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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一說,班裡立馬有人哭著喊:
“同桌!其實我並不覺得你胖,相反, 我覺得你摸起來肉肉的,很舒服!所以我以往真的不是在嘲笑你!但是因為你不喜歡我這樣說你,所以我後來就再也沒有說過了。”
“李梅,我喜歡你!喜歡你好久了!沒錯,就是一見鍾情!”[√初√雪√獨√家√整√理√]
“黃磊!對不起,你那隻筆是我不小心弄丟的,但我害怕你埋怨我,所以我不敢承認……真的對不起!”
本來畫風還算正常,卻聽見有個男生扯著嗓子大吼了一聲:
“王小胖!你特麼欠老子的十塊錢什麼時候準備還!都三年了,別說錢了,老子連毛都沒看見!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還,這輩子都別想甩掉老子!老子一定會追你追到天涯海角!”?????CX~~~
他的聲音十分粗獷,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讓那個男生也鬧了個大紅臉,好在他皮膚本來就偏黑,所以也不是很明顯,強詞奪理的說:“你成天就老子老子的,跟黑社會似的,嚇到我幼小的心靈了,我還沒找你要精神醫療費呢!”
有女同學開口調笑他們:“你們兩個都相愛相殺三年了,我們都看膩了!說吧,準備什麼時候在一起?”(?初??雪??)
“一邊兒去,老子可是24K純爺們!直的!筆直筆直的!”
他們插科打諢,倒消散了教室里悲傷的氛圍,周圍同學都開始揶揄他們兩個,那個喊話的男生一直在掙扎。
“說起來這個,你們兩個天天還手拉手去廁所……”余紀也加入揶揄他們都隊伍,戲謔的說。
那個男生在聽完余紀也這樣說自己後,居然罕見的有些羞澀,頗有些不自然,深吸一口氣,剛準備說什麼,就有人打斷他:
“對對對,我上次也看到了,你們兩個神神秘秘的一起看著一本書,真是膩歪的……噫。”說話那人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真是越想越可疑啊。
這一打斷,就讓那個男孩子如同被放了氣的氣球,蔫了吧唧的,失去了再次開口的勇氣,想要說的話幾乎到了嘴邊也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他硬氣的說回去:“老子性別男,性取向女!”?????CX~~~
那個被他叫王小胖的男生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顯然是知道些什麼,但也沒有在這時候多說。
沒有人注意到這一些小動作,但賀宗晏卻察覺到了那個男生剛剛的不同尋常,他眼眸划過一絲危險的精光,而後不著痕跡的擋住他看向余紀的視線。
兩人四目相對,賀宗晏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那個男生自然也不甘示弱,要不是賀宗晏早他一步,說不定現在和余紀在一起了就是他了。
賀宗晏卻只覺得可笑,眼前的人連表白都不敢,居然還敢挑釁他,該說他勇氣可嘉,還是不知死活呢……
他這三年鮮少呆在班裡,所以跟班裡的同學並沒有太多的感情,甚至連人都認不全。
“你又在幹什麼?”(?初??雪??)余紀無奈的看著他的背。
他扭過頭來,緊緊的盯著余紀,讓余紀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東西,然後他說:“我不開心。”
“不開心什麼?”(?初??雪??)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賀宗晏自然不可能跟她說有別的男人覬覦她的事情,只是賭氣般的說:“我好想把你藏起來,只給我一個人看。”
余紀白他一眼:“大白天的就開始做夢了。”
賀宗晏卻沒再說話,只是霸道的占著她的視線,讓她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存在。
廣播裡很快傳來了讓他們下去開畢業典禮的消息,全校的人都下樓按照平時跑操的隊形集合,開場就是枯燥的演講,但這次他們卻聽的很認真,畢竟這也是他們最後一次聽了。
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然而就在校長宣告他們正式畢業,畢業典禮到此結束了的時候,突然從家長堆里衝出來一個中年婦女,面目猙獰,時髦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卻格格不入,像是一個暴發戶。
這人正是黃玲玲的母親,黃母怒氣沖沖的衝到余紀面前,一路上撞開了不少學生,那些學生不滿的皺眉看著她,她不管不顧,眼看就要把余紀衝倒在地上,賀宗晏立馬摟著余紀的腰轉了個身,輕輕鬆鬆的躲過了黃母。
黃母因為衝擊力過大,差點沒能穩住身子,打了個趔趄,她扭過頭來瞪著余紀:“你這小姑娘,看見我差點摔倒了,還不知道趕緊來扶我嗎?知不知道尊老愛幼!真是沒愛心,怪不得能做出高考作弊這檔子事。”
這明顯是惡人先告狀,其他同學聽到她說出這件事,都有些驚訝的看著余紀,目光裡帶著懷疑,畢竟之前也有人誣陷過余紀作弊,就是不知道這次是真是假。
余紀還沒說話,賀宗晏臉色就沉了下來,他嫌惡的又遠離了余母一些:“這哪裡來的瘋狗,見人就咬,家裡門沒關好吧,嘴那麼臭,怕不是某些東西吃多了吧。”
他的諷刺毫不留情,旁邊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余母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又是誰?”
“關你屁事。”賀宗晏周身的氣場瞬間冷,即使說出這種話,也並不顯得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