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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齊柏故意為難他,而是他想讓齊柯離余紀坐的更近一些,但施譚挨著余紀,她旁邊就是牆壁,而余紀的另一邊是岑澤致,看起來就生人勿近的模樣,是以他就只能挑“看起來沒有那麼大攻擊性”的魏樂安下手。
於是場面就變成了施譚坐在余紀左邊,余紀右邊則是岑澤致,岑澤致的右邊是齊柯,再往右是齊柏,最裡面則是魏樂安。
“……可真是神奇排位。”小系在腦海里默默的總結。
這個場面里好像就只有魏樂安是多餘的,由此可見,他果然不愧酸菜魚這個稱謂。
齊柏見過的尷尬場面多的是,自然也不會被眼前震住。神色自若的招來服務員又加了幾道餐後,突然看向岑澤致開口:“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先生是否是岑澤致?”
他難得正經一下,岑澤致這才上下打量他一番,最後在他的粉紅領結上停留了幾秒鐘,隨後波瀾不驚的挪開視線,對待外人他一向是言簡意賅和冷漠少語的:“嗯。”
齊柏瞭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他剛剛就覺得這人眼熟,岑澤致的名聲在商場上可是無人不知的。
“百聞不如一見,岑總果然一表人才啊。”他很少去認真讚美別人,語氣也有些彆扭。
但他平常懶散慣了,擺弄了許久,最終還是裝不出那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將筷子一放,最終還是回到了漫不經心的狀態。
“嗯,你是齊柏?”這種話岑澤致聽多了,但他向來過目不忘,也記得齊柏前段時間在電競上立下了多大功勞,可謂是電競圈子裡的新起之秀。
可惜他不打電競,也就是投資電競小隊,當幕後人,前段時間參賽也是偶然。
“是我。”齊柏點了點頭,只不過目光已經不停留在他身上了,而是直接越過他撞死不經意的瞄到了余紀。
岑澤致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目光一沉,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便剛好堵住了齊柯的目光,隨後語氣寡淡:“果然是少年成名,前途不可限量。還沒恭喜你獲獎呢。”
他久經商場,客套話信口拈來,甚至神情都沒有絲毫變動,若不是剛剛看見他張口了,估計都沒人相信正在誇讚人的是他。
齊柏看他的動作,笑容一僵。但岑澤致又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奇怪的舉動,他不可能直接跟人家明說“喂,你讓一讓,擋著我看余紀”了吧?
他挑了挑眉毛,開始和他商業互吹:“哪裡哪裡,比不得岑總。”
這些都是客套話,自然沒人真的放在心裡。
結果岑澤致卻突然說:“齊先生品味挺好的,領帶很好看。”
他雖然氣場過於冷然,但說話進退有度,滴水不漏,而且誇人的技巧簡直是一擊必中,正中紅心。
顯然和人打交道他遊刃有餘。
余紀頗有些訝然的看了他一眼,他總裁的身份突然在她心裡這一刻有了實質感,因為他真的是深諳說話這門藝術。
果然,齊柏臉上的笑容真摯了許多,他陡然感覺自己仿佛遇到了伯樂:“哪裡哪裡,岑總謬讚了,岑總今天穿的衣服也很好看,選衣服的人也一定特別有品味,不是我說,一般人都不敢輕易穿。”
話音剛落,岑澤致臉上的線條便柔和了幾分,他贊同的點點頭,狀似不經意的看向余紀:“我也覺得選衣服的人很有品位。”
余紀自然是欣然接受誇獎。
看兩人之間隱隱冒出了粉紅泡泡,齊柏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心下立馬對岑澤致豎起了警惕心。
待服務員又一次將飯菜上齊後,齊柏狀似不經意的在桌底下推了推齊柯的腿,後者視線飄向他,不溫不火,沒有絲毫神情波動。
齊柏視線偷摸摸的飄向余紀,然後又看回齊柯,對他擠眉弄眼,瘋狂暗示。
但後者卻宛如一個木樁子一樣,接收不到他的任何信號。
無奈之下,齊柏只能輕咳一聲:“那個,余紀啊,你跟齊柯也這麼久沒見面了,兩個人不打個招呼嗎?”
這邊的余紀還沒反應,岑澤致誅仙將目光落在了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齊柯,卻突然發覺他似乎有些眼熟。
“很久沒見面了……嗎?”余紀斟酌了一下話語,軟飄飄的將皮球踢回去。
畢竟他們兩個前天才在籃球賽場上見過面,此時無論她否認或者承認都沒有什麼好處。
“難道不是嗎?”齊柏頗有些疑惑的看向齊柯,難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背著自己見過面嗎?!但後者根本沒給他什麼提示,他也沒有多想:“我記得自從上次旅遊過後,你倆好像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吧。你不仗義啊,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本來岑澤致還在腦海里搜索有關齊柯的信息,結果在聽見齊柏說旅遊的事情後,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媒體上關於包養小白臉的傳聞,主角之一似乎就是齊柯。
既然要追余紀,他自然是要把對方了解的徹徹底底的。
“我走的時候是早上,你當時不還在睡覺嗎,就沒去打擾你。”余紀無辜的聳了聳肩。
好在齊柏也沒在這上面糾纏:“行吧,這個理由勉強糊弄過我了。不過你不是考上A大了嗎?齊柯就在你隔壁學校,你們兩個還真有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