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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今天來是要幹什麼。”余紀語調平緩,看不出她此時是怎麼想的。
“姐姐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鐘鼓初語氣是不同以往的冷淡,他強迫著自己的視線不往余紀身上瞟,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心狠。
但奈何有人心比他更狠。余紀眉頭擰到一塊,心下大概明白了什麼,嗤笑一聲:“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個問題?我又要給你解釋什麼。”
她只覺得此時怒氣沖沖,仿佛被拋棄的鐘鼓初分外可笑。
鐘鼓初聽著她嘲諷的語氣,猛的扭過頭大步朝她走來,雙眸直直盯著她,裡面含著怒火:“為什麼你會跟岑澤致在一起!他又為什麼會送你回家?你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他三個問題一連串的問出來,手下捏著余紀肩膀的力氣越發的大,渾身也散發著戾氣。
余紀臉色越發的冷淡,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呵。”而後便推開鐘鼓初:“你以什麼資格來問這些問題?”
這句話徹底問住了鐘鼓初。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很愛鼓初,所以愛他就要虐他!
好久不寫虐,都有些忘記感覺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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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家嘮個嗑,其實關於岑母去世這件事,我有個親戚就是大年初一早晨,去世了……才四十多歲,難過肯定是有的,春節五天也就這麼荒廢過去了……因為要哭喪,每次有人嗚咽,其實我心裡也有些難過,只能說,生死乃人之常事吧。
第93章 親九十三口
他被余紀猝不及防的推開, 驀地朝後退了幾步,看著余紀嬌艷的臉上明顯掛著一抹嘲諷, 仿佛在諷刺他的自作多情。他眼眸有著一抹憤恨之色, 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你、我,難道我們不是……”
她還沒說完,就被余紀毫不留情的打斷:“男女朋友?夫妻?愛人?”
她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面色冷沉的鐘鼓初, 每說一個字,臉上的譏諷就多一分。
而鐘鼓初的手掌也在不知不覺中緊緊攥起,在她說完這些話後, 他臉上的血色消失殆盡, 唯有一雙眼眸固執的盯著余紀,聲音有些嘶啞:“那岑澤致呢?岑澤致又是你的誰?他憑什麼和你站在一起!又憑什麼和你談笑風生!”
他的語氣越來越激動, 話語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可謂是咬牙切齒,眼裡帶著一抹猩紅。
“這件事你不用多管。”余紀已經隱隱看出他對自己的感情越發深重,對她的占有欲也越來越強, 這讓她不能接受, 剛好趁著這一次事情一次說清,讓他徹底死心,也好過他以後越陷越深。
“不用多管?”他死死的看著余紀, 只感覺她此時所有的表情似乎都是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而且她居然為了一個野男人來警告他,這讓他怎麼能甘心, 他又跨上前幾步,想要拉住余紀的手腕,然而余紀早有防備,又怎麼可能讓他拉住。
看著面前余紀疏離的動作,他咬緊了牙關,眼眶微紅,只感覺嘴裡一陣陣的發苦:“所以你不回我簡訊,也不接我電話,全都是因為那個野男人嗎?”
他拼了命的將父親交給他的政界上的事情處理完畢,每一秒都恨不得擠壓成一個小時來用,就為了能陪她跨年。在除夕夜收到她的簡訊,和父母說過後便迫不及待的跑到她樓下,想給她一個驚喜,和她一起跨年。
因為沒有收到她的回覆,他還以為余紀發完新年祝福後就立馬睡覺了,畢竟他和余紀相處的時間並不短,也知道她一般不過年,於是還特意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
結果他看到的卻是什麼,是她和另外一個男人談笑風生,對著另外一個男人語笑嫣然,那個男人怎麼敢!而他卻只能躲在黑暗中默默的注視著,腿腳仿佛在原地紮根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這讓他怎麼能甘心!
他小心翼翼守護了那麼多年,放在心尖上的人,如今卻要為了另外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而放棄他?!
想到這裡,他便心如刀割,一陣痛意撅住了他的心,而他整個人臉色也越發的難看,唇緊緊的抿成一條,像只孤獨倔強的小獸,獨自掙扎著等待她的回覆。
簡訊?余紀蹙了蹙眉,想到自己前幾天收到了許多新年祝福,她全都設置為了已讀,再後來因為岑母的葬禮也顧不得看手機:“我並沒有看到你的簡訊,也沒有看到未接來電,可能是我一鍵已讀了吧。”
她說得輕描淡寫,卻宛如一片片刀在不停的剜著鐘鼓初的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內心早已血流成河,但他又吃力的從她話語中找出能讓自己開心的地方,強扯出一抹笑,語帶驚喜,小心翼翼的問:“那姐姐不是因為岑澤致無視是我的對嗎?”
余紀對他的固執有些無可奈何,但她仍舊冷漠的說:“不是。你非要我說明白嗎?好,那我告訴你,我就是厭煩了你,就算是我看到了你的消息,收到了你的未接來電,我也絕對不會打過去,絕、對、不、會,聽懂了嗎?”
鐘鼓初聽到她這些絕情的話,幾乎心如刀割,痛意迅速占領他的大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余紀,儼然沒有以前的神色自若和乾淨清澈,此時的他就宛如一個被拋棄的孩子,眼圈紅了一大片,眼底也漸漸起了霧氣,呆呆的上前一步,猝不及防的抓起余紀的手,搖頭語氣慌張:“不是這樣的,姐姐你別這樣,我什麼都沒聽到……你不要再這樣說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