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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起來這個,賀宗晏就有些委屈:“因為我沒有你電話啊……”
余紀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給他自己的電話號碼,他們兩個剛談戀愛就冷戰,昨天晚上才和好,所以她還沒來得及給。
但她立馬又理直氣壯的說:“那你怎麼不給我發信息,我的好友列表裡面可是有你的。”
說起來這個,賀宗晏更委屈了,他報復性的咬了一下余紀軟潤的耳垂以示不滿:“我給你發了好多條消息,你一條都沒回復。”
這下余紀徹底沒理由了,這件事確實是她考慮不周。
“誰讓你不回家,非要來我家,活該!”?????CX~~~她嘲諷。
許是看出來她的窘迫了,賀宗晏見好就收:“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知道就好。”余紀白他一眼,此時她已經打開了大門,兩個人一起進去後又鎖上,從外面隱隱能聽見他們兩個的鬥嘴,過會兒就沒有了。
遠處的樹下,鐘鼓初站在黑暗與光亮的交接處,他盯著余紀的園子,手握成拳,眼底卷席著巨大的風波,又帶著不善的氣息,哪還有半點乾淨少年的樣子。
姐姐是他的!
他絕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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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舊如常,一連七天余紀的生活都沒有變化,在第八天的時候,賀宗晏走了,他要去外地訓練,然後還要參加一個重要的比賽,事關他未來能不能去A大附近的學校,他不得不去,但這一走就要兩個月。
他在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又爬了余紀的床,走的時候又纏著余紀說了好長時間話,搞的齊柏在一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然後他才一臉饜足的走了。
余紀想到他走前說的話就一臉無奈:“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可要小心,別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給騙了。”
說著還故意往齊柏那邊瞟一眼,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他防齊柏跟防賊一樣,生怕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被他撬牆角。
雖然齊柏現在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但他們畢竟還要朝夕相處,難免日久生情什麼的,他相信小魚,但是卻不相信齊柏的定力。
自己的小魚這麼好,難免會遭狼惦記,他要防患於未來。
例如上周那個鐘鼓初!一看就不懷好意。
等他走了,余紀又繼續上課,晚上齊柏又死皮賴臉的呆在余紀家等著吃飯。
他自從那次接了個電話就慌張的走了之後,便再也沒有在她這裡吃過飯,她還以為他洗心革面了呢。
嘖,看來還是她想太多了。
等外賣的時間,余紀就默默的背歷史,隨著時間越來越緊,她已經能很好的利用平常的一些瑣碎時間來學習了。
每當背東西的時候,她就會發現過目不忘到底有多好。
齊柏那邊在玩遊戲,為了不打擾余紀學習,他還特意借了她的耳機玩遊戲,剛開始還有他說話的聲音,後來就再也沒有了。
余紀背完今天的內容,伸了個懶腰,不經意的一瞥,卻發現齊柏直接趴到桌子上睡著了,手機在他手邊,還亮著遊戲界面。
想起他眼下越來越重的黑眼圈,余紀無奈的搖搖頭,她向來不會多問別人的私事,一個人要是想告訴你便會主動告訴你,不需要你多問。
天氣越來越冷,余紀已經穿上了棉衣,好在她家裡平時開著暖氣包,所以在家她就只穿著毛衣。
齊柏也是只穿著一件做工精細的毛衣,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做一回好人,上樓拿了個毛毯子替他蓋上。
蓋毯子的時候她突然觀察到齊柏的皮膚是真的好,儘管這些天他可能非常忙,又或者經常不睡覺,但他的皮膚看起來依舊很嫩,而且睫毛又密又長,著實讓人嫉妒。
余紀已經在考慮把他睫毛燒了的可能性了。
想了想還是算了,這人畢竟是自己老師,她不做那些幼稚的事情。
沒辦法,她就是人美心善。
沉浸在自我欣賞中的她沒有注意到齊柏的睫毛顫了顫,到底還是沒有睜開。
不多時,外賣小哥就到了,還是如往常般給了她一杯據說是贈品的奶茶,然後羞澀的騎車走了。
看齊柏睡的正香,余紀也沒有擾人清夢的惡趣味,給他留了一份飯等他醒了吃,然後便打開了自己的飯。
說真的,她有點想霍宿景了。
任誰一日三餐都是外賣,並且連著吃了大半月都受不了啊!況且她口味還比較刁鑽,味道不錯的店都被她點了個邊,但都不如霍宿景做的好吃,以前倒不覺得,現在一對比,她就只想吃他做的飯了。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隨便扒拉了兩口,她就把筷子一放,索性不吃了。
這時齊柏也“恰巧”悠悠醒來,伸了個懶腰後狀似懵懂的說:“呀,老師不小心睡著了。”
余紀壓根不接他的話,他習以為常,很自覺的走過來拿起自己的外賣吃。
等他吃到一半,才發現余紀的飯還有一大半,看起來似乎只吃了幾口的樣子,不免有些好奇的問:“你怎麼不吃了?”(?初??雪??)
“難吃。”余紀嫌棄。
齊柏:“……”他覺得味道還行啊,是他最近太窮然後不講究了嗎。
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