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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走廊上便只剩下些許的人,而余紀考場的門前就只剩下黃玲玲,她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甲似乎都要扎進肉里,雪順著指縫一點點滴落在地上,她也沒有感覺。
周圍有好心的同學上去關心的問她:“同學,你沒事吧。”
低頭時卻猝不及防跟撞入了她猝著毒霜的眸子,仿若世間所有的陰暗都藏在裡面,襯得她本來有幾分清秀的臉也變得陰暗可怖,整個人都縈繞著陰鷙的氣息,令人不自覺的感覺渾身冰冷,冒起雞皮疙瘩。
那名同學心生恐懼,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然後站在原地像是嚇傻了一般,還是跟他一起來的朋友看她這樣拉著她趕緊走了,小聲的說:“算了,快要考試了,我們不要多管閒事了,還是趕緊走吧。”
這下走廊完完全全只剩下黃玲玲一人了,她低低的笑出聲,唇角扯起一個奇怪的弧度,不甘的說:“憑什麼,憑什麼她要這麼丟臉!而余紀卻有那麼多人護著她,不過是一個朝三暮四、三心二意的女人罷了。”
還是監考老師再次出來看人的時候,看到了她,皺眉問:“這位同學,你怎麼還不進考場。”她才不緊不慢的進了考場。
余紀進考場後,便無聊的轉著筆,周圍有許許多多驚艷的目光看向她,但又想到剛剛跟她一起來的那個氣場強大的男生,便知道她名花有主了,只能在心裡嘆息一聲,很快便顧不得了,因為試卷已經發了下來。
余紀不慌不忙的做著試卷,齊柏壓的題果然如他所說,幾乎全部壓中,就算沒有壓中的也是類似的題型,所以余紀做這些題完全遊刃有餘。
考試很順利,但是最後一場考試的監考老師卻出乎意料,當看到齊柏吊兒郎當的拿著密封卷我現在在考場的時候,饒是余紀也難免驚訝了一下。
考場學生在看到有一個帥氣的小哥哥進來後,都難免小小驚呼了一聲,在心中感嘆這就是傳說中的別人班的老師。
齊柏朝余紀眨了眨眼,然後便一本正經的拆封試卷,他剛拆分完試卷,就聽見本來安靜的考場又出現一陣小小的驚呼,考場內是禁止喧譁的,齊柏皺眉和他們看向同一處,瞬間便瞭然了為什麼這群學生又會喧譁。
只見來人面如冠玉,長身玉立,穿著一件黑襯衫,外面搭著一個羊毛大衣,手腕上佩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名表,下面是緊身的牛仔褲,勾勒出他修長的腿,灰色的長圍巾一絲不苟的圍在他脖子上,襯得他整個人孤傲高冷,仿佛是雪山上的高嶺之花,遙不可及。
所以學生們也看他一眼,而後便悻悻的收回視線,老老實實的等試捲髮下來。
岑澤致面若冰霜,不為他們的打量所動,仿佛是早就習以為常了一樣,他進來後便一言不發,但即使這樣,整個人氣場也很強,使人不能輕易忽視它的存在。
這人美色差不多能和自己相比較,不過還是稍微遜色自己那麼一丟丟。
齊柏得出這個結論後,便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又極快的朝余紀那裡掃視了一眼,在看到她沒有如其他人一樣好奇的看一下門口後,心下突然鬆了口氣。
不對,他在瞎擔心什麼呀。齊柏搖了搖頭,努力把自己的思緒拽回來,隨後又安慰自己道,他都是為了齊柯著想,萬一餘紀被美色.誘惑住,那齊柯怎麼辦。
高考要求監考老師不能一直坐著,於是齊柏和岑澤致便時不時的在考場轉來轉去,而每當岑澤致走到哪裡的時候,那個地方便會出奇的安靜,他仿若一個國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其他人都不敢在他眼下輕舉亂動。
就在齊柏剛下講台的時候,就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我舉報有人作弊。”
高考作弊可是違法的,居然還會有人犯這種低級錯誤,齊柏看向說話那人,是一個長頭髮的女生在舉手,那個女生似乎有些膽怯,然後深吸一口氣,又很堅定的指向余紀:“就是她!”?????CX~~~
齊柏在看到余紀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是不可能作弊的,但這個女生為什麼要誣陷余紀,他走到女生旁邊問:“這位同學,你有什麼證據嗎?”(?初??雪??)
“我……”女生站起來咬了咬唇,眼波似水,似乎對余紀有些畏懼,“我剛剛低頭撿筆的時候,看見她的桌子下面貼著一張小紙條,上面有字跡。”
余紀停下手中寫卷子的筆,卻沒有看一下舉報自己的女生,而是直接瞥了一眼十分安分做卷子的黃玲玲,後者則似乎什麼都沒發現。
“這位同學,你跟另一位同學認識嗎?如果是私人恩怨,故意誣陷的話……你可是要承擔相應責任的。”齊柏飽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他連看余紀桌子下有東西沒有都沒看,說這些話明顯就是選擇相信余紀了,黃玲玲拿著筆的手不禁攥緊,狠狠咬著牙,為什麼總有這麼多人護著余紀,她到底哪裡好了!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就又勾起一抹笑,她倒要看看余紀還能囂張多久!
那個女生猶豫片刻,還是很堅定的點點頭說:“我舉報。”
岑澤致則面無表情的走到余紀身旁,手往她桌底下一摸,便摸到了一張小紙條,上面還帶有字跡,和那個舉報的女生說的相差無二。
有了證據,余紀作弊的事情似乎就被證實了,余紀面帶微笑看完了這整場鬧劇,不慌不忙的說:“查監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