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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齊柯的臉就要跟她的腳背親密接觸了。
雖然現在也差不了太多。
“你喝酒了?那你怎麼找到我家的?”難道喝著酒也能準確無比的摸到她家的道路?
小系在腦海里嘖嘖稱嘆:“執念這麼深啊,對於余余你家的道路居然這麼熟悉,你喝醉了酒都不一定能獨自一人摸到自己回家的路吧?嘖,齊柯可真是了不得。不過話說回來……難道這就是理科生,哦不,天才的過人之處嗎?”
余紀沒空理小系,繼續問齊柯:“而且你怎麼一直喊我名字,我聽到了,所以你找到底我幹什麼?”余紀並不感覺齊柯像是那種會喝酒的人,“你難道是借酒消愁嗎?幼稚不幼稚。”
齊柯終於抬頭看向了她,他嘴角的笑依舊很生硬,卻在此時無故多了幾分傻乎乎的感覺:“我、我想你了。”
“想我了?”余紀說的分外嫌棄,甚至還拿手在空氣中揮了揮,試圖消散那濃重的酒味:“那你這想念也太貴重了,喝這麼多酒來想我?!可真是難聞死了。”
卻沒想還沒等齊柯接話,就突然有人怒氣沖沖的喊了句:“我想你個大頭鬼!”
余紀扭頭望去,卻發現是鐘鼓初氣勢洶洶的朝齊柯走來,看他的眼神宛如看著姦夫,周身的酸氣鋪天蓋地,簡直要把人酸死。
“說你是醋罈子,你還真把自己當做醋罈子了啊。”余紀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無奈了。
說完後,她又低下頭伸手拍了拍齊柯的臉:“喂,齊柯,你醒醒,你還能站起來不能了?”
然而齊柯卻只會盯著她傻笑,被打了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眼睛眯起來:“嘿嘿……余紀,真的是你啊。我、我真的好想你啊……”
“哦。”余紀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
她只感覺眼前只會傻乎乎沖她笑的齊柯跟傻蛋一樣,還不如平常呢。
這時鐘鼓初已經來到了兩人身邊,一臉不滿的說:“你看,我就說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吧!平時就是裝書呆子、假正經,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他的委屈簡直要都放在臉上了,本來有個霍宿景就夠麻煩了,可他剛剛明明都要跟姐姐一起去睡覺了,卻又在此時突然冒出來個齊柯!
這些人還真是為了跟姐姐在一起厚著臉皮、費盡心機,對姐姐死纏爛打啊。
余紀懶得理他的碎碎念,繼續拍齊柯:“你到底能不能起來啊?”
齊柯就只知道傻兮兮的看著她笑,余紀徹底沒辦法了,只能先將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脖子後面,然後把他扶起來,他步伐蹣跚被余紀扶起來之後說:“余、余紀,你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呢……”
“不喜歡你哪有那麼多理由。”余紀分外絕情。
結果她話音剛落,齊柯就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她,而後自己跌跌撞撞的在原地勉強穩住身子,看上去似乎下一秒就會再次倒在地上。
“你……”余紀還準備再去扶他,卻又被推開,鐘鼓初見此輕哼一聲,趁此挑撥離間:“姐姐,你看他,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算了,還是讓我來扶他吧,真不明白了,這麼大個人了,喝醉了還不會自己回家,想來找姐姐碰瓷?美得你!”
他說著,不情不願的走上前,本來準備敷衍的扶一下齊柯,卻沒想他看也不看的就推開他的手:“別碰我!”
“喲呵,脾氣還挺大。”鐘鼓初被推開後就雙手環胸,饒有趣味的看他撒酒瘋。
齊柯十分任性的指了指余紀,笑容滿面:“余紀,見到你我真的好開心啊!可你、你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呢?”
還沒等余紀回復,他又猛的將手指指向一旁看好戲的鐘鼓初,語氣滿是委屈:“是不是因為他?!”
“你清醒一點。”余紀無奈的聳了聳肩,“我先把你送回家吧。”
齊柯好似聽懂了她的話一樣,又將頭扭回來,眉頭擰在了一起,小聲嘟囔,卻十分鄭重其事:“如果說……我不介意呢?”
余紀和他四目相對,而後垂下眼帘:“你家裡有人沒?”
“…家?我不回家!我要給你念一首詩,你、你聽好了。”
余紀看他跟個小孩子一樣胡鬧,智商都沒了,頗覺有幾分煩惱:“我不想聽!”
他卻像是沒有聽見她的拒絕一樣,給自己先鼓了鼓掌,復又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將醉酒後的任性展現的淋漓盡致:“你……你還記得嗝…前段時間我們在籃球場上見過面嗎?”
“記得,怎麼了?”余紀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鐘鼓初看現場的氛圍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種畫風,心裡暗道不好,率先說了一句:“姐姐,我們還是快點將他送回家吧,齊柯,你別說話了。”
說著他再次上前準備強硬攔住齊柯,卻沒想到對方不知從哪兒來了一股蠻力,狠狠的推開了他,又踉踉蹌蹌的遠離了他幾步。
“我不!”他十分肯定的拒絕,然後直接將腦袋扭向一旁,看也不看鐘鼓初,“那天,嗝……在紛紛擾擾的人群中,我一眼便可以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