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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紀的笑容越來越深,她眼角微挑,就知道自己的直覺沒有錯,像岑澤致這樣的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這些人,不然她剛剛也不會就那麼原諒他們了。
當然,如果自己直覺錯了,她也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人……
想到這裡,她眼裡極快的划過一道危險的光。
“謝謝。”余紀對岑澤致說。
“嗯。”岑澤致不冷不熱的點了一下頭,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冷凝。
這些人的事情結束了,齊柯突然開口:“你當時為什麼不直接說?”
明明攝影師就在她不遠處,她只需要浮出水面就能躲開這些事,為什麼還要一邊躲著這些男人,一邊強撐著在水下。
余紀怔愣了幾秒,才發覺他在問什麼。她垂下眼帘,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眼底意味不明的情緒,他的手指又不自覺的輕叩著自己的大腿,而後堅定的抬頭說:“因為沒有喊停。”
因為沒有喊停,所以戲還在繼續拍下去,她不能因為自己而耽誤了所有人,並且她要做的事情,向來會認認真真、一絲不苟的完成。
就好比當初的高考,又或者現在的拍戲,皆是如此。
齊柯的眼眸一沉,他們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對話一字不差的落到了旁邊人的耳朵里,劉導有些吃驚的看向余紀。
“而且我當時對付他們還算遊刃有餘,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嚴重。”許是因為此時的氣氛有些壓抑,余紀故意這樣說,她眼波流轉,襯得整個人越發好看。
旁人的眼裡都不免閃過一絲驚艷。
就連岑澤致,也因為剛剛她說的那句話,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幾分,然而面上依舊是平淡無波。
而劉導已經在心裡對余紀產生了非常大的改觀,而且剛剛余紀演戲顯然是遊刃有餘,這明顯是有演員的天分啊!這樣的人可是非常難選的,像是天生就要吃演員這碗飯一樣,他已經在考慮能否和預計下次合作的可能性了。
雖然心下想了這麼多,但他面上仍是笑容滿面:“余小姐,真的很抱歉。”
“沒事。”余紀搖頭,視線不著痕跡的飄向一處地方,現在那裡已經空無一人,她眼裡划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雖然事情解決了,但是這場戲還要繼續,第二次他們拍攝十分順利,所以余紀很快的便拍完,導演在她臨走時給了她自己的名片,告訴她如果她有興趣拍戲的話,隨時可以給他打電話,他們下部戲還可以繼續合作。這對於一個普通人可以說是十分大的誘惑了,也是很高的榮幸,余紀不冷不熱的接過名片。導演又要了她的卡號,不多時,她手機里便響起收款到帳的提示音。
她並不在意自己拿到了多少錢,畢竟不論多少錢,在她的眼裡也只是一串數字。
不過剛剛拍戲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拍完戲,換回自己的衣服後,余紀借著自己不舒服的名義和齊柯告別,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雖然不介意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彎腰坐在寬大柔軟的床上,雖然臉上充滿淡漠,但周身卻圍繞著危險的氣息,令人不敢小覷。她從手機里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那邊很快的接通:
“小姐。”
“幫我查一個人。”余紀淡淡的說,她目光透過窗戶瞥向外面的風景,聲調沒有任何起伏,描述了一下那人的面貌。
實際上,她剛剛在和那幾個男人對話的時候,餘光一直在注視著周圍的人,明顯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朝著一個地方看過一次,她特意留意了一下,那裡站著一個男人,余紀沒想起他是誰,還是小系在腦海里告訴自己,是那個在機場上碰到的小偷。
想到這裡,她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想不到自己當時為了避免麻煩放了他,他卻還懷恨在心,又給自己找來了麻煩。
既然如此,那她也沒必要再放過他了……
居然敢算計到她頭上。
呵,余紀嘴角的笑紋越來越深,然而周身散發出來的卻都是危險的氣息。
這時小系突然在她腦海中開口:“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
它的語氣裡帶著小小的得意,仿若自己終於想到了更好的對策。
它回答的是余紀在拍戲時問它的問題,想要怎麼解決那四個男人。
聽到小系說的話,余紀滿意的點了點頭,眼裡划過一道促狹的笑意:“沒想到小系你現在居然變聰明了。”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她心下卻是很滿意小系的說法的,因為這剛好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本來就很聰明!”小系傲嬌的說。
余紀沒有在和它交流,而是又吩咐了霍宿景一些事情,等掛了電話後,她的肚子又咕咕叫起來,今天勞累了一天,她已經懶得出去了,於是直接點了個外賣。
做完這一切後,余紀鬆了口氣,心下仿佛卸了一塊巨石,隨之而來的是疲憊湧上腦海,她身體微微向後傾,任由自己倒在綿軟柔滑的床上,因為床鋪十分柔軟,她的身子還被反彈起來些許。
她的窗戶一直是開著的,被子被曬了許久,陽光的氣息撲入她的鼻腔,讓她感覺十分清新舒適。
不知睡了多久,電話鈴聲把她吵醒,余紀拿起手機,發現是未知號碼,準備掛斷但又不知想起了什麼,於是有些煩躁的接起:“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