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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法果然是最快也是最便捷的,姜殷桓受了那麼重的傷,警惕性也有所下降,他以為自己還在被林謄給折磨著,一雙眼睛黑黝黝的,宛如一潭死水,深不見底,讓人看見直發怵。
“噓,”余紀連忙壓住他的身子輕聲說:“你別亂動!”
“小魚?”姜殷桓臉上帶著狐疑,“你怎麼來了?難道警方派出來的人是你?”
他果然和警方有關係,這裡面的水似乎越來越深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余紀開始刷好感度:“你都失蹤了三天,我在劇組裡找不到你,有點擔心,結果正在找你的時候被他們抓過來了,不過沈先生似乎在這裡地位很高,他見到我之後,就讓其他人把我放到其他屋子裡了。”
可姜殷桓卻更為冷靜:“那你現在來找我幹什麼。”
“我無意間聽到其他人說的,就想來順便看看。”余紀知道自己多說多錯,是以並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不過姜導你怎麼會被他們抓過來啊?還受了這麼重的傷,你是跟這裡的人有什麼深仇大怨啊。還有,我要怎麼救你出去。”
她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似乎是因為危險而導致情緒暴露。
姜殷桓眯了眯眸子,臉上似乎帶了一抹意味深長,又像是什麼都看穿了一樣,哪怕是全身髒兮兮的,他深入骨髓的優雅氣息還是沒有被磨滅。
片刻後,他開口,聲音有些嘶啞:“不用了,你自己走就行。”
“那怎麼行!我本身也算是為你而來,不把你救走的話,我也不會走的。”余紀臉上帶著堅定。
姜殷桓沒有再同她說話,他已經許久未喝過水,也沒有進過食了,能簡單的交流幾句已經用盡了他目前所有的體力。
余紀見此也沒有多說,她今天已經算是打探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最後準備再努力刷一波好感動:“姜導,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說完便跳窗順著來路回去了。
此後的幾天,每天夜裡她都會去看望姜殷桓,並且簡單的帶一些水和食物。
而姜殷桓看似是慢慢對她恢復以往的態度了,但一直穩定不動的好感度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余紀,這一切都是他的偽裝。
“姜導,你今天又被他們拉出去毒打了?”余紀瞥了一眼姜殷桓身上新添的傷痕,眼神頗有些戲謔。
“怎麼,你很開心?”姜殷桓喝了一口水,全然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再次裂開。
“這倒沒有,我就是有點好奇,姜導你跟他們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居然能讓他們這麼費盡心思折磨你。”
姜殷桓卻不答反問:“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不知道啊。”余紀說的很理所當然。
“這裡是……”姜殷桓輕笑一聲,突然靠近她,嗅到她身上輕輕淺淺的香味,眼裡迅速划過一道陰翳,心下似乎有什麼野獸在蠢蠢欲動,而後張了張嘴唇:“毒窩。”
“哦?是嗎。”余紀卻並沒有什麼驚慌失措的表情,反而是趁機湊近了他耳邊:“那郭導你……又跟毒梟有什麼關係呢?或者說……你就是毒梟?”
她清淺的呼吸打在他耳廓,姜殷桓心下對她的趣味越來越大,又突然坐回了原位,望著余紀一雙狡黠的眼睛,眸子像珍珠一樣,似乎分外明亮。
這樣的眼睛……真是太想讓人收藏了。
他似乎已經感受到身體內的某種欲望在蠢蠢欲動,叫囂著要破籠而出,呼吸這人間新鮮的空氣。
“叮!攻略人物姜殷桓好感度上升百分之五,目前好感度為百分之七十三。”
小系的聲音不期然又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是毒梟呢?那還真是不好意思,讓小魚你失望了……我的身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導演。”他眼角微挑,又狀似不經意的說:“若非要再說其他的話……那也就只有謄哥的親弟弟這層身份了。”
那這麼說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余紀腦海中是迅速理清這其中的複雜關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姜導的養父母也是謄哥的人吧。”
“你很聰明。”姜殷桓並沒有否認,“不過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的養父母?”
“當然,”余紀嘴角勾起一抹笑,“在宴會上,姜導不也見過我落水的模樣嗎?”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姜殷桓心下的野獸越發囂張,眸色也越來越深,一眼探不到低,仿佛要把人的靈魂你一從給拽進深淵。
“小魚果然很聰明,我似乎……更喜歡小魚你了呢。”
他聲音低沉,像是情人間的呢喃,話語仿佛纏繞在他舌尖,帶著繾綣纏綿。
若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在他面前恐怕早就把持不住,心甘情願的墜入他所纏繞的深淵之中。
可余紀面對一個年少有為、俊美朗逸的男人表白卻面不改色,甚至還能遊刃有餘的反撩:“這種會讓人心動的話,姜導你以後還是少說為好。”
這樣的日子一連又過了一周,余紀雖然有自由權,但也局限於這小小的院子之中,但她還是每天不厭其煩的在院子裡轉來轉去,以便規劃逃跑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