉彎,險險避過。
林月和紅蜻蜓在急轉彎時,嚇得雙手將鳳毛揪得拔起,痛得仙鳳族太子倒吸一口涼氣。
堂堂太子,上古神仙,這時成了一個小仙女,一個小妖精外加一個小皇子的坐騎,豈有此理!
下來打一架,也就不一定打不過血魔!
也不過飛了百來里路,血魔就追了百來里路,緊追不捨。
鳳衾載著三人降落在原來的湖邊,剛剛幻形,血魔就已追來。
人間仙魔大戰,此時的天庭也不太平。
“聽說了嗎?玉帝那裡輪迴門的備用鑰匙不見了。”南極仙翁扯著自己的鬍子,神神秘秘的對著傅海仙帝小聲道。
傅海因著自己的長子傅星辰重傷,對天庭的事情不太上心,尤其對玉帝的事情,更不上心,一本正經的搖搖頭道:“沒聽說,是你拿了嗎?”
南極仙翁趕緊搖頭擺手,“仙帝啊,玩笑可不能這樣開,我拿輪迴門的鑰匙幹什麼?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傅海淡淡的說道。
“輪迴門的鑰匙丟了,天下要大亂的呀。”南極仙翁看著傅海一臉淡漠的樣子,不可思議道。
“是你管輪迴門嗎?”
“那倒不是。”
“不是你管南天門,你這不是咸吃蘿蔔淡操心麼?”
傅海說完就匆匆趕回仙府,去看看星辰今天氣色是不是好點了。
南極仙翁那顆渴望八卦的心,在傅海這裡沒有得到滿足,又到命格那裡去八卦了,自古以來,想八卦,找命格,什麼時候找,什麼時候都不會讓你失望。
命格本身就是一堆八卦的狗血製作者。
不過南極仙翁撲了個空,命格老兒今兒下凡公幹去了,不在仙府中。
南極仙翁頂著這個天大的八卦,沒能分享得盡興,悶悶不樂的回自己仙府去了。
傅海回到仙帝府中,看星辰正在院子蓮池旁,對著一仙池的荷花,畫一幅丹青,快步走過去一看,不禁皺了眉道:“對著一池開得正艷的仙蓮花,卻畫了一幅俗里俗氣的桃花圖,你若是喜歡桃花,便在院子靠近東牆那裡,給你種上幾顆。”
星辰抬起來,並沒有覺得有多喜歡桃花,不過隨便畫畫罷了,對著傅海道:“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不過今日覺著好些了,出來透口氣,省著整天待在房間裡。”
說罷想了想,又道:“我今日偶爾做夢,會夢到一株地母金蓮,不知是何徵兆?”
傅海拍拍他的肩,道:“意味著萬事如意,正如她的花語一樣,今日玉帝找我,說要在南穹為你另立仙府,正式封你為南穹仙帝了。”
星辰俊美的臉上神色一驚,道:“這是為何?”
為何,還不是為他對不起你,害你重傷到如今都未愈。
心中這樣想,口裡卻說道:“玉帝親下封書,那自然是天庭之中,那個位置最適合於你,也只有你能夠勝任了。”
傅海想起那日和玉帝的談話,玉帝要將自己的么女七公主嫁與星辰,傅海提到星辰在暗月城中,似乎對林月十分鐘情,以推脫這門婚事。
玉帝只是笑笑,那都不過是命格筆下的虛幻,星辰關於暗月城記憶已經全部消失,哪裡還記得什麼林月。七公主嬌美可愛,想必星辰一定會喜歡。
玉帝老兒總是這般不靠譜,星辰最近老畫那些爛俗的桃花,是不是因為林月在暗月城種了幾株桃花的緣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