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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這句話在此時並不太妥,於是又強硬轉換話題:“這些菜時間都這麼長了,早都涼了,再重新點一桌吧。”
說完便出去點菜,包間裡只剩下齊柯和余紀。?╮( ̄C.X.獨.家﹏ ̄)╭?
齊柯手不自覺的握緊,手心裡也出了溢出了些許汗液,想到齊柏在來之前給他交代的事情,但他並不太擅長撒謊,只能幹巴巴的說:“你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余紀仿佛完全沒有察覺。
“我、我今天剛好買了一束花,覺得和你挺合適的,送給你。”他說完就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大捧玫瑰花,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神色也很呆板,腦海中還不斷的回想自己有沒有哪裡說錯了。
余紀:“……”
這劇本痕跡也太明顯了吧。
“誰教你說的這些話啊?”她挑了挑眉,頗有些戲謔的說。
齊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外,略有些心虛的轉移話題:“怎麼了?你不喜歡嗎?”
“倒我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難道你不知道,我花粉過敏嗎?”
“啊?”齊柯一直在腦海中回想按照劇本自己接下來應該說什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而後臉上閃過一絲慌張,突然將玫瑰花一扔:“對不起,我事先不知道,你沒事吧?”
那束嬌艷欲滴的玫瑰就那麼毫不留情的被扔在了地上,余紀抿了抿唇,看齊柯對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故意惡劣的說:“你不用這樣做,我也並沒有對花粉過敏,隨便說說而已。”
她這就像是把齊柯的心意扔到地上,而後還毫不留情的踐踏一樣。
說完還無辜的聳了聳肩。
齊柯抿了抿唇,心下知道她這是故意刺激自己,是以搖了搖頭:“沒關係,剛好那束玫瑰花也不是很好看,扔了就扔了。”
“確實不太好看。”余紀繼續扎心。
他整個人就像是完全感覺不到余紀對他的排斥一樣,又默默的去將花撿起來扔到了垃圾桶里。
過了幾分鐘,齊柏再次回來,看著眼前尷尬的氛圍,他就知道齊柯剛剛跟余紀的相處一定不太美好,於是故意笑著說:“開黑嗎?”
“行,上線。”提起來打遊戲,就讓余紀多了幾分興趣。
結果一把遊戲剛開局幾分鐘,齊柏就突然嚷嚷著自己肚子疼:“哎呀,不行了,可能是昨天喝太多涼水了,我先去廁所一趟,齊柯你先幫我玩一下!”
趁余紀沒有看見的期間,他朝著齊柯擠眉弄眼,悄咪咪的說:“我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把握好機會。”
然後便又捂著肚子叫喚著出去了。
余紀玩遊戲的手一頓,看著諾大的包間再次剩下自己和齊柯,心下大概明白了什麼。
齊柏這頓飯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於是在齊柯操控人物玩遊戲的時候,她故意把自己的人物玩死了,然後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放:“死了,不玩了,你自己玩吧。”
齊柯卻真的以為她不高興:“要不然你玩齊柏的?”
“不了。”余紀的口氣越發冷淡。
可她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無論說什麼過分的話,又或者做什麼過分的事,齊柯就像是銅牆鐵壁一樣,完全察覺不到。
這頓飯著實讓余紀吃的無奈,好在他們吃完後也終於可以分道揚鑣了:“我吃飽了,還有事,就先走了。”
“余紀。”齊柯下意識的喊住她,又想起齊柏的叮囑,於是儘量柔著語氣說:“路上小心。”
余紀的腳步卻並沒有停頓,等她出了飯店以後,小系又盡職盡責的給他匯報:“目標人物姜殷桓距離系主十米、九米、八米……”
余紀在人群中尋找他的身影,可店門前人來人往,她眉頭蹙了蹙,在小系說完“一米”之後,就有一道低沉的男聲從她身後傳來:“這位小姐,麻煩讓一下。”
余紀扭頭看去,身後的人不正是自己剛剛在尋找的人嗎?
可她剛剛明明沒有在店裡面看到姜殷桓的身影啊,那他現在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姜殷桓見門口擋路的人居然是她,而且她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眉頭微不可見的一蹙,臉色也越發淡然,語調斯理:“請讓開。”
“叮!攻略人物姜殷桓好感度下降百分之五,目前好感度為百分之負二十五。”
余紀:“……”
可真大爺。
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
隨著她要去錄音棚唱歌的時間越來越近,之後的幾天裡她則在家練樂譜,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會每天抽空去看賀宗晏。
如此過了三天,在第四天的時候,賀宗晏終於醒了。
余紀去的時候他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賀父正坐在他旁邊不知說著什麼,神情分外生氣,在看到余紀來了之後,冷哼一聲便氣沖沖的走了。
餘下賀宗晏面不改色的咬了一口蘋果,對門口的余紀視若無睹。
余紀手裡還拿著給他帶的水果,輕車熟路的放在他身邊的桌子上,剛準備拿個凳子坐下的時候,賀宗晏瞄了一眼她,而後很快的挪開視線,終於開口:“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