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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慫了。
尊嚴是什麼,能吃嗎?
尊嚴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
他身後的三個男人不可思議的瞪大渾濁的眼睛,看著他。
他們的老大,居然就這麼屈服了?!
說好的敢與惡勢力作鬥爭呢?說好的走上人生巔峰呢?
他們真是信了他的邪。
領頭男人自然感受到了自己身後兄弟們的視線,但他還年輕,他不想死,所以他的兄弟們就原諒他一下吧。
他緊緊的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又突然睜開,看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高高在上的岑澤致,這樣比起來,他們仿若就是泥土裡的灰塵,與他這樣掛在天上的明月毫無可比之性,他的內心忽的就冒出一股嫉妒,咬牙切齒的說:“這樣可以了吧?”
岑澤致不慌不忙的瞥了他一眼,領頭那麼軟下意識的在想自己做錯了什麼沒有,然後他聽到他說:“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不是他,那就只有……
領頭男人屈辱的看向余紀,萬事開頭難,他道過一次歉,再開第二次口的時候顯然就沒有那麼艱難了:“……對不起。”
“嗯,還有呢?”余紀卻並沒有說原諒不原諒他,反而是反問他。
他想了想還有什麼,余紀手指依舊輕叩著自己的大腿,等的有些不耐,剛準備說些什麼暗示他的時候,他就一拍大腿,小心翼翼的說:“難道……您是要我?”他說完後又假裝靦腆扭捏的說:“這怎麼好意思呢。”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臉上表露的意味可都是我願意,非常非常願意。
余紀差點沒忍住打他。
好在多年來的教養拉住了她,小系也在腦海里勸她:“余余,光打他沒有用!他肯定還不知悔改,還髒了你的手。”
它的語氣里滿是鄙夷,顯然是因為剛剛他們欺負余紀而把他們記恨上了。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收拾他們?”余紀饒有趣味的在腦海里問,想不到小系居然也會有這麼氣憤的時候。
“這個……”小系有些猶豫,他剛剛就覺得生氣,也沒想好到底要怎麼對付他們。
余紀也就是戲謔它,沒打算讓他說出什麼,另一邊的岑澤致面色冷沉,不慌不忙的掃視了一眼另外三個被鉗制的男人,周身的氣壓明顯變低:“要道歉的可不止你一人。”
領頭男人立馬明白了他在說什麼,扭頭看向自己的三個兄弟,其中兩個男人很識趣,立馬對著余紀說了聲“對不起”。
唯有另外一個比較年輕的男人仍然咬著牙,不肯開口道歉。
岑澤致整個人如同帝王一般,他臉上已隱隱顯露出不耐,旁邊的男人見勢不好,拼命的向年輕男人使眼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年輕男人終於不情不願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極快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這個樣子仿佛受到了多大的恥辱一般。
余紀卻只覺得好笑,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他們現在知道恥辱了,那剛剛想要欺辱自己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呢,真是可笑。
她不慌不忙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好整以暇的把胳膊肘放在自己的腿上,支撐著自己的小腦袋,一舉一動皆是迷人的意味,饒是那幾個男人現在內心充滿憤恨不甘,也一時有些怔愣。
“不好意思,我沒聽清,麻煩你再說一遍。”她嘴角的笑容越發惡劣,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不走心。
那個年輕男人一下子被激怒,剛準備跳起來反駁她的時候,壓著他的人又狠狠的把他扣在地上,這讓他感覺自己的面子在被人碾壓在地上摩擦一樣,但他卻無可奈何。
“快點。”岑澤致恰時的提醒,周身的氣壓更低了。
那個男人一閉眼,不管不顧的快速說了句:“對不起。”
仿佛這樣就沒人能看到他如此丟臉的行徑。
他掩耳盜鈴的行為讓余紀嘴角的嘲諷越來越深:“我還是沒聽清,你是中午沒吃飯嗎?要不然我去幫你買份飯回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是在故意為難他,但卻沒有一個人阻止,顯然是都知道了這四個男人剛剛做的那些過分的事情。
男人惡狠狠剜了她一眼,仿佛想從她身上硬生生割下來一塊肉,余紀卻無所畏懼,她毫不躲閃的對上男人的眼神,眼底漫上一層冷意,男人渾身一個激靈,扯著嗓子大吼了一句:“對不起!”
旁邊的齊柯面無表情,只是眼裡隱隱泛出些許冷意,看那幾個男人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余紀坐直了身子,聳了聳肩,仿佛是十分為難一樣,“非要我再三跟你們強調。”
這時領頭的男人又轉頭看向岑澤致:“這下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在他看來,他們都道過歉了,余紀也出了這口惡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然而岑澤致卻說:“我什麼時候說要放你們走了嗎。”
他聲音又快又狠的砸過來,說的是肯定句。
“你!”領頭男人瞪大了眼睛,裡面盛滿了不可置信。
岑澤致卻已經不願意再和他多說,他眼裡充滿了冷霜,只是瞥了一眼助理,助理便明白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很自覺的帶著其他人把這四個男人拖走,不顧他們拼命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