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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紀覺得這人怕不是對乖有什麼誤解吧。
“殺人?!”人群中有人驚呼,畢竟他們現在可是法律社會,而且他們還是一群未入社會的高中生,殺人犯這種東西距離他們很遙遠,但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們,他們身邊都有一個殺人犯,並且與之相處了三年,這得是多麼毛骨悚然的一件事啊。
賀宗晏這次實在沒忍住,又上前給了她狠狠一腳,黃母的身子摩擦著地面直接滑出了幾米之外,停下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個洞,可想而知他這一腳的力氣有多大。
但他並沒有結束,而是沉著臉,帶有壓力的一步一步靠近黃母,他看向黃母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個死物,不帶有任何感情。
黃母身子一抖,心下湧上了大片的驚恐,她這個時候終於知道慌張了,人類求生的本能讓她再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忍不住向後艱難移動,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遠離這個會給自己帶來生命威脅的人。
那些老師本來是在演講台旁邊站著的,現在都圍過來,通過他們的對話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見事態嚴重了,連忙上來勸阻:“周圍同學都趕緊回家吧,賀宗晏,你也不要再繼續了。”
賀宗晏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面前阻止自己的男教師,周身的氣壓更低了,他只是腳步頓了一下,而後繼續朝黃母走去。
還是余紀再次拉住了他,這時齊柯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只是他卻不是來勸架的,而是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面無表情的又給了黃母一巴掌,語調平緩:“繼續。”
他說的沒頭沒尾,但黃母卻神奇般的聽懂了,齊柯是在說,讓她繼續罵,然後她就會繼續打,這都是一群什麼人!黃母從心底里控制不住的溢上來害怕,一時之間噤若寒蟬,再不敢開口。
齊柯這才不緊不慢的站到余紀身旁,雖然一聲不吭,但卻讓所有人都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沒想到齊柯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結果一出手就這麼狠啊,圍觀的人看著黃母腫的高高的臉想。
這臉怕都不對稱了吧。
是個狼人啊。
一時之間,旁人看他的眼神中都帶著詫異。
“謝謝。”余紀對他說,他刻板的點點頭,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不用對我客氣。”
賀宗晏冷颼颼的看著他,全身散發著寒氣,他卻依舊面不改色。
余紀也沒有多想,她對著地上瑟瑟發抖的黃母說:“你說這些話就很好笑了,首先不說我的父母是怎麼教我的,就看黃玲玲做的那些事情,我想問問,她的父母是怎麼教她的?還有你剛剛罵我的那些話,你的父母又是怎麼教你的?給你一張嘴,你不想著如何好好管理,偏要它去吃不該吃的東西,說不該說的話。其次,難道我能提前知道她殺人,然後誣陷她嗎?是我要她殺人的嗎?所以說天道好輪迴,做錯事情,總該接受懲罰的。”
這時人群中的黃父也不得不走了出來,他扶起地上的黃母,意味深長的看了余紀一眼,帶著壓力的說:“余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現在大概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為什麼生意上會出現那麼多事情了,原來是自己女兒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雖然不知道余紀是誰,但是他可是見過齊柯和賀宗晏的,這兩個人都身份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而且看這個形式,這兩人都是護著她的。
在來之前,他還在想余紀如果真的只是普通高中生,那麼只要威脅一下她就好了,但現在看來,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
他只能退而求次,但也不想讓余紀那麼囂張,他覺得余紀只是仗著賀宗晏虛張聲勢,實際上還是可以任他拿捏的軟柿子。
不得不說,他還真的是想讓人盤他。
“剛剛她罵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現在躺在這的人是我,你還會說這句話嗎?”(?初??雪??)余紀簡直要被他的雙標笑死了,“該說不愧是一家人嗎?臉皮厚的程度真是如出一轍。”
她說完後,賀宗晏又上前一步,黃父以為他要打自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待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後,又咬了咬牙。賀宗晏不屑的嗤笑一聲,也意味深長的說:“人要有自知之明。”
黃父被說的臉紅一陣,青一陣的,煞是好看。他敢嚇唬余紀,卻不敢嚇唬賀宗晏,只能忍下這口氣:“學校里發生的矛盾,也不至於發展到商場上吧,你說呢,賀少爺?”(?初??雪??)
賀宗晏不屑的輕哼一聲:“你在胡說什麼,人老了,難道連腦袋都不好使了嗎,有病就趕緊去醫院看,這點錢我還是掏得起的。”
這就是赤.裸裸的嘲諷了。
也難為黃父還能腆著一張老臉繼續站在這裡,要換成旁人,受到這番恥辱,估計早就找個地縫鑽下去了,心理素質可真是強大。
余紀在心裡自嘆不如,可真跟黃玲玲有的一拼。
既然不是賀宗晏做的,那就是齊柯做的?黃父皺眉,回想了一下,並不知道自己有哪裡得罪過他,但無論如何,他的生意不能就這麼黃了。
他委婉的開口:“您說是吧,齊柯少爺。”
齊柯面色冷沉的說:“你不配。”
這三個字可謂是極大的羞辱了,饒是黃父自己覺得自己經歷了很多大場面,也一時沒能忍下來,臉瞬間黑了下來,整個人都變了陰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