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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柏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年少輕狂時不知犯了多少混事,現在只是不會被輕易激怒,但這不代表他會容忍有人在自己面前撒野。
他的學生,居然也有人敢動,真是不知死活。
他說完後,就回了考場,卻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考場後發現余紀正拿著一張試卷,上面黑色的腳印分外矚目,而她面前站著一個女生在給她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雖然這樣說,但她語氣里的挑釁卻非常明顯,看向余紀的眼睛裡也帶著惡毒。
余紀臉沉了下來,輕輕的“呵”了一聲,她剛剛還在想黃玲玲為什麼要弄如此劣拙,一眼就能被看破的把戲,故技重施誣陷她,原來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引開她,然後借上廁所的理由,經過她的桌子,假裝不小心弄髒她的試卷,好讓她這門成績作廢。
每個人只有一張的答題卡,而她的答題卡被弄髒後根本不能再換,她還有很多題沒寫,每道題都需要思考,可現在就只剩下四十分鐘,時間根本不夠。
還真是好聰明的打算,她該說不愧是尖子生嗎,腦子就是比普通人要好。
余紀的眼睛裡滿是譏笑,讓黃玲玲覺得似乎自己所有的陰謀詭計在她的注視下都無處可逃,她就如同陰暗的老鼠,永遠都翻不出什麼大浪,也從不被余紀放在眼裡,這讓她越發的不甘。
她憑什麼,憑什麼這麼高傲,仿佛自己再努力也比不過她,就如同那可憐的小草一樣。
而下一秒,余紀直接走到黃玲玲的座位上,毫不猶豫的拿起她的答題卡,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她的答題卡直接扔到地上。
下一秒,她的腳就落在潔白的答題卡上,黃玲玲即使猜測到了她要做什麼,卻還是晚了一步,最終也沒能阻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寫的答題卡被余紀踩在腳下。
她目眥欲裂,面目猙獰,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那麼此刻余紀可能已經被她凌遲無數次了。
“你幹什麼!”?????CX~~~她滿腔怒火,胸口因為激動不停的起伏,仿佛自己受到了極大侮辱。
余紀卻嘲弄的看著她,又在地上用鞋子摩擦了她的試卷一下:“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卷子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在此刻格外刺耳。
“你現在說還有用嗎!”?????CX~~~黃玲玲怒氣沖沖的瞪著她,恨不得生吃了她的肉。
“噗嗤。”余紀突然笑出聲,懶散的抬起好看的下巴,眉宇間帶著絲絲嘲弄,“所以你剛剛給我道歉又有什麼用?難道就只許你官州點火,不許百姓點燈了嗎?”(?初??雪??)
齊柏也含著怒氣走過來,看面前這個女生的表現,他很快就把一系列的事情聯想了出來,余紀顯然是被針對了,而這個女生明顯就是主謀:“這位同學,另一位同學都跟你道過歉了,你為什麼還要斤斤計較?”(?初??雪??)
他的語氣明顯是偏向余紀,想把余紀睬她答題卡這件事一筆帶過,然後他又問:“在場的同學有誰帶橡皮了?”(?初??雪??)
有個男生默默拿出了一塊橡皮,頂著黃玲玲要殺人似的目光,把橡皮遞給齊柏。
齊柏把橡皮給了余紀說:“卷子上的腳印應該可以擦掉,你先把卷子寫完,然後再擦,某些人是跑不掉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看著黃玲玲的,語氣裡帶著些許壓迫,使他整個人都變得高高在上,不易招惹。
其實余紀是帶了橡皮的,但此時她也不會拒絕齊柏的好意。
齊柏的維護讓黃玲玲更加嫉妒,她死死地咬著唇瓣,不甘的盯著余紀,她到底給別人下了什麼迷魂湯,為什麼總有人在幫她,她到底哪裡好了!
岑澤致看完了眼前這場鬧劇,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世間萬物都不能影響到他的情緒,只是看著自己的手錶,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距離考試結束還有30分鐘。”
黃玲玲站在原地死死的盯著余紀,余紀嘴角還掛著譏諷的笑,不慌不忙的從她身邊走過,在她耳邊留下了兩個字:“等著。”
黃玲玲我只覺得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嘲弄,讓她無地自容,唇瓣都被她咬出了血,她卻沒有感覺,周圍再沒有人理她。
“老師,那我的試卷呢?”(?初??雪??)黃玲玲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唇瓣還有血液殷出,更襯得她面目可怖,如同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魔。
她的橡皮在剛下課的時候借給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跟她不是一個考場,直到開始考試她也沒有還給她。
齊柏帶有壓迫性的掃視了一圈考生,在看到他們都不敢抬頭後,吊兒郎當的問:“在場的同學還有誰有橡皮嗎?”(?初??雪??)
考生們又不瞎,自然不會因為一個陌生人得罪監考老師,一時之間都沒人開口。
他這顯然是以公徇私,不把她放在心上,或者說壓根沒準備幫她借橡皮,她憤恨的瞪著他,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又不甘心的扭頭問岑澤致:“老師,我需要橡皮,我的試卷髒了。”
她覺得這是監考老師的職責,這個男人再怎麼高冷也會幫她吧。
岑澤致面如冰霜,渾身散發著冷氣,並沒有看她,穩穩的坐在原來的位置,很顯然,這並不是黃玲玲可以請得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