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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系讓余紀多下去逛逛,結果她卻無意間瞄到了推著一個女人在醫院裡曬太陽的岑澤致。
女人看上去年齡並不小,帶著些許歲月沉澱的優雅知性,只不過臉色蒼白,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就連說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岑澤致緩慢的推著她前進,時不時的會點頭,應和她說話,但大多時候還是沉默。
可他一向布滿冰霜的臉上,竟奇蹟般的多了幾分柔和。
陽光灑在這兩個人身上,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余紀想到系統給的資.料里並沒有寫岑澤致有過感情史,又按照這個女人的年齡推測了一下,覺得應該是岑澤致的母親。
岑澤致身為總裁,自然每天都是飛來飛去的,忙於工作,行蹤也很難把握。機會難得,余紀並不準備錯失,她咳嗽了幾聲,想了想小系給自己的那幾本小說,儘量將自己往霸道總裁喜歡的小嬌妻方面靠,臉上帶著幾分清純,讓她看起來有些柔弱無依。
據說霸道總裁的小嬌妻都是這樣的。
小系在她腦海里洋洋得意:“余余你還不是把我給你的那些書看完了,哼,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余紀被它這麼一說差點破功。甚至臉部都扭曲了一瞬,又很快的恢復正常,抬步慢慢的往岑澤致的方向走去,卻又故意多繞了幾圈,沒有直接走到他面前,看樣子就好像真的是在曬太陽一樣。
終於,她算了算時機,覺得也差不多到了,便施施然的從岑澤致面前路過,而後又狀似不經意的扭頭:“咦,岑總?”
岑澤致冷冷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裡帶著陌生,而後又低下頭,看樣子是根本不認識她,也沒準備跟她說話。
出師不利,但余紀很快的調整好情緒:“原來您也在醫院呀。”
她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看上去就是小女孩子的天真,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岑澤致的冷漠,而後她又像是不舒服一樣手握成拳,放在自己的嘴邊咳嗽了幾聲。
一般這種時候男人出於禮貌,又或者是關心都會慰問幾句,然而岑澤致卻視若無睹,甚至還準備推著輪椅離開。
空氣中蔓延著尷尬的氣氛,還是輪椅上的女人溫和的笑了一聲:“小岑,怎麼見到認識的人也不說話?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她問的時候是看著余紀的眼睛的,余紀從善如流的回答:“阿姨好,我叫余紀。”
乖乖巧巧的女孩子大概是長輩們都喜歡的類型,余紀分寸把握得極好,不會過度矯揉造作卻又帶著少女的天真爛漫。而輪椅上的女人顯然也對她第一印象極好:“余紀,很好聽的名字,也很適合你,阿姨可以叫你小魚嗎?”
“當然可以。”余紀說完,似乎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然而餘光卻在一直注意著旁邊岑澤致的反應,不過她此時低著頭,也只能看到他擦的蹭亮的皮鞋,上面似乎還泛著光。
余紀在心裡“嘖”了一聲,覺得這人還真是嚴肅又高冷,又透著一股禁慾范,讓人想要把他扣的一絲不苟的西裝給扒下來,大概是女孩子最喜歡的類型了。
不知道對於喜歡的人他是否也是這個樣子。
余紀眼裡多了一絲玩味,卻又很快的消散,再抬頭依舊是那幅乖巧惹人憐的模樣,但岑澤致依舊是面若冰霜,神情沒有一絲波動。
“光記得問小魚你了,還沒有說我自己是誰。小魚你好,我是岑澤致的媽媽。”岑母眉眼帶笑,透露著一股知性優雅,看上去跟岑澤致一點都不像,她扭頭看向岑澤致:“你這孩子,見了面也不跟小魚打個招呼嗎?”
岑澤致這才將眼神重新落在了余紀的身上,儘管是一位嬌弱的大美人站在他面前,他也無動於衷,就像是對待曾經的莫琳一樣:“你好。”
“你好。”余紀看著他抿著嘴笑,一派落落大方的模樣。
然後他就沒有下文了,余紀也不催促,就靜靜的站在那裡,還是岑母眉開眼笑:“小魚長得可真漂亮,你別理小岑,他就是這幅悶性子,從小到大都這樣,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該說不愧是岑澤致的母親嗎,損起來自己兒子一點兒也不手軟,一旁的岑澤致就像是早已習慣一樣,面不改色。
她說這些話也很快的拉近了與余紀的距離,就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余紀笑了笑,並沒有順著評價岑澤致:“是嗎?阿姨也很漂亮啊,一點兒也沒有距離呢,我以後也希望成為阿姨您這樣的人。”
她不動聲色的誇讚岑母,沒有誰不喜歡別人讚美自己的,岑母眼裡迅速拂過笑意:“小魚嘴可真甜,你和小岑多聊聊吧,阿姨自己一個人也能曬太陽。”
這就是給余紀製造機會了,但岑澤致看起來卻並沒有要和余紀單獨相處的意思:“還是我推著你吧。”
余紀也連忙揮了揮手,似乎有些害羞:“不用了,阿姨,我只是湊巧看見岑總想著過來打個招呼,還是讓岑總推著您曬太陽吧。”
她展顏一笑,像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岑母見此也不強求:“這樣也行。阿姨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其他人了,不知道你能不能陪阿姨一起曬曬太陽。”
“當然可以啊。”余紀渾身都帶著一股靈性,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人設,甜甜的說:“剛好我也要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