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好東西,這是郭柔凝此時唯一的想法。
看了一眼不甚明朗的月亮,葛清寶將辟邪符交給郭柔凝:“右手拿著,這是簡化版的辟邪符,幽怨氣只是一股人臨死前的氣,裡面雖然也含有一些靈智,可那都是虛虛的一點兒,因此這氣算不得邪氣。”
郭柔凝連連點頭。
縱然是簡化版的辟邪符,依舊效果非凡,右手拿著這個符咒之後,那股沁涼沁涼感覺瞬間鮮明起來,郭柔凝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那股沁涼更加劇烈的顫動起來,仿佛要衝破郭柔凝的身體,一會兒奔著手指竄去,一會兒奔著胳膊遊走……最終,這股沁涼的氣息順著郭柔凝的胳膊到了她的臍下三寸位置,有點兒尷尬。
葛清寶掐了一個手訣後右手兩指點在郭柔凝臍下三寸的部位。郭柔凝覺得那股沁涼仿佛被什麼吸引一般,歡快的奔著葛清寶的手指而去,明顯是打算搬家挪地方。
露台上的三個人屏住呼吸認真等著,成敗在此一舉,容不得差錯。
黃豆粒大小的雨點毫無徵兆的從天空落下來,砸在露台上三個人的身上,密集的雨點眨眼之間就把三個人澆個透心涼。
然而三個人都沒動,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等著,當最後一股沁涼要離開郭柔凝身體的時候,那裡猛然冒出一股極為清淡的紫色,顏色是真的清淡,可這一絲清淡仿佛自帶光芒讓你在黑夜的月色下,漫天的大雨下也不會忽略。
葛清寶瞬間停手,那股沁涼眨眼間重新回到臍下三寸的位置。
有志一同的,三個人立刻進到屋子裡面,彼此看看對方,嗯,三隻落湯雞。
葛清寶看著外面猛然又變小的雨一臉迷茫:“不對啊,我算的今晚陰天沒有雨的啊,怎麼會突然下這麼大的大雨?”天師算天時那是小菜一碟,葛清寶長這麼大還沒失手過,這次怎麼就尷尬了呢?
看外面的郭柔凝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此時,外面的雨已經變成了牛毛細雨,還稀稀落落的。
許元德這時候從衛生間拿出來三條毛巾,一條遞給葛清寶,一條遞給郭柔凝,另外一條則是自己用,一邊擦一邊接口道:“我用奇門算今晚也是陰天,怪了,怎麼會突然下雨呢。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失手呢。”許元德是神算許負的後人,是一名算命師,最擅長算八字算奇門六爻,用奇門算天時那也是沒出過錯兒,這一次他也納悶兒異常。
擦頭髮的郭柔凝手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擦頭髮,這麼丟人的事兒還是不說了吧?個鬼。自家表弟正帶著笑容看自己呢。
“你怎麼想到的?”郭柔凝看著許元德,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兒。
“我對自己,對清寶都有信心,不可能算錯。”許元德又衝著窗外一揚下巴:“雨停了,這雨完全就是給我們下的。”
郭柔凝默默的看了許元德一眼,抹了一把臉:“我就是在剛起床的時候看天陰了所以嘀咕了一句,誰知道搞成這樣。”
眼看郭柔凝垂頭喪氣的,許元德和葛清寶都很給面子的儘量繃緊麵皮,沒有笑出聲。
郭柔凝看兩個人憋的辛苦,乾脆一攤手:“要笑就笑吧。”
許元德不客氣的笑出聲,葛清寶終究是給表姐留了點兒臉面。
等他們都恢復正常表情,郭柔凝這才說:“那個紫色的是帝王氣對吧?”
“對,是帝王氣。”
“看外形是唐朝的墓葬,這唐朝廢太子有個李承乾,太上皇有李淵,廢帝有個唐哀帝,我記得還有病死的太子……”
“不對。”許元德打斷郭柔凝的自言自語,連連搖頭。
“有啥不對的?”郭柔凝挑眉看許元德,難道那紫氣不是帝王氣?
許元德看了看郭柔凝又看看葛清寶,這才說:“表姐,你現在說話好的不靈壞的靈,如果拋開這一點,只說靈驗這回事,你們想想看,說話必應驗的會是什麼人?”
葛清寶和郭柔凝沒用怎麼想,幾乎是異口同聲:“皇帝。”
郭柔凝沒繼續說,把心有靈犀這個事兒讓給人家小兩口,葛清寶笑著繼續說:“皇帝是金口玉言,只有他說的話才能靈驗。”
許元德點點頭,看向葛清寶的目光里全是暖暖的笑意。郭柔凝默默的捂了一下胃口,好像有點兒撐。
“所以那座墓裡面肯定不能是廢太子,也不可能是病逝的太子,只有可能是廢帝或者是禪讓的皇帝,比如說李淵這樣的。”
郭柔凝點點頭,深以為然。
“李淵葬在獻陵,不會是李淵,何況,李世民當年雖然搶了皇位,可李世民當家,他也終究是李淵的兒子,不太可能將自己老子埋在困龍地,這樣對李世民自己也沒好處。陰宅風水可是管三代。”葛清寶繼續分析。
“沒錯兒,這裡不可能是李淵。”郭柔凝點頭,她也分析道:“李誦當年也禪位給太子,自己為太上皇,可根據一些史書看,他應該是被逼的,那麼他有可能被葬在困龍位,不過歷史記載這位皇帝葬在豐陵。”
“確實如此,而且他的兒子唐憲宗李純後來也算有一定的權利,唐憲宗也不太可能任由那些宦官將父親葬在那個地方,所以我們現在只要按照這兩點去梳理,那麼再配合林教授他們那邊,應該很快就能知道墓主究竟是誰,這樣也好完成對方的遺願。”許元德做了一個總結。